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迷宮悟 第七章 四大弟子(第3/5頁)

傳鷹心神完全被白蓮玨所吸引,一點也不覺得這少女異乎尋常,只覺整個宇宙天地間,只剩下自己和這誘人的美女,可以暢所欲為,他已感到有股強烈的欲望,要把這少女壓在身下,恣意輕薄和占有。傳鷹在追殺馬賊於千裏大漠時,也曾逢場作戲,和不少美女有肌膚之親,可是每一次高潮過後,總有一種無奈的寂寞和孤獨,只想一人獨眠,這種快樂背後所帶來的感受,令傳鷹放棄了性欲上的追求,認為那只是刹那歡娛,缺乏一種永恒的價值,不值一哂。近年他轉而修習煉精化氣之法,收起凡心,但在白蓮玨的奼女妙相下,突然把持不住。

轉眼間,一個赤裸的女子肉體和另一個幾乎赤裸的男性肉體已緊貼在一起,未幾,傳鷹深深進入了白蓮玨的玉體內,白蓮玨心內大喜,急運無上奼女心法,自己便如無邊大地,把天上降下的雨露,無窮無盡地容納。傳鷹突覺不妥,整個人的精氣神,有如一只脫韁的野馬,似欲隨著自己的宣泄,要離體而去。其實傳鷹有這點靈明,遠勝白蓮玨以往大多數的裙下之臣,那些人在欲海中欲仙欲死,哪還記得元陽泄出呢?傳鷹現在仍是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隨時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此刻欲罷不能,在白蓮玨的全力榨取下,他連推開她也力有不逮。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記起戰神圖錄第一至第三幅圖,在第一幅中,戰神穿越九天,向一個火球撲下去;第二幅是戰神從火球中穿沖而出,化為一陰一陽兩股氣旋,衍生出大地的樹木花果、魚蟲人獸:第三幅畫中有一個大圓,一男一女交體相纏,循環不息,下方寫著:“一闔一開,至陽赫赫,至陰肅肅,生機在息機之中,生氣在息氣之內。動者固不可自封,不動者亦不可自棄,彌久彌芳,大凡行功到無味時,滋味必從此出,天之為天,非陰極則陽不生,物窮則反,道窮則變,無路可入處,方有入。”傳鷹在此危急存亡的刹那,忽然將這個第三幅圖,從自己的切身處境裏,了然明白,進入大歡喜的境界。

白蓮玨只覺刹那間,傳鷹整個人的精氣神,隨著他的宣泄,徹底如狂流入海般,貫注入自己的體內,心下狂喜,忙運起以陰化陽大法,希望能盡為己用,但很快便震駭莫名,原來傳鷹元陽泄盡之後,突然間他身體生起至陰之氣,至陰之氣盡泄,又回復至陽之氣,生生不息,自己只是他胯下的健馬,專供他策騎之用,尤有甚者,她心下不能升起半點恨意,還充滿了無限的愛,陷溺在愛的大海裏,身體內真氣無增無減。

久久,傳鷹才發出一聲長嘯,離開了白蓮玨的嬌軀,知道自己身體內陰陽二氣,已達循環不息之境地,無邊廣闊,再也分不開是陰是陽,天地不外一太極而已。傳鷹道心禪境,又精進一層。

白蓮玨躺在清潭邊,白晢的嬌軀無限誘人,她閉起雙目,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閃爍發亮,她知道自己已永遠失去作為傳鷹對手的資格,而她的失敗,亦會讓她一生飽受單思之苦,使她淪為被征服者。

傳鷹並不多言,他和這美女,建立起一種超越語言的深入了解,他盡心地看著這眼前動人的肉體,希望能在腦海印下深刻的印象,變成自己精神上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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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師巴和宋天南,赫天魔及鐵顏三人,在離他們十裏的一個小山岡上默然肅立。

八師巴神色不變地道:“蓮玨失敗了。”

其他三弟子一齊動容,心想以白蓮玨的無上奼女妙法,也無所施其技,此人心志之堅,實有重新估計的必要。

卻不知傳鷹雖勝,卻是置之於死地而後生,利用物極必反的原理,不是擊敗,而是化解了白蓮玨的奼女魔功,從而達到體內陰陽互生的領域,功力更上一層樓。八師巴預言傳鷹得睹戰神圖錄必成心腹大患,確有先見之明,而他召來四大弟子,也令他穩操勝券。

八師巴道:“天南阿顏,你兩人聯手威力,舉世無雙,可在東頭渡橋上擊殺此子,天魔你在側監視,他若能僥幸逃出,即追蹤加以搏殺。”八師巴決定速戰速決,以雷霆萬鈞之力,一舉斃敵。他自重身份,決不肯與他們聯手合擊,大見宗匠之風。

東頭渡橋是千裏崗八大奇景之一,位於千裏崗的東端,渡橋長二十五丈,橫跨踞虎嶺和望月峰兩座崇山之腰,下臨滾滾沖下的千裏崗急流,形勢險要,過得此橋,沿山路下行東二十裏,可抵達千裏崗另一著名奇景“空山靈刹”,也是千裏崗急流必經之地,再東行四十余裏,便踏入陜西省,杭州在五日馬程之內,若由陸路往武昌,沿長江而上,可望縮短兩日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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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六日酉時,日正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