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賭卿陪夜(第2/5頁)

戚長征兩眼上翻,理也不理,迳自往他們邊去。

那中年大漢臉色一變,打個眼色,三人一齊亮出刀子。

戚長征倏地加速。

這時附近的賭客始驚覺出了岔子,紛紛退避,以免殃及池魚。

“叮叮叮!”

連響三聲,三把刀有兩把脫手甩飛,只有當中的中年人功力較高,退後兩步,但卻因手臂酸麻,不但劈不出第二刀,連提刀亦感困難。

戚長征得勢不饒人,閃到沒了武器的兩名打手間,雙肘撞出,兩人立時側跌倒下,同時飛起一腳,把中年人踢來的腳化去,“啪啪”便給對方連績刮了兩記耳光。

那人口鼻濺血,蹌踉後退。

戚長征再不理他,踏入內廳。

這裏的布置更是極盡豪華的能事,最惹他注目的是待客的不像外廳般全是男人,而是一多個綺年玉貌、衣著誘人的女侍,著水果茶點美酒,在八張賭桌間穿梭往來,平添春色,顯出這裏的數十名客人,身分遠高於外面的賭客。

這裏的人數遠較外聽為少,但陪客的窯子姑娘的數目,卻較外邊多上了一倍有多。

打鬥聲把所有人的眼光都扯到戚長征身上來。

那被他刮了兩巴掌的中年人,直退回一名坐在廳心賭桌上四十來歲,文士打扮的男子身後。

那男子生得方臉大耳,本是相貌堂堂,可惜臉頰處有道長達三寸的刀疤,使他變得猙獰可怖。

男子旁坐了位長身王立的美女,眉目如畫,極有姿色,尤其她身上的衣服剪裁合度,暴露出飽滿玲瓏的曲線,連戚長征亦看得怦然心跳。

那刀疤文士身後立了數名大漢,見己方的人吃了大虧,要撲出動手,刀疤文士伸手止住。

戚長征仰天哈哈一笑,吸引了全場眼光後,才瀟酒地向那yan冠全場的美女拱手道:“這位必是紅袖姑娘,韓某找得你好苦。”

旁觀的人為之愕然,暗想這名莽漢真是不知死活,公然調戲長沙幫大龍頭的女人,視“毒蛇”沙遠如無物,實與尋死無異。

那紅袖姑娘美目流盼,眼中射出大感有趣的神色,含著笑沒有答話。

沙遠身後大漢紛紛喝罵。

反是沙遠見慣場面,知道來者不害,以是冷冷打量著戚長征。

戚長征大步往沙遠那一桌走過去。

與沙遠同桌聚賭的人,見勢色不對,紛紛離開賭桌,避到一旁。

這時廳內鴉雀無聲,靜觀事態的發展。

當戚長征來到沙遠對面坐下時,除了沙遠、紅袖和背後的五名手下外,只剩下瑟縮發抖、略具姿色,在主持賭局的一名女攤官。

戚長征兩眼神光電射,和沙遠絲毫不讓地對視著。

沙遠給他看得寒氣直冒,暗忖這人眼神如此充足,生平僅見,必是內功深厚,自己恐加上身後的手下亦非其對手,不由心生怯意。只恨在眾目睽睽下,若有絲毫示弱,以後勢難再在此立世,硬著頭皮道:“朋友高姓大名?”

戚長征傲然不答,眼光落在那紅袖姑娘俏臉上,由兇猛化作溫柔,露出動人的笑容,點了點頭,才再向沙遠道:“你不用理我是誰,須知道我在你地頭找上你,定非無名之輩,只問你敢否和我賭上一局。”

沙遠為他氣勢所懾,知道若不答應,立時是反臉勁手之局,勉強一聲幹笑,道:“沙某來此,就是為了賭錢,任何人願意奉陪,沙某都是那麽樂意。”他終是吃江湖飯的人,說起話來自能保持身分面子,不會使人誤會是被迫同意。

那紅袖兜了沙遠一眼,鄙夷之色一閃即逝。

戚長征悠閑地挨在椅背處,伸了個懶腰,先以眼光巡視了紅袖的俏臉和高挺的雙峰,才心滿意足地道:“我不是來賭錢的。”

全場均感愕然。

那紅袖對他似更感興趣了。

罷才被他打量時,紅袖清楚由對方清澈的眼神,感到這充滿男性魅力的年青人,只有欣賞之意,而無色情之念,絕不同於任何她曾遇過的男人。

沙遠皺眉道:“朋友先說要和我賄一局,現在又說不是來賭錢,究竟什麽一回事?”

戚長征虎目射出兩道寒霜,罩定沙遠,沉聲道:“我是要和沙兄賭人。”

沙遠色變道:“賭人?”

戚長征點頭道:“是的!假若我贏了,今晚紅袖姑娘就是我的了。”

全場立時為之嘩然,暗忖這樣的條件,沙遠怎肯接受。

紅袖姑娘首次作聲,不悅道:“紅袖又不是財物,你說要賭便可以賭馮?”

戚長征向她微微一笑,柔聲道:“姑娘放心,本人豈會唐突佳人,若我勝了,姑娘今晚便回復自由之身,至於是否陪我聊天喝酒,又或過夜度宿,全由姑娘自行決定,本人絕不會有絲毫勉強。”

紅袖呆了一呆,暗忖這人真是怪得可以,明是為了自己來此,不惜開罪沙遠,竟然不計較能否得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