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五 章 破繭化蝶(第3/4頁)

其實就在古錯撕衣襟時弄出了響聲,古令木和那人都已察覺,卻故意不動聲色,不料門外人卻自己大笑起來,讓他們大吃一驚,更吃驚的是等他們出來時,竟連人影也見不著一個!

兩人心中都是大惑,心想環視當今武林,有幾人能逃過他們聯手一擊?兩個對視一眼,古令木說道:“墨兄,怎麽辦?”

那被稱為墨兄的正是古令木好友墨白,他沉聲道:“分頭找,你西我東。”古令木點頭答應。

古錯遠遠地跟在墨白後面,待斷定墨白與父親已相隔數裏時,古錯才從後面現身,捏著嗓子道:“墨前輩,不用找了。”

墨白猛一轉身,見一蒙面人立於身後,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蒼白得嚇人。

古錯不願讓墨白聽出自己是年青人,所以故意捏著嗓子,沒想到終是江湖閱歷太少,只聽得父親稱他為墨兄,便稱他為墨前輩,一下就暴露了自己是武林後進。這倒更讓墨白不解:

“什麽時候武林中出了這麽一位年輕而功力奇高的人物?”

古錯見墨白神色凝重,似有殺機,怕一言不和,就會以死相搏,忙道:“墨前輩,你可知道哭神農老前輩已死了,不過不是在十四年前,而是兩天前!”說罷。古錯看著墨白,觀他神色。

只見墨白瘦長的身軀似乎搖晃了一下,然後挺得更直,喝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古錯慢慢解開一個包,緩緩舉起天鉞,道:“就憑這個!”

墨白如見鬼魅,失聲叫道:“天鉞?你究竟是什麽人?”語氣甚是焦急。

古錯亮出天鉞,實是太過危險,如果此戴黑手套之人非哭神農所言之戴黑手套的人,就難保對方不見天鉞起貪心,對古錯施加毒手,古錯也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但一見墨白的神色,方才放下心來,道:“其實十四年前天絕與哭神農前輩之戰,哭神農前輩並未戰死,而且與神農前輩對陣的也並非天絕一人,另還有二聖三君子。”

墨白臉色變了又變,卻沒有打斷古錯的話。

古錯接著道:“十四年前那次靈霞峰之戰,神農前輩力敵一絕二聖三君子的聯手圍攻,終因勢單力薄,被打成重傷,天絕幾人誤以為神農前輩已死,恐外人看見神農前輩身上的傷口知道是被多人圍攻而死,便將他扔下一個石洞,沒想到他竟大難不死,在洞中一活就是十四年。”

古錯心想這人與父親常在一起,豈會不知道我失足落潭之事,如果我全都照實說,他定會猜出我是誰,於是道:“前幾日我恰好因一意外之事遇到神農前輩,他雙腿已殘廢,他托我找一個戴黑手套的人,說此人定會將一些事惰告訴我。對我囑托了一些事後,神農前輩贈我天鉞,竟趁我不留意自殺而死。”言罷,看了墨白一眼。

墨白卻在喃喃自語道:“是了,是了,我就奇怪劍君子當年怎麽會莫名病逝,而且也不發喪,草草埋葬。

原來是被神農前輩所殺。“突然,他又喝問道:”你休得騙我,當年若真的是被六人圍攻,那此天鉞豈有不落入天絕他們手中之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古錯道:“請恕我不能現在就告訴你為何天鉞未失,但你不妨看我演一番天鉞神功,便知真假。”言罷,揚起天鉞,左手背手而立,衣衫無風自鼓,只見茫天寒光閃起,一時沙飛石裂,枯草漫天,有如鬼魅過空。墨白看得癡了,一時竟以為此人便是哭神農,待得古錯收手,萬自醒悟過來,靜靜地望著古錯,良久,方道:“我信了,你有何要問。

我全可回答。”

古錯正要開口,卻聽得遠遠有人在喊道:“墨兄,墨兄。”正是古令木,古錯忙道:

“明日去靈霞峰北山腳下一個酒店,記住,午時三刻。”說罷,電射而逝。

墨白呆立著,古令木的喊聲又起:“墨兄,你這邊如何?”墨由應到:“我在這兒。”

古今木飛身而至,墨白道:“什麽也沒見到,江湖中什麽時候又多出這麽一個年青人,武功當是頂尖高手了。”

“年輕人?”古令木驚問。

墨白發覺自己失口,忙掩飾道:“江湖中成名人物你我都認識,哪需以這種方式見我們?

我便猜是年輕人了。”

古令木看了看墨白,沒有再問什麽。

***古錯後悔自己當時一時心急,又選了這個小店,他深恐被人認出,就找了些草木的果葉胡亂捏碎,擠出汁來,往臉一抹,就變成一個臉色蠟黃的病鬼,又買來一張狗膏藥,貼在前額上,對著井水一照,自己看了也生厭,不由滿意一笑,然後戴了項鬥笠,走過店中,找個墻角的桌子坐下。眾人見他模樣醜陋,也沒人過來與他同桌,他樂得清閑,要了一瓶白酒,一碟花生米,就那麽慢慢地自酌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