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七 第六章 魏宮血戰(第3/3頁)

三人因各有絕技,故在甫接觸下占盡上風,不過這種優勢並不能持久,一旦真氣的回復緩於真氣的消耗,他們的真元在這種情況下會迅速損耗,而負傷流血,更會加快這真元損耗的過程。

所以侯希白有此提議。

聚則力強,分則力散。

徐子陵一掌掃出,撥開敵人的大斧,同時送出螺旋真勁,震得那人中門大開,遂一腳蹴出,閃電般命中斧手胸口,此腳勁力十足,那人離地倒跌,撞倒後方另三名魏軍。

大腿和肩胛一陣火辣,是給敵人兵器擊中,雖給護體真氣反震滑開,由於正全力集中對付斧手,仍是人肉半寸,肌膚受創。

這樣纏戰下去確非辦法,終要力竭血盡而亡。

徐子陵大喝道:“左方瓦面。”

側撞而出,硬生生把兩名魏軍撞得變作滾地葫蘆。

巨廊左側是三丈許寬的草地花圃,此時鋪上厚軟的白雪,接連的是另一邊的建築物。

寇仲的井中月在只吸一口氣的高速下共劈出十三刀,刀勢淩厲無匹,但覺體內真氣生生不息,無有窮盡,十三名敵人竟無一幸免,立斃刀下。

不過他心中並無快意,若可選擇,他絕不會殺第一次碰面,且並無仇怨的人,敵方好手不斷從瓦面躍下,加入圍攻他們的戰陣,情況慘烈至極點,死傷累累,鮮血濺得雪地斑駁驚心,生命似再不值半個子兒。這就是戰爭的本質和真臉目。

背後一陣火辣,刺中他的是長矛,但尚未有機會戳破他的肌膚,已給他護體真氣的反震之力,震得滑離肩胛,只能劃破他的衣服。這並非說寇仲到達刀槍不入的境界,那要看持矛的是誰,像這個矛手就夠不上傷他的資格。

寇仲的井中月旋飛一匝,刀光爍閃,黃芒耀目,殺得四周敵人心寒膽落,一仆一跌。他此際亦多處負傷,連運勁制止淌血的時間也欠奉,猛喝一聲,人隨刀走,往侯希白的方向殺去,所到處擋者披靡,竟無人是一合之將。

侯希白立即壓力大減,拚著捱劍,美人摺扇開闔間而敵應扇倒地,拔身而起,脫出重圍,翻騰至寇仲上方。

寇仲長刀劃出,迫開敵人,拔身而上,一手抓著侯希白的腰帶,勢子已竭的侯希白給他帶得再往上升,朝徐子陵的所在投去。

徐子陵見兩人淩空而至,知道生死關鍵,就看此時,不理往他身上招呼的兵器,騰身而上,蓄意施為下,攻來的兵刃只能劃破衣服,多添數道血痕。

在此種近身血戰的情況下,這是脫身必須付出的代價。

三人在空中會合,徐子陵這生力軍兩手分抓兩人背心衣服,帶得他們改變落點,同往左旁樓房的瓦頂上方疾掠而去。

十多名守在瓦面的敵人正嚴陣以侍,其中一敵長刀生出點點刀芒,迎著他們罩來,刀勢的淩厲,乃開戰以來敵人最有威脅的攻擊,三人知是遇上敵方的高手。

徐子陵大喝一聲,淩空換氣,兩手送出真勁,寇仲和侯希白連忙借勢騰升,避過刀擊,投往敵人後方瓦面。

徐子陵卻往地面落下,一旦再陷身敵人的重圍,就算以他的武功,亦休想能像剛才般輕易脫身,因為已變成孤軍苦戰之局。

他拇指按出,正中敵人刀鋒,那人驚覺對手拇指生出黏貼之力,駭然下猛把刀回收,始知中計。

徐子陵就借那麽一點黏力,翻越敵人,與寇仲和侯希白安然落在屋脊處。

同時看清楚整個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