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誰是花妖(第2/3頁)

紅子春訝道:“燕飛你不是懷疑放毒的事是自己人幹的吧?包庇花妖對他有什麽好處?”

燕飛雙手環胸抱著,從容道:“我在思索每一個可能性,假設花妖是東院其中一位旅客,我們可以把搜查的範圍縮窄三分之一,若把對象再局限於單身男性,搜查的目標更會再大幅減少。”

紀千千欣然道:“對!”

呼雷方拍腿道:“對!這般簡單的推理,因何我們卻一時想不出來,讓我去找巴理說話。”

巴理是驛店的老板。

慕容戰忙道:“大家是同族人,由我去找他問清楚吧!”

說畢不理呼雷方是否同意,出門去了。

燕飛和紀千千暗贊他機警,慕容戰的理由冠冕堂皇,兩人卻曉得他看穿燕飛在懷疑姬別是內鬼,而呼雷方與姬別關系密切,故盡力不讓呼雷方有離開的機會。

夏侯亭沉聲道:“假設燕飛你確懷疑我們中有人弄鬼,何不坦白點說出來,否則今晚恐怕勞而無功。”

燕飛目光緩緩掃視眾人,淡淡道:“是否有內奸,現在也非處置的時候,真是自己人弄鬼,目的也不是要包庇花妖,只是希望邊荒集繼續處於人心惶惶的狀況下。”

稍頓續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拿下花妖,為世除害。花妖今晚將惡貫滿盈,難逃死劫。”

接著目光投往屋梁,雙目神光電閃,油然道:“花妖刻下正在店內,只要我們以非常手段,逐一試探,花妖肯定會露出狐狸尾巴,他的末日已到哩!”

劉裕伏在草叢裏,瞧著敵人與另一支約二百人的人馬會合,登上藏在林內的戰馬,絕塵而去。

劉裕貼地聽聲,靈覺的耳朵分辨敵人離開的方向,察覺敵人直抵穎水西岸,忽然蹄聲消失,頓悟穎水必有一支不少於五艘大船的船隊,否則如何容納四百多人馬,暗呼好險,假如自己循原本的路線沿岸南下,肯定難逃敵人水陸兩路的攔截。

究竟是什麽一回事呢?難道司馬道子和屠奉三竟聯成一氣?雖說在權力鬥爭的合縱連橫中,朋友可成死敵,敵人反為戰友,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可是司馬道子與桓玄,一個水火不容,絕對沒有化解的可能,司馬道子亦不會因要對付謝府而與桓玄修好。桓玄對皇位的野心是路人皆知,謝玄則秉承謝家支持朝廷的傳統,司馬道子只會利用此玄牽制彼玄,而不會蠢得自毀長城。既然如此,他更想不通因何屠奉三的手下忽然換成司馬道子的人。

他該怎麽辦呢?以眼前的形勢看,他能安然返抵廣陵已是鴻福齊天,遑論制敵殺敵。對方將於他往廣陵的路上布下天羅地網,待他投進去。

他是否該繞路往西,兜一個大圈子,到大江後再由南面繞往廣陵去?邊荒如此遼闊,他又熟悉路途,即使司馬道子盡起建康兵馬,也如大海撈針,沒法把他截著。

“噓”!劉裕猛然別頭瞧去,立即倒抽一口涼氣,心叫不妙。

燕飛負手而行,後面跟著紀千千、慕容戰、赫連勃勃、車廷、姬別、紅子春、卓狂生、夏侯廷、費正昌等除妖團的高手,沿東院的長廊而行,兩旁房舍林立,一道接一道的門戶在前方展現,高處均有己方戰士彎弓搭箭的扼守著。

只有方鴻生仍留在食堂,由幾個好手嚴密保護。

慕容戰手捧驛店的住客名冊,道:“丁卯房。”

燕飛油然在掛著“丁卯”編號的客房門前停下,毫不猶豫地舉手敲門。

“篤篤篤!”

慕容戰等往四外散開,進入戒備狀態,以他們聯合起來的實力,假若真的同心合力,即使對手高明如慕容垂或孫恩,亦難以脫身。

紀千千移到慕容戰身旁,眾人中以她的江湖經驗最淺,不由有些兒緊張。

慕容戰環目掃視,見不少人探頭探腦的透窗窺看,喝道:“我們在查案,識相的就不要偷看,否則一概當作是賊人的同黨。”

看熱鬧者登時縮回房內去。

“咿唉!”

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把房門拉開,臉青唇白地抖顫著,本似要說兩句客氣話,忽然發覺七、八道淩厲的眼神全落在他身上,嚇得抖顫地道:“大爺!不是我!”

慕容戰、紅子春、卓狂生等齊聲哄笑,為他的窩囊發噱。

只有燕飛仍是溫文有禮,微笑道:“打擾哩!確不是你!”就那麽繼續前行。

卓狂生追在他身旁不解道:“飛少你看一眼便成嗎?怎都該盤問兩句吧!”

紅子春道:“我還以為你老哥會出手試探呢?”

燕飛倏地立定,待眾人全停在他身後,沉聲道:“我們的行動愈快捷,對花妖造成的壓力愈大,令他感到我們是胸有成竹,一派直沖著他而來的樣子。放心吧!別的我或者不行,可是看人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