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竊玉偷香

朝霞一聲嬌呼,軟癱繡床上。韓柏埋首在她香美膩滑的粉頸和秀發裏,貪婪地嗅著她動人的體香,知道自己的魔種又再精進了一層。

朝霞略張少許倦慵的媚眼,求道:“柏郎!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過朝霞吧。”

韓柏體內的精氣正前所未有地旺盛,暗忖自己真要多娶幾個嬌妻才行。

男女交合時陰陽相交之氣,對魔種裨益之大,實在難以估計。

若問他的魔種有何需要,則必是這二氣和合所產生的養分。

魔門的采補和藏密的歡喜大法,求的無非是這種能造出生命的男女之氣。自己身具魔門最高境界的魔種,自然而然能采納這“生氣”據為已有。由此亦可見道心種魔大法是如何詭異神秘。

只要想起裏赤媚,他絕不會疏於練功,想到這裏,暗忖趁自己現在狀態如此之好,不若到鄰房找柔柔繼續練功,豈不美哉。吻了朝霞一口後道:“你既再難消受,就乖乖地在這裏睡覺好嗎?”

朝霞無力地點了點頭,閉上秀目。

韓柏暗忖若現在摸到左詩房內,她會有什麽反應?

旋又放棄這個想法,因為左詩比朝霞更臉嫩,人又正經,若如此向她施襲,縱使心內千情萬願,怕也下不了台,會怪自已不尊重她,若鬧僵了,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反效果。

他離開了朝霞的身體,迅速披上衣服。

朝霞均勻滿足的呼吸聲由床上傳來,竟酣然入睡,想來她的夢定必甜美非常。

韓柏心中一陣自豪,切實地體會到自已成為真止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個能令女人完全滿足的男人。

他躡手躡腳推門走出房外,還未看清楚,已給人一把揪個正著,範良極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道:“小子!你到那裏去。”

韓柏低聲道:“不要那麽大聲,會把人吵醒的。”一眼瞥見範良極脅下挾著個大酒壇,滿口酒氣,吃驚道:“你喝光了浪大俠的酒,不怕他回來跟你算賬嗎?”

範良極嘿然道:“來!坐下再說。”硬拉著他靠墻坐在靜悄無人的長廊韓柏的心早飛到柔柔動人的肉體處,又不敢不應酬這喝醉了的大盜,惟有暗自叫苦。

範良極遞過酒壇道:“讓你喝幾口吧!見你侍候得朝霞這麽周到,也應有些獎勵。”

韓柏接過酒壇,剛舉起來,一震停下道:“什麽?你一直在偷聽我們行事?”

範良極嘻嘻笑道:“你當我是變態的淫蟲嗎?只聽了一會,朝霞叫了那一聲後,我便閉起耳朵,直到你把地板踏得像雷般響,我才給驚醒過來。”

韓柏恨得牙癢癢地,但自問不會因範良極的耳朵而放棄男歡女愛,惟有迫自己相信他不是變態的淫蟲,舉壇小心翼翼地先喝一小口。

一股清醇無比的芳香沿喉貫人臟腑的最深處,連靈魂兒也飄飄欲飛起來。

韓柏一震道:“好酒!”

範良極道:“喝多兩口,包保你什麽壞事都做得出來。”

韓柏再舉壇痛飲,放下酒壇時,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同了。

再沒有半絲憂慮、半分擔心。

喝酒原來是這麽好的。

範良極道:“試過清溪流泉後,其它灑都沒啥癮頭的,真慘!所以你定要把左詩弄到手,讓她天天釀酒給我們喝。”

韓柏同意點頭,心中叫道:好詩姊呀,我定要你乖乖跟著我,喚我作相公、夫君,又或柏郎,間中再來聲好弟弟,唔!

範良極一把摟著他的肩頭道:“小柏兒,我真的很感激你。”

酒醉三分醒,韓柏受寵若驚道:“你也懂說人話嗎?”

範良極喟然道:“剛才終於聽到了朝霞的歡笑聲,我真的很快樂。”

這回輪到韓柏心中感動,範良極對朝霞的關懷,真的是出自肺腑,絕無半點花假。由他帶自己去偷窺朝霞開始,到了此刻,其中的經歷,只有他們兩人才會明白。將來老了,回想起來,會是怎樣的一番滋味呢?

範良極大力拍了他一下,縮回手去,道:“去吧!”

韓柏愕然道:“去那裏?”

範良極出奇和善地反問道:“剛才你想到那裏去?”

韓柏這才想起柔柔,不由覺得非常好笑,咭咭笑了起來。

範良極本要問他有何好笑,話未出口,自己早笑得前仰後合,失去控制。

喝醉了的人,笑起來時,那須任何笑的理由。

韓柏一邊笑,一邊扶著墻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按著墻走到柔柔的房門前,輕輕一推,竟推不開來,原來在裏面栓上了門關。

韓柏怎會給個木栓難倒,內勁輕吐,一聲輕響,木栓斷成兩截。

韓柏推門入內,再把門關上,然後輕叫道:“柔柔!你相公我韓柏來了。”

大床繡帳低垂,裏面的柔柔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