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4頁)

有些招式他自己還不知道解法!可對方信手揮來,無一不妙到絕頂,將自己後手變化都限制得很死,照此下去,自己非吃虧不可。

因此他急攻出十幾招,突然又止手道:“慢來,現在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從實回答我,免得自誤誤人。”

甄隱哈哈一笑道:“你幹脆投降算了,何必還死撐面子呢?”

南宮少雄忍住氣道:“你的劍法是否是向一個姓易的老婦人學的?”

甄隱搖頭道:“不是,七絕劍門的易嬌容怎配教我的劍法,她自己都不見得比我高明。”

南宮少雄也搖頭道:“不是易嬌容,是另外一個老婦人,她的相貌和易嬌容長得一摸一樣,她就在京師附近出家。”

甄隱笑笑道:“她若是出家,該叫老尼姑才對,怎會是老婦人呢?”

南宮少雄遲疑片刻道:“她只是帶發修行。”

甄隱搖頭道;“不是,我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

南宮少雄臉色微變道:“我勸你說老實話,那對你只有好處,否則你就是自討苦吃。”

甄隱怒道:“混帳!我讓你活到現在,已經是相當客氣了,你還羅羅嗦嗦,大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南宮少雄冷笑道:“我已經給你一個機會了,你自己要找死我也沒辦法。”

說完挺劍一搖,灑出三點碎影分上中下三路攻了過來。

甄隱似乎一怔,當時未作區處,直等那三點碎影集中於上盤時,他才舉劍輕迎,叮當聲中,雙方又突然分開。

南宮少雄沉聲道:“你破了這招“搖光碎影”足見與那老婦人有關,快告訴我她在哪裏?”

甄隱也沉聲道:“本來我還想留你一命,可是你露了這一手,我再也不能留情了。”

說完揮劍開始反攻,出手並不見快,劍勢卻特別沉穩,一連三劍,每一劍都把南宮少雄逼得連連後退。

當他發完三劍,南宮少雄已退到橋邊的河岸上,再多一步就要掉下湖了,四王子大為著急,忙叫道:“甄兄!這是何苦?你們並沒有生死大仇。”

甄隱回頭厲聲喝聲道:“你少管閑事!”

南宮少雄兩腳丁字交叉站立,單臂揮起龍泉劍,也大聲叫道:“四殿下!你不要耽心,這匹夫不見得能殺死我,說不定他自己遭殃。”

甄隱冷笑道:“你真有把握嗎?”

南宮少雄凜然道:“你我心裏有數,何必多問呢?反正生死在此一搏,你上吧!”

甄隱沉思片刻,終於手腕伸出一劍,直刺中心。

象這種平凡的招式,誰都可以擋得住,可是南宮少雄居然神色異常凝重,雙目注視著對方的劍尖毫無其他反應與動作。

甄隱將劍遞到他胸前半尺許,隨即停手不前,兩人都象是木偶般呆立著。良久之後,甄隱才沉聲問道:“你是打定注意了?”

南宮少雄正色道:“打定了,這半尺的距離就是我們的生死空間,看誰能搶到那毫發之差的先機。”

甄臉色一變,長劍直刺過去,快逾閃電。

南宮少雄高舉的劍也飛快政下來,雙方動作間不容發,直把四王子緊張得氣都透不過來。

叮當!嘶嚓!撲通!

地下並躺三柄長劍。

一柄是南宮少雄的龍泉劍,一柄是甄隱的巨闕劍,另一柄則是南宮玉梅贈給陳劍的秋痕劍!

南宮少雄人在河水中冒出一個頭,帶著一身水淋淋爬回岸上來,他胸前的衣襟上有著一個劍縫的裂口。

甄隱則彎腰拾起被劍劈成兩的儒冠,仍是扣在他烏黑的頭發上,然後朝橋洞中道:“陳大俠這手‘飛花碎錦’用得夠火候,居然把我們兩邊煞著同時化開了,可你知道這一下誤了我多少事?”

陳劍帶著嶽鎮江與陰海棠從橋肚下鉆了出來,對甄隱拱手道:“甄兄!在下深感冒昧多事插手,可是二位都為一時劍中人傑,在下實不忍心見到二位喋血河畔。”

甄隱冷笑道:“沒那個事,以我們雙方受劍的部位而論,若是大俠不出手,我最多削斷一蓬頭發,可他胸口那一劍至少深入一寸多。”

陳劍仍是拱手道:“在下出手之際,只知道二位用招險到十分,卻不知那位占先,因此只得采取兩全之策,望甄兄看在兄弟薄面上,中止這場比鬥吧!”

甄隱頓了頓道:“大局已定,我自然也不必再打下去了,南宮少雄你可以滾了!”

南宮少雄象一只鬥敗了的公雞,低頭拾起龍泉劍,一言不發地走了。

四王子還想說話,甄隱一擺手道:“四殿下,你也請吧!比劍高下已定,就憑這點先機,也足夠他練兩年的,請你轉告南宮少雄一聲,說他連我都比不上,更別說找那個人了,兩年後,可叫他再找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