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由道入魔(第3/4頁)

左詩雖是韓柏不敢染指的美女,也聽得心中一蕩,感受著左詩對他的親切和好感。故作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浪翻雲回入正題道:“小弟你若是一般高手,我要指點你易如反掌,但你是龐斑外第一個身具魔的人,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應走什麽道路。”

韓柏失望地道:“但我真的不知這條路應怎樣走。”

浪翻雲沉吟半晌道:“你剛才說那天在酒樓上,忽地湧起強烈要殺死何旗揚的欲望,壓也壓不下去,後來見到秦夢瑤,忽然又拋開了殺人的念頭,對哩?”

韓柏喜道:“正是這樣:不知如何,自有了秦夢瑤在心中後,我便像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似的。”

左詩瞪了他一道:“你是否見一個便要喜歡一個呢?長年累月下去,會變成什麽局面?”

韓柏攤手自白道:“事實上我最早喜藏的是秦夢瑤,你們也知後來我是怎”呀!“樣遇上柔美的,也知朝伍是怎麽一回事,不過最懂我也確是歡喜上了她們。”

他像記起了甚廳事似的,不過看了看左詩後,立時欲言又止。

韓柏道:“我雖免得說出來沒有什麽大不了,卻怕詩姑娘覺得不堪入耳。”

左詩半怒道:“是否有什麽怕為人知的事,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浪翻雲笑道:“詩兒,韓小弟說的定是有關男女歡好的事,故怕說出來時,你會感到尷尬。”

左詩俏臉升起兩朵紅雲,但又的確很想聽下去,咬牙道:“只要他不是故意說些淫亂的穢事,詩兒不會怕的。”

韓柏大感冤屈道:“我又不是淫邪之徒,怎會故意說淫邪之事。”

浪翻雲哈哈一笑道:“不愧左伯顏之女,全無一般女兒家的裝模作樣,韓小弟說吧!”於是韓柏將和花解語的事避重就輕地說出來,最後道:“自那事之後,我感到整個人也不同了,對自己更有信心,否則也不能在裏赤媚手下逃命,也不敢大著膽厚著臉皮去纏秦夢瑤。”

左詩本已聽到臉紅耳赤,但當韓柏說到自己“厚著臉皮”時,心想這人倒有自知之明,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浪翻雲忽又問起韓柏與秦夢瑤交往的情況來,間得既深入又仔細,最後微笑道:“小弟你真是福緣深厚,艷福齊天,假設我沒有看錯,基於男女陰陽相吸的道理,秦夢瑤的道胎仙體,恰好和你的魔種生出了天然的互相吸引,所以即便以她超離凡俗的仙心,也感到對你難以抗拒,那或者是比愛情更要深入玄奧的來西,或者那才配稱為真正的愛情。”

韓柏全身一震,狂喜道:“若真是那樣,我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旋又頹然道:“不:我看她對我雖有好感。甚至與別不同,但頂多也只當我是個好朋友。唉:況且我也不敢像碰柔柔般去碰她,她瞪我一眼我便要心怯了。”

浪翻雲道:“任是誰人,也會像你般患得患失。不過你也要小心點,在花解語的女心法影響下,魔種的元神雖與你結合為一,但因結合的過程成於男女交合之中,便你擁有了對異性強大的吸引力,這事微妙非常,微妙非常。”

韓柏點頭道:“我自己身在局中,當然明白大俠的話,因自與花解語做了那事後,我的確常有難以邊止的愛欲之念,不過我算非常小心,自問可克制自己。”

左詩看了韓柏一眼,坦白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他有非常吸引女性的特異氣質和性感,若非自己心神全放在浪翻雲身上,說不定也會被他吸引,難以把持。即管如此,自己仍是愛和他玩鬧,受看他難堪時的傻樣子。甚至喜歡和他在一起時的感覺。

浪翻雲忽道:“不對!”韓左兩人愕然望向他。

浪翻雲眼中精芒閃過,沉聲道:“我忽然直覺感到韓小弟的問題出於何處。”

韓柏固是露出渴想知道的神情,左詩亦大感好奇,追問道:“大哥還不快說出來。”

浪翻雲道:“這是連尊信也沒有估計到的情況,就是兩種不同性格的沖突,致產生互相壓制的情況,試想赤尊信和韓柏在性格上根本是南轅北轍,沒有半點相似,若非秦夢瑤的出現,韓小弟早變成性格分裂的狂人。”

韓柏駭然道:“那怎麽辦才好?”

浪翻雲道:“放心吧:你早過了那危險期,還得多謝”紅顏“花解語,若非她將你和赤尊信唯一相同的一點引發出來,魔種才能使你有這麽強大的生命力,使你覺得自己挺捱得打。”

左詩奇道:“他和赤尊信有何相同之處。”

浪翻雲淡淡道:“那就是男人的色心。”

左詩俏臉一紅,似嗔似怨地橫了浪翻雲一眼。

韓柏大感尷尬,通:“那可如何是好?”

浪翻雲道:“古時大地被洪水所淹,大禹探用疏導而不是乃父圍堵的方法,才解去了水災之禍。小弟你體內的魔種也有若洪水,若只用堵塞之法,總不能去禍,唯有疏事之法,才可將洪水化去,以為你用。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