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5/9頁)

“是的,如果沒有他先打個招呼,我們上當還不知道,所以人不可貌相,就是這個道理。”

回拜時是五個人去的,主人卻出了一個,是馬鈺的妻子辣手西施崔小小,是出生倥侗的擊劍名字。”

席次是分列的,馬鈺與梁上在主位,崔小小伴著女賓坐在左手,梁上秋陪著陸華與楚平居左手。

酒過數巡,馬鈺道:“這次敝堂口能夠向君山多爭到一倍的例費收入,受楚大俠之賜良多!兄弟敬一杯!”

他拿起一壺新送來的酒,換了口杯子,斟滿了雙手一捧,淩空推送過來,梁上秋暗中用一踢,楚平忙道:“兄弟愧不敢當。”

他舉起自己的空杯,也淩空推出去,兩支酒杯在空中一幢粉碎。

這是很失利的舉動,馬鈺指然變色。楚平卻含笑起立拱手道:“對不起,兄弟以為馬史有意要考較一下兄弟,所以才想獻醜,用空杯來承接兄賜,那知馬兄所習的功夫與在下不盡相同,以致未能配合馬兄的神功,辜負了馬兄一片盛情,兄弟至感歉咎,願盡三杯以為謝罪,萬祈馬兄海涵!”

一件很尷尬的事,被他這麽一委婉解釋,誰敢不便再發作了,馬鈺的臉上雖然是帶著一件慍色,也不得不勉強地笑了一下道:“楚大俠言重了,兄弟也有不是處,罰酒不敢當,兄弟也陪三杯,爵來!”

從人捧上一個黃楊木盤盤中放著六口黃楊木雕的盤龍海爵,每爵可容一鬥,放在馬鈺的面前。

拿起酒壺,正要往爵中注酒時,葛天香已盈起立笑道:“今天倒是英雄聚會,楚相公是海量,想不到馬大當家也是海量,這種酒鬥就是一鬥也能把奴家灌醉了,兩位居然要連盡三鬥,奴家雖無飲酒之量、卻還能充佑之侍,這侍觸的光榮,奴家就毛遂自薦了,梁二俠,請你幫忙出來做個監酒官。”

梁上秋笑道:“英雄對酒,武林第一美人傳觸,這是難得的盛會,兄弟與有榮焉,不知葛女俠有何指示。”

他也起身走了出去,葛天香笑笑道:“也沒有別的勞駕,只要挑看看奴家斟是否公平。”

馬鈺道:“那還有什麽可看的,把酒添滿了就是!”

葛天香一笑道:“要是這種斟法,奴家也不必出來自討沒趣了,英雄對的,豈可與尋常匹夫牛飲齊觀,奴家早歲學會了一點小把戲,藉此機會博各位一粲而已!”

梁上秋笑道:“想不到葛女俠在斟酒的手法與眾不同,這倒是不可失去一飽眼福的機會!”

葛天香道:“而且有麻煩梁二俠賜助之處!”

“女俠盡管吩咐好了,在下當得效勞。”

葛天香道:“請梁二俠叫人送上一罐酒來”

“那容易,酒都在外面準備好的。”

“可以奴家一定要沒有開過封的原罐才能獻醜!”

梁上秋吩咐人送進一罐原裝的酒,葛天香拿起馬勝面前的酒壺道:“馬大當家的,這把壺求賜一用!”

她把壺拿過去,將裏面的酒潑了,伸手扳下壺嘴,默運真力,把壺嘴硬從陶罐上插了進去,就好像那口酒罐是泥塑的一般。

這一手內力與巧妙的運用的確不同凡響,因為壺嘴是錫制的,非常軟,而酒罐卻是粗陶燒制的,非常脆硬,以軟的壺嘴插進脆而硬的陶瓷中,這是一項很了不起的功夫。

她端起酒罐,交給梁上秋道:“妾身捧爵。相煩梁二俠往裏注酒,奴家不說停,梁二俠不能停”

梁上秋接過酒罐,葛天香則端起木盤,只放了兩具酒鬥在上,移到梁上秋面前,吸了一口氣道:“請賜酒!”

梁上秋傾過罐身,酒注從壺口流出,倒了下來,酒卻分兩道,原來她在插進嘴的時候,已經把漏捏扁了,中間黏接,變成了兩個小口,酒泉剛好分注進兩具爵中。

很快地兩具酒爵了,但葛天香並沒有叫停,梁上秋只好一直往下斟,酒液從爵口高舉辦起來,但是卻沒有流下來,顯然是葛天香用內力把酒逼住了,一直到兩具酒爵的面高出爵身約莫兩倍的時候,葛天香才叫停。

然後她就捧這兩爵高植在爵上的酒柱,首先走向馬鈺,微一屈膝道:“請馬大當家賞臉!”

馬鈺感到很為難,這一手內力巧勁,他自認沒有這個本事,如果伸手接了酒爵,還沒到嘴,酒柱倒了下來,即是很丟臉的事,但人家送了過來,不接更丟臉!

正在躊躇未決之際,梁上春已經搶著過來道:“馬大哥,葛女俠這一手巧勁運神入化,小弟想沾個光。

也不等馬鈺開口說話,張口一吸,一道酒泉冒了起來,越中他的口中飛直灌去。原來他習的是莽牛氣功,用鯨吸之法,一口氣把三鬥酒都吸下肚去,還沒來得及換氣,叭的一聲,一聲東西跟著飛起打在他的臉上,卻是圓圓的一塊木板,那正是黃楊木爵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