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由道入魔

位於變修府左方客廂的靜室內,谷情蓮在風行烈懷內哭得像個淚人兒。

風行烈胸前衣衫盡濕,也不無淒涼之意。他體會到烈震北即將而來的死亡和雙修公主谷姿仙為了復國之事。機牲個人幸福,嫁與自己不愛的人,凡此種種,對谷倩蓮的打聲是多麽嚴重。

谷情蓮悲泣道:“沒有了:沒有了:一切也都沒有了。”

風行烈撫著她的嬌背,低聲道:“哭吧:好好哭一場吧!”谷倩蓮擡起俏臉含淚問道:“你會否離開我,若會的話,早點告訴我也好,讓倩蓮一並消受吧!”風行烈不知好氣還是好笑,見到她翹起來的高臀豐圓誘人,念頭一轉,打了下去,發出“啪”一聲清脆響聲。

谷倩蓮痛得整個人彈了起來,立在床旁。看著坐在床緣的風行烈,好一會才怨道:“開心吧:人家給你打醒了。”

風行烈妙計得逞,長身而起,硬功後再來軟功,憐愛地以衣袖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道:“痛不痛!”谷倩蓮點頭幽幽道:“當然痛:但卻很歡喜。行烈:若我惹得你不高興,你便那樣打我吧:但可不準打別的地方。”

風行烈湧起甜入心脾的感覺。輕輕把她擁入懷內,道:“好點了嗎?”

谷倩蓮點點頭,眼中射出熱烈的情火,仰臉看著風行烈道:“行烈:現在我把清白之軀交給你好嗎?”

風行烈嚇了一跳,道:“現在是大白天來的呀!”谷倩蓮撅嘴道:“怕某麽:沒有人會來的。門又給我鎖上了。你不歡喜我嗎?”

風行烈道:“我怎會不歡喜你?”

谷倩蓮道:“方夜羽的人隨時會來,還有柳搖技那賊。誰也不知明天會怎樣,我不想畢生人只落得個一無所有,行烈啊行烈:給倩蓮吧!”風行烈完全了解谷倩蓮突然其來那抑制不住的春情,那是在極度失望和痛若裏的一個反常行為。

她要在絕望的深淵裏抓著一點東西,那就是他“實質”的愛。肉體的交歡。

像谷倩蓮這樣嫣俏可人,風華正茂的少女,沒有正常男人能拒續她的獻身,何況雙方還有從患難中建立起來的真摯感情。

風行烈毅然將懷中嬌軀攔腰抱起,往大床走去。

谷倩蓮霞燒雙頰,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不要你的溫柔和憐惜,只要你的強暴和蹂躪,只有那樣,才可以減輕我的痛苦。”

當她被壓在床上時,風行烈微笑道:“對不起:現在應是你聽我的話,而不是風某要聽你的話。”

辟船在四艘水師船護送下,朝鄱陽湖駛去。

這天天氣極好,陽光普照。

昨夜範良極以韓柏內傷未愈的理由,又因陳夫人、陳家公子、兩名妾侍又一眾婢仆護院的離去,騰空了許多房間出來,於是命柔柔睡到隔壁房內,弄得韓柏牙癢癢地,恨不得生啖下範良極一片老肉來。

這時柔柔巳返回韓柏房內,服侍他梳洗穿衣。範良極見兩人這麽久還不出房到下艙的主廳去,忍不住餅去拍門。

步出房外,朝霞剛好路過。

範良極忍著心裏的愛憐,以最親切的態度向她問好。

那知朝霞眼中閃過驚惶之色,略一點頭,急步下樓去了。

範良極滿肚疑惑,想不通朝霞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卻變成那樣子。

“篤篤!”範良極一邊看著朝霞消失在階梯處,一邊響了韓柏的門。

內面傳來混亂的響聲和整理衣服的聲音。

範良極怒道:“快開門!”門開。

韓柏一臉心虛,想乘機閃身出來,卻給範良極撈個正著,搭著他肩頭往內走去。

柔柔衣衫不整,釵橫鬢亂,俏臉嬌紅,垂著頭坐在床上,明眼人一看便知剛受過韓柏帶點暴力的侵犯。

範良極在他耳邊細聲道:“幹了沒有?”

韓柏苦笑道:“你不可以遲點來嗎?”

範良極出奇地沒有動氣,和聲道:“小柏:忍多幾天吧!”按著拉著他走出房外,低聲道:“你是否對朝霞發動了攻勢?”

韓柏奇道:“你怎麽會知道?”

範良極聽得心花怒放,鼓勵地大力拍著他肩頭,讓道:“好:好:不傀守諾言的天生情種,進行得如何?記得不要急進,免使她誤會你是人淫棍,雖然你可能真是淫棍也說不定。”

韓柏怒道:“你再說這種不是人的鬼話,休想我再向朝霞下手,一切後果自負,莫怪我不言之於先。”

範良極哼嘻笑道:“得了得了:胸襟廣闊點可以嗎?快告訴我你施展了什麽追求手段?”

韓柏正要說話,左詩由房內走出來,見到兩人鬼鬼祟祟模樣,知道沒有某麽好事,半怒半嗔瞪了兩人一眼,才開門走進浪翻雲在走廊尾的房內去。

範良極瞠目以對,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向韓柏道:“你究竟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連她也會用那種看淫賊的眼光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