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6/9頁)

這一來他惱羞成怒,厲聲道:“葛天香,你這是什麽意思,居然敢戲弄梁大爺!”

葛天香冷冷地道:“梁大爺酒喝得太猛了,自己把爵都吸了起來,怎麽能怪我!”

梁上春怒道:“放屁,這明明是你故意把爵底震起來的,葛天香,我們請了你。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葛天香冷笑道:“梁大俠,你沒那個本事,就不要強出頭。我是敬馬大當家的!”

梁上春極一拳擊去,口中還怒罵道:“賊婆娘!”

可是他的手只遞到一半,就被楚平格住了道:“梁兄,請你顧全點身份!”

梁上春抽回了手道:“姓楚的,我們拿你當個客人,你別給股不要臉,上門欺人了。”

楚平淡淡地道:“梁二兄,令兄醉了。”

梁上春把他的強盜本性都流露出來了,劈手就是一掌攻來,口中還罵道:“放你娘的屁,老子醉了也要你爬個滿地找牙!”

楚手伸掌接住,才發現的他掌力很雄渾,不敢怠慢,也用力抵上,兩人在廳上立時較起內力來了,葛天香卻捧著酒,悄然地站過一邊。

梁上春用的是莽牛氣功,真力貫注掌上,想把楚平震倒下去的,但是楚平的馬步很穩,單掌相抵,含笑從容而立,不管他用多少氣力,都無法使楚平退得一步。

梁上秋看昨出他們的強生敗,楚平還很輕松,梁上春則山用上了全力,再苦撐下去,落敗丟人不說,內力反震,勢非受重傷不可,心有不忍,於是上前幾步道:“哥哥,筵中試技,席間切磋,原是武林朋友聯絡感情的方式,勝負無關榮辱,博個哈哈一笑而已,你這麽認真,豈非失了當初原意!”

然後又對楚平道:“楚大俠,家兄量淺,適才猛盡三鬥,難免有所失儀,尚祈海涵!”

楚平感於他先前示警之情,乃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梁大俠也只是試試手而已,何認真了,只是梁大俠性急了一點,兄弟的酒尤末飲,等兄弟把罰酒飲了,再來討教如何!”

他的掌上微一動用勁,把梁上春的勁力逼回去一點,趁勢收手,梁上春出就機收回了氣勁,楚平笑笑道:“天香姐請把酒端過來。”

葛天香雙手端盤,上面還那一爵酒,始終維持高出爵面兩倍的狀態,可見她內力之純!

她慢慢挪步到楚平身邊,楚平卻拿起旁邊的一尊空爵道:“兄弟飲不得急酒,只好分成三次飲,幸好梁大俠的酒爵還在,兄弟借用一下吧!”

他把酒爵移到酒柱旁邊,用手指在酒柱上戮了一下,勁道恰好抵消了葛天香在外面的無形氣墻,但見柱上射出一道酒泉,他用酒爵盛了,引爵向口,一飲而盡。

座中的人看他人兩人的表演,不由都直了眼,因為那道酒往絲毫沒有減低,仍然那樣子,可是酒已經少了一爵,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楚平夥去的酒是底下那一部分,被葛天香用力勁退了上來的,而楚平所接的那具酒爵則是沒有底的,酒液注入,點滴不漏,足見他的內勁運用控制,並不在葛天香之下。

一喝過一爵之後,楚平含笑將脫了底的酒爵往酒柱上一扣,同時也伸手移開了尊酒爵道:“天香姐,你久候辛苦了,讓我自己來嗎!”

酒爵是通的,套上去,蓋住了一半的酒柱,還有一半,卻被連著帶了過來,懸在底下,仍然不動點滴,葛天香含笑放下了木盤,證明她已收勁,現由楚平接了過去。而楚平的表現更為驚人,手橫酒爵,移向口邊,那帶在後面的一道酒柱也跟著橫過來,不變形狀,一直等楚乎慢慢地喝完,自始至終,移向口邊,就像是一具無形的酒爵在外面托著似的,等他放下酒爵,一揖歸座。

主座上的馬鈺神色很難看,發出一聲幹笑道:“高明,高明,二位運勁入化,敝堂口是望塵莫及了!”

崔小小橫了他一眼道:“虧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梁叔叔替你擋了一陣子,看你的臉往那坦兒放!”

口氣是在埋怨丈夫,實際是卻是撩撥梁上春,暗誡他逞強出頭,結果並沒有爭回面子來!

梁上春氣得滿臉通紅,梁上秋聽不下去了。因此道:“哥哥,本來也是,人家向馬大哥敬酒,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強出頭呢?馬大哥飛觸款客,表現了一手內勁向人家叫陣,當然是有相當把握的你這一出去。沒落了個好,反而落了個滿身不是!”

崔小小一聽語氣不對,連忙道:“二叔,這可不敢當,我是在說我們家馬鈺,可怪梁叔叔的意思。”

梁上秋冷冷地道:“集義堂是我們兩家的,無論誰丟面子,大家臉上都不光彩,大嫂可能置身事外,說那種風涼話話幹嗎?人家敬馬老大酒的時候,沒聽見大嫂哼哈一聲,現在卻來放馬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