第十九回 情牽一線(第6/11頁)

大麻子一聽,頓時傻子眼,自己的手下弟兄,別說招架不了孫公子,也招架不了焦二一家四口,只有自己,才可以與焦家四口一敵,現在連自己也成了人家的階下囚,又有何話可說?焦二又說:“我要不是看在小孤山司馬寨主的情分上,以你今日的行為和不恥的手段,我一刀將你劈了,再去向司馬寨主說清楚。”

這條兇險鱷魚的氣焰完全給壓了下來,問:“老哥,你想要我怎樣?”

“叫你手下弟兄將兩條大船撤走,不得再跟蹤我們。”

“這樣,你就放了我?”

“對不起,委屈你隨我們到安慶一走。只要我們一路上再沒發生任何意外,一到安慶,我們就放你離開。”

“我怎麽才信得過你們?”

“我焦二一言九鼎,不像你這麽沒口齒,不顧江湖上的道義。”

“好,你放開我,我去對我手下弟兄說。”

“對不住,我只能這樣提你到船頭上喊話,我實在信不過你這條鱷魚。”

“好吧,隨你老哥方便好了。”

這時,焦琴從後艙走了進來,見焦二正在提起大麻子楊嶽,往船頭走去,急問:“爹,你捉這惡賊去哪裏?”

“呵,你怎麽來了?你娘和你哥呢?”

“娘和哥在監視兩條大船上的賊人,娘在船尾上,哥在船篷上。”

“沒人上來過?”

“上來了四個賊人,給我們殺了一個,傷了一個,那兩個慌忙跳水逃跑了。哥叫我來問爹,要不要殺上賊船上去?”

焦二又掃了大麻子一眼:“你聽到了吧?我要是沒看錯,你們兩條船上,頂多十多二十個人,現在你已經丟了七個手下的性命,加上你共八個,剩下的不過十二個人,你要是不叫他們馬上滾開,那他們就會全部葬身在大江之中。”

大麻子慌忙說:“你們快捉我到船頭上喊話,我叫他們馬上離開。”

“那走吧!”焦二一手提起他到船頭上。大麻子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揚聲高喊:“長河幫的弟兄們,剛才我和焦二哥發生了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決了,沒事!你們聽我的命令,拉隊回去,不可再生事,現在我隨焦二哥去安慶一趟,以後會回來,你們快走。”

兩條般上的賊人聽了大麻子的喊話,互相愕然,怎麽誤會解決,沒事了?那我們丟了性命的弟兄們怎麽辦?就這麽算了?難道焦二將他的女兒下嫁給首領,成了一家人?那死去的弟兄不死得冤枉了?既然掌舵人這麽吩咐,兩條船上的人嘀咕了一下,便揚帆啟錨面去。

大麻子對焦二說:“老哥,你可以拍開我的穴位了吧?”

“楊掌舵,算你還識時務,不過,暫時還得委屈你一下,到了安慶城郊外河面,我自然會替你拍開穴位。”

“我這麽動也不能動的一直呆著?”

焦浪狠狠說:“我們不殺了你,已算你大命了,你呆一天半夜的有什麽辛苦?你再嚷嚷,信不信我現在就將扔下江去?”

焦二說:“浪兒,對楊掌舵應尊重點,”

“爹,他對我們夠尊重嗎?”

“好了,你別多說了,啟錨上帆吧!”

焦浪悻悻地去啟錨、上帆。焦二對大麻子說:“楊掌舵,不是我焦二信你不過,你在江湖上的聲譽太不好了。明明我們之間有個協定,互不相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今天,你一手撕毀了,我焦二怎麽再信得過你!”

“老哥,你不會殺了我吧!”

“放心,我講過的話絕對算數,絕不會傷害你半根毫毛。這樣嗎,我拍開你其他的穴位,令你能自由行動,但有一處奇穴我不但不拍開,還重新加點,令你不能提氣運勁,只要略一提氣運勁。輕的心痛如續,重的經暴脈裂而亡,這是我焦家的獨門點穴法,沒有我焦家的特異解穴手法,任何人也解不了。三日後不解,便終身殘廢,不能言武,你記住了。”

焦二說完,便重新點了大麻子一處奇穴,拍開了其他穴位,說:“楊掌舵,你現在可以走動了。”大麻子試活動了一下手腳,果然能行動了,可是他暗暗提氣運勁,果然心一下絞痛起來,嚇得他再也不敢提氣運勁了。焦二一聲冷笑:“楊掌舵,我勸你千萬莫試,不然,你驟然暴死,我焦二可不負責任,這完全是你自找的,怨不了任何人。”

大麻子嘆了一聲,暗想:我什麽人不去招惹,為了一個丫頭,去招惹了焦家,簡直是倒黴透了。他不安的說:“老哥,到了安慶,你不能你解穴,那我不成了廢人?”

“你要是在這一段時間裏老老實實的給我在房間裏呆著。長河幫的人不再來生事,我不會讓你變成殘廢人。走吧,跟我到一處房間裏呆著,安心躺下來,到了明天,一點事也沒有。”

大麻子無可奈何的綴隨焦二到了中艙一個小房間躺下,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