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第2/12頁)
“這是令師天山逸要的居室,他一定沒有離開……”
金蒲孤點頭道;
“我知道,那桌上的綠玉葫蘆是家師最心愛之物,他老人家若是走了,斷然不會把這個東西留下……”
說著過去把綠玉小葫蘆拿了起來,臉色忽地一變。
因為葫蘆的玉塞已經拔開了,裏面放著一張小紙條,字跡的確是天山逸叟的,落筆卻極為淩亂:“速行!莫作搜索……”
南海漁人湊過來看了驚道:“劉素客果然將他們都帶走了……”
金蒲孤搖搖頭道:
“不!劉素客若是把他們帶走了,家師就不會留這張字條,劉素客居然用他最下策的方法來對付我了!”
南海漁人詫然道:“什麽方法?”
金蒲孤咬牙冷笑道:“武功!”
南海漁人一怔道:“不會吧!他不會武功!”
金蒲孤一言不發,把葫蘆的蓋子塞好,揣人懷中,轉身朝外行去,南海漁人猶自在後面問道:“老弟!你不能沖動!把事情想想清楚……”
金蒲孤斷然道:
“不用想了,劉素客智拙計窮,只好用他最看不起的方法來對付我,他不會武功家師與老耿卻都是絕頂的高手……”
南海漁人一驚道:
“你是說劉素客會用他們來對付你?這似乎不太可能吧?令師未必會聽他們的話?”
金蒲孤冷笑道:
“家師若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劉素客怎麽能命令他老人家,可是在他神志昏迷中就不敢說了!”
南海漁人呆了一呆才道:
“聽來很有道理,劉素客一定是用迷魂術去役使他們,令師雖然洞悉他的陰謀,卻無法抗拒,所以才趁神志尚未全泯之際,給你留下了那張紙條,叫你不要搜索,趕緊離去,以免碰上!”
金蒲孤怒聲道:
“這等卑劣的手段,都用出來了,足證他這個人不可恕,我非要打破他的陰謀!”
南海漁人想想道:“不過這也是猜測的想法而已!”
金庸孤冷笑道:
“家師精通六藝,書法尤稱上乘,可是那留條上的字跡十分潦草,一定是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寫成的,劉素客在鬥智上屢遭不利,除了鬥力之外,他還有什麽方法!”
南海漁人卻凝重地道:“這正是他厲害的地方,萬一你與令師等人遇上了,你行嗎?他們神智昏迷可能會不顧一切地跟你拼鬥,你能傷害他們嗎?”
幾句話把金蒲孤問呆了,想想才道:“那該怎麽辦?”
南海漁人道:“聽今師的話,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金蒲孤思索片刻才正色道:
“不行!我來此有兩個目的,一是拯救家師出險,二是殺死劉素客為世人除害,這兩件事都沒有做到,我不能半途而廢!”
南海漁人也正色道:
“可是你已經使劉素客為之喪膽,至少在短時間內,他不敢有所作為,目前雖與劉素客一爭上下的只人你一個人,你千萬要珍重此身……”
金蒲孤堅決地搖搖頭道;
“不行!我不能讓家師落在一個奸人手裏,替他作為殘賊世人的工具,師父對我的恩情如天覆地載,在他受難的時候,叫我抽身離開,我還像個人嗎?”
說完,他加速而行,南海漁人嘆了一聲,只好跟在他後面,這次他一適向正中的西屋行去。
剛到達門門,卻見劉日英瑟縮地站在門邊,連連對他搖手,示意他不可進去,金蒲孤卻毫不在意,冷笑一聲問道:“劉京客還在嗎?”
劉日英點點頭。
金蒲孤冷笑道:“他大概等著看我濺血此地呢!”
說著適直向門裏闖去。
劉日英急了道:“金公子!你不能進去……”
金蒲孤笑了一下道:“為什麽!難道這裏還有什麽機關嗎?”
劉日英搖搖頭,金蒲孤大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劉素客將采用什麽方法了!”
說完將當門的那扇錦屏一腳踢翻,屏後急光突閃,壓來一股勁力,夾著一根烏木龍頭拐杖!
金庸孤知道這是師父天山逸叟的紫龍拐,卻因為來勢太急,逼得用手中的長弓架了上去。
木拐擊在弓弦上彈開了,金蒲孤卻被勁力推後了好幾步,接著人影一幌,一個相貌俊逸的老人追了出來!
金蒲孤認出這正是他的恩師天山逸叟,心中一陣激動,顫著聲音叫道:
“師父!您老人家不認識徒兒了!”
天山逸叟厲聲叫道:“孽徒!你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來,你來幹嗎?”
金蒲孤不禁一怔,看天山逸望的情形不像是中迷的樣子,乃試探著問道:
“師父!徒兒是來救您出去的。您被劉素客困住了……”
天山逸叟大叫道:
“混帳,連我都被困住了,你有多大本事,居然敢來救我,留在葫蘆裏的紙條你看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