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3/4頁)

四子點點頭,接著又無限希冀地道:“甄兄!江湖雖好,究非歸宿。”

甄隱連忙搖手道:“你不必說了,金絲玉籠員為括世奇珍,卻只有回江才施受邵鎖鯽,我與陳大俠都是無問的野日,絕不會為富貴所約束的。”

四王於怔了一怔才嘆了一聲道;“是的;我知道二位都是神龍一般的人物,只要能使二位下顧,我願拿出一切,可是我拿出的只有富貴,那是二位江不感興趣的東西,我只好自嘆緣鏗了。”

甄隱笑了一笑道:“不錯!你能抓住南宮少雄,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不知你用什麽方法說服他的。”

四王子想想道:“我沒說服他,是另外一個人,那是老七手下的一個親信,叫卓少夫。”

甄隱失聲道:“卓少夫?他不在宮中!”

四王子點點頭道:“不錯!據我所得的消息,卓少夫與七弟都已離開了皇宮,投身在南官家所居劍城,七弟並繼易嬌容之後為七絕劍門的掌門人,南官少雄對卓少夫懷恨深切,為了要與他作對,自動向我表示要投靠之事。”

甄隱微笑道:“你對於江湖的事也很靈通嘛。”

四王子也笑了道:“成大事業者全靠耳目聰明,對一切該知道的事,一點也不能遺漏。”

甄隱一笑道:“成大事業者還須有自知之明,你七弟和你二哥比你強多了,你爭不過他們。”

四王子忽一皺眉道:“甄兄身在江湖,怎對我們皇宮中的家事也如此熟悉。”

甄隱似乎發覺自己說得太多,連忙手指陳劍道:“我只是道聽途說,陳大俠卻與你兩個兄弟都見過面,因此你不妨問問他,看我的說法是否正確。”

陳劍木訥言辭,尤其是遇到這種場合要他當著人家的面說長說短,更是要他的命了,因此吃吃半天,仍未表示意見。

倒是四王子自己笑道:“這點無須人家告訴我,我自己比誰都明白,二哥與七弟都是一代霸才,他們才是一對旗鼓相當的對手,我跟他們比起來差太遠了。”

甄隱連忙道:“那你為什麽不幹脆放棄算了。”

四王子笑笑道:“假如只有一個人,我根本不作爭取之想,唯其是兩個人,我才覺得自己的希望比他們都大。”

甄隱笑笑道:“你是說他們相爭的結果,卻使你坐收漁人之利?”

四王子點頭道:“不錯!甄兄的確高明。”

甄隱道:“我倒覺得你想得太如意了,他們兩人相爭固然會互有所傷,但是你不見得穩能占到便宜,老得快掉的牙齒仍可以咬斷舌頭……”

四王子笑笑道:“甄兄比喻雖切,卻忘了一件事,滿口牙齒掉光了,舌頭仍在,老二是上顎一排牙,老七是下顎一排牙,他們互相磨擦,等到牙齒松了,我只須用舌尖輕輕一抵,就可把他們推出嘴外,剛易斷,柔實強,這是最簡單的真理。”

他說得十分得意。

甄隱雖然明知他的話相當有理,卻不知怎的心裏對他十分討厭,總想潑他一點冷水,因此想想又道:“你別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人,你弟弟早就看穿你的心思了,他還告訴你二哥說要注意你。”

四王子仍是笑笑道:“我也知道,可我從不擔心這點,在大局未定之前,他們不敢自己對付我,要是叫別人下手,未必是南宮少雄的對手,所以我對二位有一個掀懇切的要求,二位縱不願幫我,千萬也讓南宮少雄留在我身邊。”

甄隱搖頭道:“不行!我跟他另有過節,本來我今天就不會放他過去,就因為陳大俠及時救了他一下,才容他多活兩年,兩年後我會另找他算帳。”

四王子笑笑道:“兩年的時間足夠了,我們的事不到兩年定會解決,那時甄兄怎麽辦都可以。”

甄隱怔怔道;“你比這麽有把握?”

四王子笑道:“我不過說說而已。人事可料天心莫測,明日事今日尚可預知。何況是兩年以後呢?反正甄兄自定的期限也是兩年。何不做順水人情呢?”

甄附沉思片刻才進:“好!我在兩年之內決不找他,可到期限,我可顧不得了。”

四王子一拱手道:“自然,其實甄兄是多慮了,兩年後,雖然我們的事仍未解決,甄兄要來,我也擋不住,倒是我真謝謝甄兄賞這個薄面,使我兩年內可高枕無憂。”

說完,在連連道謝中告辭了。

甄隱等他走遠了,才彎腰拾起自己與陳劍的兩柄劍,他的巨闕仍是絲毫無損。

陳劍的秋痕劍卻兩面的鋒刃上各有米粒大的一個小口,顯然劍器不如人,致為巨闕龍泉所傷。

甄隱臉色微變,撫著劍上的缺口嘆道:“落一葉而知秋,現在它是名符其實的秋痕劍了。”

陳劍見劍器受損心裏十分難過,正在發愁日後見到南宮玉梅後要如何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