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蒙面女俠(第2/11頁)

“憑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你是想在這裏動手,還是到城外野郊決一高下?因為我不想再給蘇三姐添麻煩。”

“不行,我今天不但不放過你,也不放過姓蘇的。”

“那你是要在這裏動手了!”鬼奴轉向武功山火雲道長的兩弟子說:“你們不是要代他討回公道嗎?別說你們沒有什麽公道可言,要討,一齊向我討好了,別去找蘇三姐。”

麻衣大漢不屑地說:“你連我們的陳老弟也服不了,值得老子出手嗎?”

“那也好,我打發了這姓陳的,再來打你們也不遲。”鬼奴對姓陳的喝聲:“你出手吧!”跟著又對蘇三娘說,“三姐,請閃開,小妹要是不行,你再出手吧!”

蘇三娘只好閃到一邊說:“妹妹,那你小心了!”

姓陳的見鬼奴有恃無恐,心下奇異:難道這江湖女子三年來練成了一身過硬本領?但老子這三年來也沒有自過,拜火雲道長為師,學到一門劍法,不信就勝不了你這個跑江湖的臭婊子。於是,他一劍朝鬼奴揮出:“臭婊子,你受死吧!”

姓陳的不說“臭婊子”三個字猶可,一說,更激起了鬼奴的怨氣。過去,她在江湖上四處實藝為生,每到一處,都受盡當地一些惡霸、豪強、流氓們的欺侮淩辱,有的甚至要鬼奴陪他上床,才準在當地賣藝。望城姓陳的,就是這一類的惡霸。這“臭婊子”三個字,惹起鬼奴的殺意了。

鬼奴閃過他這一劍,他第二劍也橫掃而來,招式不錯,也算得一門上乘劍法,可是不但內力不足,連火氣也不夠。鬼奴閃過了他兩招,再也不留情了,一招流雲飛袖發出,不偏不倚,正正擊中了他右手腕的一處穴位,一聲清脆的“啪”聲,不但將他手中的刀擊飛,連手腕骨也碎裂了。他呀的一聲還沒有喊出,鬼奴衣袖又拂出,“啪”的一聲,拂斷了他左腿的脛骨,他慘叫兩聲,痛徹心肺,一下癱倒地上。

鬼奴這一招連環流雲飛袖功,令姓陳的右手骨、左腿骨同時骨斷,不啻已廢去了他一身的武功。也幾乎在同時,鬼奴接過了他飛出的劍,要去割他的脖子。蘇三娘看得大驚,急叫喚:“妹妹,請手下留情。”

蘇三娘怕在自己地頭出了人命,長沙官府中的人來追究;二來也不想由此得罪了火雲通長,他可是個難惹的魔頭。

鬼奴停住手問:“三姐,你為這惡徒求情麽?”

“妹妹,饒他一死吧!”

同來的那兩位武功山的弟子,仍在傻著眼,不知道陳老弟右手左腳骨一下俱斷,因為鬼奴出手太快了,簡直看不清楚。他們只見鬼奴身形轉動,兩袖飄飛,陳老弟手中的劍便莫明其妙地脫手而飛,轉到了蒙面女子的手中了。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功夫的,只見蒙面女子衣袖揮動,不見她出招,正在納悶,怎知道這正是武林中極為上乘的流雲飛袖功?就是蘇三娘,也沒有見過,但卻知道這就是流雲飛袖,只有一身內力深厚的人,才能使得出來。

這兩個所謂武功山的高手,怔了一會後,聽到姓陳的連連呼痛,坐在地上站不起來,慌忙奔過去問:“陳老弟,你受傷了?”

“哎喲!我的手腳骨都斷了!”

“什麽?你的手腳骨都斷了?”

“是呵!我好痛,你們快給我殺了她!”

這個姓陳的惡徒,仍不知自己的一條命,不是蘇三娘求情,早已去了鬼門關,現在還想殺鬼奴報仇。

這兩條漢子仍弄不清楚陳老弟怎會手腳骨都斷了,他們提劍問鬼奴:“你用什麽暗器或妖法將我陳老弟的手腳都弄斷了?”

鬼奴說:“我沒有殺他,已算好的了,你們是不是要給他討個公逍?那就齊上吧!”

麻衣漢子對白衣漢子說:“這妖女會施放暗器,我們別跟她講什麽江湖規矩,齊上!”

於是他們雙雙齊上,雙劍交鋒,齊向鬼奴刺來,出劍迅速,疾如電閃。鬼奴以樹搖影動之步法,從他們交叉的劍鋒中閃出來了,跟著以武當派的太極兩儀劍還招。

火雲道長的火雲劍法,也算上乘劍法,但太極兩儀劍法,更是名門正派的上乘劍法,以鬼奴深厚的內力使出,足可以與當今的武當派掌門人爭上下。蘇三娘在旁看得又疑惑不解:怎麽妹妹會武當派的劍法?她難道是武當派的弟子?不可能,她從來沒說過自己是武當派的弟子,一身絕學,是得自那位世外高人所傳授,莫非那位世外高人,就是武當派的前輩?要是這樣,那妹妹的流雲飛袖功又是怎麽一回事?難道這位世外高人精通各門各派的武功?想不到妹妹大難不死,而有如此大福,碰上了這麽一位世外高人。

蘇三娘正疑惑時,只見劍光掠過之後,武功山兩位所謂高手,雙雙同時中劍倒地,原來鬼奴在四五招過後,一招星換鬥移的太極兩儀劍招,借力打力,將麻衣漢子刺來的劍,引去擊中白衣漢子,幾乎在同時間,白衣漢子的劍又刺中了麻衣漢子手腕的命脈,因而他們變成了雙雙同時中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