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洗塵午宴(第3/3頁)

萬仞雨苦笑道:“真拿這小子沒法。”

花秀美唇角含春,若無其事的道:“秀美終嘗到鷹爺名聞天下調戲良家婦女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

眾皆莞爾。

龍鷹尷尬道:“我在這方面?嘿!秀美大家是說笑吧!”

荒原舞含笑道:“至少你是第一個敢向舍妹當眾傳情的人。”

花秀美不容乃兄說下去,截斷他向龍鷹道:“說!”

龍鷹雙目魔芒劇盛,深深望進她眼內道:“小弟就是魔門史上,第二個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的人,第一個便是‘邪帝’向雨田。”

荒原舞和花秀美露出沒法隱藏的震駭。

初唐時期,魔門和正道的鬥爭,趨於白熱化和表面化,激烈的鬥爭橫跨中土和塞外,兩人乃畢玄徒孫,對魔門自然知之甚詳。由於龍鷹作風與魔門中人迥然有異,兩兄妹千猜萬想,仍沒想過龍鷹是出自魔門的厲害人物、新一代的邪帝。

龍鷹不容他們追問,繼續述說故事的發展,當說到橫越高原最可怕的地域羌塘時,勝渡忍不住問道:“為何秀美大姐像聽到很可怕的東西呢?”

荒原舞以黠戛斯語向他解釋一番,豈知勝渡聽罷,只是問道:“那位陪伴鷹爺,千裏逃亡的吐蕃姑娘長得美嗎?”

萬仞雨和風過庭對視苦笑,沒好氣答他。

荒原舞則從未見過美修娜芙,無從提供答案。

花秀美改以突厥語說話,好一道讓勝渡曉得,輕描淡寫的道:“美修娜芙並非吐蕃人,而是來自極北的國度,金發金睛,在高原已是著名的美人,到中土更是艷驚神都,你說她長得美嗎?”

她以一貫只像說給自己聽的語調說出來,但萬、風兩人從她的字裏行間,感到她非是沒有醋意。均心忖龍鷹這小子贏取女兒家芳心的手段,像他的種魔大法般令人難以抵擋。

勝渡以黠戛斯人獨有的雄偉面容,現出艷羨的神色,道:“道路雖難走,但旅途並不寂寞呵!”

他的話又引起笑聲,既笑他說得坦白,又為他滿腦子這類東西而失笑。同時對他生出好感,知他是直言不諱,沒有機心。

只花秀美容色清冷,沒有陪他們笑。

龍鷹以突厥語道:“這方面小弟要稍作澄清。旅途雖遠,時日雖久,可是我和美修娜芙一直以禮相待,恪守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法,雖睡在一帳之內,卻另以布幔隔開。哈!你們在笑什麽?”

眾人包括花秀美在內,均笑至不能成聲。

驀地龍鷹腿側劇痛,原來似對人世間所有事都從未動過心的龜茲美女,在台下暗伸玉手,狠狠捏他一把。

龍鷹表面若無其事,實則心中大樂,知花秀美被自己逗得情難自禁,是個等於成功了一半的好開始。遂繼續說下去,今次改以突厥話,讓勝渡能分享精采的過程。

說到當上且末運送天石大隊的向導,花秀美秀眉輕蹙道:“你可知旅途中是要穿越人人畏懼的大沙海,我們這裏經驗最豐富的向導,於和闐河斷流之時,亦不敢踏足一步。龍鷹你不嫌太冒險嗎?”

風過庭代答道:“龍鷹當然不曉得面對的是什麽,但塔克拉瑪幹也不知面對何人,兩下扯平。”

萬仞雨道:“只看我們鷹爺有本領與秘族戰士在神山鬥法,將天石強取回來,便可見鷹爺對上沙漠,便如對上契丹人般,能以一個對軍事全無經驗的新手,克服最老練的對手。”

荒原舞失聲道:“秘人?”

風過庭遂將其事道出,順便接下去講出天石的來龍去脈,救起勝渡的前因後果,擊退熱魅人後想出來偷龍轉鳳的大計,並請荒原舞幫忙。

花秀美聽得興致盎然,頻頻將美目投注龍鷹。

荒原舞向勝渡道:“照你估計,煉成兩把天劍,需時多久?”

勝渡鼓起勇氣的沉吟道:“若設施完備,材料足夠,采天心方面沒出岔子,最少也要三天的預備功夫,七天時間將爐火加熱至頂點,然後再不眠不休的鍛打,方有成器的希望。”

荒原舞道:“預備功夫指哪方面?”

勝渡道:“主要是制造劍模。”

荒原舞道:“何須到城外的鑄造廠去?最好的鑄劍場,是在王堡之內,負責的官員與我很有交情,可保證能秘密行事。”

龍鷹大喜道:“我們今晚便去開采烏金,由公子主事。”

萬仞雨向荒原舞道:“剛才你不是說過,有件關於中土的事嗎?”

目光落在荒原舞處,待他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