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燕王朱棣(第2/4頁)

“當當”兩聲同時齊鳴。

兩般柔和的力道,送入內,韓柏忽感兩個流星失去了至少一半的重量,像是無論如何用力,亦將發揮不出流星作為重武器的特性。

這是什麽內功?

劍光轉盛。

韓柏手忙腳亂,急忙退後。

流星改攻為守,施出綿細的招數,勉強頂著虛夜月狂風掃落葉的攻勢。

“嗤!”

韓柏左肩衣服破裂,幸好只是畫破皮肉,但已狼狽非常。

韓柏隨手拋掉流星,叫道:“且慢,這對怕不是那麽好使,只是虛有其表,在下要換兵器。”

虛夜月長劍凝定半空,遙指著韓柏,有好氣沒好氣道:“那有這麽無賴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下次定宰了你。”

圍觀的人都泛起一種怪巽的感覺。

韓拍和虛夜月那像是生死相拚的敵人,只似一對在武場上練習的鬥氣小冤家。

韓柏大搖大擺來到兵器架旁,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這虛大小姐只是劍術一項,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自己全力出手,亦未穩言可勝,何況鬼王傳音警告在先,自己只能捱打,那怎辦才好呢?

由此亦可得見鬼王的可怕。

唉!

都是範老鬼害人害物。

怎辦才好呢?

虛夜月在後面催道:“喂!快點吧!小子!”

韓柏啼笑皆非,取下一大槍,扛在肩上,轉身嘻嘻笑道:“在下剛才為了隱瞞師門來歷,所以故意取了不慣用的兵器,教小姐見笑了,現在為了爭回少許臉子,以後可以在小姐跟前擡頭做人,惟有動槍了。”左手一拍扛在右肩的槍再笑道:“有本事來拿我的人頭吧!聽說無頭鬼是最猛的鬼哩!”

他舉止瀟從容,自具不可一世的氣魄,而且還有種令人感到親切可近的感覺,這三種特賞合起來,形成動人的男性魅力。

可惜虛夜月卻全不為其所動,只是聽到無頭鬼時,蹙起了黛眉,不悅道:“卑鄙!竟在嚇人家。我不劈掉你的頭不就行了嗎?”

韓柏聽得心癢難熬。

自出道以來,他接觸到的都是年紀大過他的成熟女性。

谷情蓮雖和他年歲相若,可是因慣走江湖,卻是心智成熟。

惟有這虛夜月年紀既少,又自然地帶著一種天真動人的氣質,帶給韓柏非常新鮮的感受,尤使他心動。

韓柏暗忖無論如何,亦不可教對方看不起自己,先要勝過她的劍,然後才有機會攫取她的芳心,此之謂循序漸進也。一擺架勢,人槍送前,直指虛夜月。

心中同時想起為何範良極像消失了般無聲無息呢?

虛夜月神秘美麗的深黑美眸似蒙上一屑薄霧,凝神專志,忽然吟道:“梅雖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悔一段香。嘗嘗我這套來自‘雪悔劍譜’的‘青枝七節’罷。”言未畢手中劍化作一道長虹,激射而出。

韓柏心神進入魔道至境,瞬那間看破了對方的劍勢,叫了聲好,沉腰坐馬,湧出重重槍影,把虛夜月圍住。

虛夜月左揮右刺。招數嚴密玄奧。

她的絕世芳容。亦隨著劍招不住變化,幽怨、歡喜,不住換替,整個心神全溶入姿態無懈可擊的劍意裏,任由韓柏如何強攻,亦不能動搖她分毫。

韓柏愈打愈心驚。

這是什麽劍法?

起始時他還有留手,到後來殺得興起,施出大槍靈活的特性,強攻硬打,有若地裂天崩;細致處,又若情人的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這次輪到虛夜月有點吃不消了。

韓柏攻勢忽消,拋開長槍,撲到兵器架旁取下一對護手短匕,轉身剛好擋了虛夜月追擊而至的一劍,哈哈笑道:“陪你玩多一次本人便要回家睡覺了,你除非想睡覺,否則莫要隨來。”

虛夜月俏臉一寒,冷喝道:“大膽狂徒!”

韓柏正要攻出。

長劍回到內,虛夜月掣出插在靴桶的兩把一長一短的小劍,挽出兩球劍花,往前送出,勢道均勻,精妙無匹。

韓柏心想這定是另一個師傅教的絕活,再一聲長笑,前沖過去。

匕劍交擊聲不絕於耳。

兩條人影分分合合,滿場遊鬥,一時勝負難分。

“蓬!”

聲音非是來自場內纏鬥的兩人。而是來自範良極藏身的地方。

兩條人影沖破屋頂,彈上夜空,倏忽間交換了五掌。

其中一人自然是範良極。

另一灰衣人,亦是把頭用布袋罩著,只露出精光閃閃的眼睛。

鐵青衣等愕然望去時,範良極和那灰衣人已朝相反方向逃去。

灰衣人取的是後院楠樹林,範良極卻朝前院逸去。

鐵青衣一聲長嘯,騰空而起,往那灰衣人逃走的方向大鳥般投去,聲勢淩萬;那“小鬼王”荊城冷亦不示弱,只比鐵青衣慢了一線,往範良極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