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溫泉夜浴

三人由客館後的山路往上走,白素香提著燈籠,默默走在前方引路。

谷倩蓮親熱地拉著風行烈的手,回復了平時的心情,似把谷姿仙明天的婚禮完全忘掉了,向前面走著的白素香怨道:“香姐扔了那燈籠吧!今晚的月色雖不太亮,我們仍可看得清楚。去!行烈!你去拖扶香姐姐吧。”

自素香佯嗔道:“小精靈!不要欺負我。”

谷倩蓮嬌癡笑道:“行烈快去欺負她,香姐不許我欺負,卻喜歡給你欺負哩。”拉著他趕到白素香身旁。

風行烈頑皮起來,伸手打橫攔著白素香,搶過她手上的燈籠,吹熄後插在路旁一叢小樹處,溫柔地挽起白素香的玉手。

白素香垂著頭,任他施為,那柔順溫婉的樣子,能教任何男人心花怒放。

風行烈拉著兩人,往上走去。

突然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

自烈震北把他的傷勢治愈後,他感到自已像脫胎換骨般變了另一個人似的。若是以前,縱使是出於谷倩蓮請求,他也不會於光天化日下在一個並不適合的地方,和谷倩蓮共赴巫山。

包不會與白素香這個相識了不滿一天的美女攜手同行,這對他是前所未有的異行。

往日的他對愛情是非常慢熱的,即管是一見锺情的靳冰雲,他也是和她朝夕共處了三個月後,才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奪去了她處子清白之軀。

令晚,他竟起了占有白素香的沖動,絕不願讓白素香到明天仍是個未經人道的少女。

只有這樣才有暢快適意的感覺。

為何他會有這樣的轉變呢?難道是因為體內的三氣交匯?

看來有需要向烈震北問上一句。

他並非害怕這轉變,因為決定了要在今夜占有白素香後,他感到拋開了道德禮法枷鎖的暢美感覺。

一男兩女默默往上走,享受著夜深的寧靜和空寂。

穿過一叢密林後,樹木逐漸疏落起來,路旁多了很多形狀奇怪的巨石,在夜色裏活像爾伏的怪獸異物。

風行烈挑逗地揉捏著白素香置於他掌握中的豐軟玉手,湊到她耳旁道:“早先在府外的林木間,你是否看到我和倩蓮親熱?”

白素香微不可察她輕點了一下頭。

風行烈心中一熱道:“你想不想和我那樣親熱。”

白素香羞不可仰,卻仍再次點頭。

谷倩蓮別過臉來,眉開眼笑地道:“香姐!行烈真的對你傾情了,他這木頭人識了我十多世的長時間,從不曾向我說過這類親密話兒呢,看來香姐今夜貞操難保了,是嗎?行烈!”

換了以前的風行烈,對谷倩蓮這樣大膽露骨的話,必難以招架和接受,此刻卻感到谷倩蓮的說話有趣之,微笑向白素香道:“小生確有此意。”白素香在兩人如此夾攻,即管她如何爽朗大膽,畢竟仍是個黃花閨女,臉紅心跳下,竟仆進風行烈懷中去。

風行烈哈哈一笑,松開拉著谷倩蓮的手,將白素香來個軟肉溫香抱滿懷,攔腰把她抱起,往上跑去,並開懷大笑道:“你們走得太慢了。”

谷倩蓮笑得直喘著氣追來,還叫道:“香姐不用急,轉過上邊那塊老僧石就到了。”

她不說風行烈心急,反指白素香心急,真是捉狹之至。

白素香全身發軟,把俏臉埋在風行烈頸側處,這時若風行烈忽然將她放下來,保證她站立不住。

風行烈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轉過大石,才往上望,立時愕然停下。

追著上來的谷倩蓮撞在他背上,忙伸手把他摟著,待要嗔怪,舉頭一看,赫然見到烈震北坐在一塊大石上。含笑看著摟作一團的他們,再上五十來步的高處,被群石圍繞的溫泉正熱氣騰升,池後是筆直陡峭的石山壁。

烈震北呵呵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世侄不須感到不好意思,想我年青時偎紅倚翠的狂放,世侄尚差得遠哩。”

白素香由他裏掙落地上,和由風行烈背後走出來的谷倩蓮一齊往上奔去,來到烈震北兩旁,親熱地左右把他挽著。

烈震北伸手摟著兩女的小蠻腰,仰天笑道:“這兩個都是我的乖女兒,倩蓮承繼我的醫術,素香承繼我的針術,老夫尚有何憾?”

風行烈恭敬施禮道:“想不到先生來此養靜,我們打擾了。”

烈震北微笑道:“想起大敵即臨,還怎能窩在後山裏。”

風行烈想起早先的問題,向兩女道:“你們先到溫泉去,我向先生請益後,自會上來找你們。”

兩人見他說話的語氣神態,都像丈夫向妻子吩咐似的,芳心既甜蜜又歡喜,乖乖地齊聲應喏,嘻笑著往上追遂奔去。銀鈐般的嬌笑在空山裏迥湯著。

風行烈想起大敵即來,暗下決心:除非戰死當場,否則絕不讓兩女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