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冊 第五章 書齋春色(第2/3頁)

頓一頓夷蝶續道:「父親逝世後不久,一直跟隨著我父女的唯一家將,回來告訴我官方正在挑選能歌善舞的官妓,送來吳國作禮物,我覺得是個機會,於是通過家將以種種賄賂的手段,終於得到一個假冒的身分,前來吳國。」

卻桓度道:「那天你在吳王殿前獻舞,有大好刺殺闔閭的機會,為何又輕易放過?」夷蝶道:「那晚吳王背後的幾個人,虎視眈眈,我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

卻桓度「哦」了一聲,心想你這區區女子,能在這等場合不張惶失措,便是天大膽識。

試想吳王闔閭當日奪位,全靠刺殺的手段,他對這方面自然戒心最大,如何會輕易被你所乘。他身邊永遠有武藝高強的心腹死士,輪班看守,盡管他卻桓度的高超武技,亦沒有一定的成功把握,何況這功力遠遜的夷蝶。

卻桓度右手輕往下移,在東蝶豐滿和充滿彈力的背肌來回撫掃。

夷蝶低垂下頭,面上一片紅暈,呼吸逐漸加速,任他為所欲為。

書房內除了夷蝶輕輕的吐氣聲,寧靜和平。

卻桓度細心審視夷蝶優美的輪廓,沒頭沒腦地問道:「由冒充官妓到現在,你有沒有……」說到這裏語句中斷,似是難以宣之於口。

豈知夷蝶已明白了他意思,頭幾乎垂到胸前,紅暈直泛上耳根,細若蚊蚋地道:「沒有。」最後那個有字,幾乎只是喉嚨間的一下輕響,卻桓度若非和她在緊貼的距離,一定不能聽見。

卻桓度放下心頭大石,他絕不希望這不染俗塵、有膽有色的清純少女,受到狂徒的沾汙。

夷蝶所說的遭遇確是曲折離奇,問題在於晉國的朝政是否的確敗壞到這樣的程度,使她可以行賄擠入這份作為「國禮」的行列。無論如何,只要能證明她真是「貞節尚存」,則她所說的一切,都屬可信。否則她便可能是晉國特別訓練來吳國的間諜了。

卻桓度決斷過人,想到這裏,馬上付諸行動。他一把將身旁的美女拉了過來,另一只手毫不遲疑從她的衣領處滑了進去,正是「攻其不備」。

夷蝶一聲嚶嚀,象徵式地掙紮了幾下,隨著衣服的減少,嬌喘聲卻不斷增強。

卻桓度每一下愛撫,都帶給她全身的痙顫,經驗老到的卻桓度,差點已可打賭她是處女無疑。當然他現在是欲罷不能,一定要等待赤裸裸的事實來證明。

書房內無限纏綿,春光撩人。

看著身下夷蝶赤裸動人的身體,感性的線條在眼底優美地起伏著,卻桓度達到前所未有的愉悅松弛。

心中忽然冒起退隱山林,離開這勾心鬥角、逐鹿中原的權力場所的想法。但很快他又把這意念強壓下去。這類想法,其實正是他家破人亡前所最羨慕的生活,現在他想也不敢再想了。

對於一個劍手來說,意志是最先決的條件,所以卻氏劍法最重守心,「心」若失守,不戰自敗。想到這裏,卻桓度領悟到兒女柔情,是最能令人壯志消沈的。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按著響起叩門聲。

卻桓度沈聲問道:「什麽事?」門外傳來親衛的聲音道:「大王有事,請將軍現在立即進謁。」

卻桓度應了一聲,剛要起身,夷蝶赤裸的雙手緊纏土來,獻上香信,卻桓度黯然魂銷,始知最難消受美人恩!

卻桓度經革簡從,匆匆入宮謁見吳王闔閭。

進入吳宮,由吳王親衛帶領到闔閭的書房。

闔閭正在案前批閱竹簡,見卻桓度進來,露出前所末見的親切笑容,欣然示意卻桓度坐下。

書房內不見闔閭的親衛,只有案上放了一把連鞘的長劍,劍鞘鑄工精美,滿布紋飾。

闔閭見卻桓度留意長劍,微笑道:「孫將軍,你看這把劍有何特點?」卻桓度略一沈吟道:「這把劍劍身特長,不知是何物所制?」闔閭道:「你為何不取劍細看?」卻桓度心中一凜,見對面的闔閭似無惡意,不再猶豫,伸手將劍連鞘取起,緩緩從鞘內抽出長劍,登時一室寒芒。

卻桓度脫口叫了一聲,眼中充滿贊賞的神情。

劍長四尺有馀,比之父親卻宛傳下的銅劍「銅龍」,還要長上半尺。當時鑄銅的技術水平,一般只可鑄造叁尺至叁尺半的銅劍,超過了這個長度,便很易折斷,像「銅龍」已是十分罕有的長度,現下這柄劍長達四尺半,簡直是見所末見,且已有著鋼鐵的成分,硬度又勝於銅。

闔閭見到卻桓度驚嘆的表情,微笑道:「這是越國鑄劍大師歐冶子的驚世之作,這樣的鐵劍,他一生中只鑄造了七把,四把落在我手上,其中的一把「越女劍」,我送給了夫概王的女兒,所以我手上仍有叁把這種罕世名劍。」

卻桓度哦了一聲,比試了一下長劍的重量,贊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