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兇殺?(第3/21頁)

“這兒真漂亮,真雅致。這就是啥子總統套房吧。”

許劍笑道:“哪裏,總統套房咱們是住不起的,這種房間在北陰只能算中上等。”

他當醫生的錢包不算飽滿,在小曼身上沒花多少錢,小曼從沒計較過。不過顯然她對今天的房間更喜歡。聽著她孩子氣的稱贊許劍覺得錢花得不冤。

他們放了熱水,很快把衣服剝光,跳進浴盆中。也許環境確實有助於情緒,或者許劍是把在妻子那兒的失落和憤懣化為男性之力了。他今晚的進攻分外雄健,在浴盆裏瘋過,又到床上、沙發上去瘋。淩晨兩人乏了,還是舍不得睡,許劍熄了燈,拉開窗簾,讓小曼赤身在窗前走動,而他坐在地板上觀賞。襯著熹微的晨光,她的裸體誘人極了。

實在乏透之後他們摟抱著入睡,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11點。許劍從她頸下抽出胳臂,說:“小曼,我去買早點,不,應該說是午飯了,咱們就在屋裏吃。”

小曼慵懶地睜開眼,問:“這兒是幾點結帳?”

許劍想,她還在心疼我的錢包呢,不願讓我多掏半天的宿費。他說我問過了,是下午兩點結帳,你不用著急。等咱們吃完飯還能樂一陣子。

在走廊中意外地碰見胡老板,短褲拖鞋,赤著上身,手裏拎著一包小食品。他說:

“咦,許神醫,你咋也在這兒?”

許劍急忙說:我來開一個醫療事故鑒定會,昨晚就住在這兒,承辦方出血。胡老板沒有多疑,因為在他心目中,許劍一直是柳下惠的角色。他喜孜孜地說:

“來,許哥,正巧碰見你,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老九。”

不由分說把許劍拉到他的房間,也是許劍住的那種高級套房。臥房門開著,一個年輕女子下身穿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內褲,上身穿著十分寬大的男式白襯衣,應該是老胡的吧,只系了下邊的扣子,沒有穿乳罩,酥胸半露。她正盤腿坐在床上吃零食,看著電視。看見情人領著另一個男人進來,她只是坦然地向客人微微點頭,又把目光轉到電視上。

她的打扮讓許劍有點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胡老板把手中的吃食扔給情人,說:“老九,這就是我常說的許哥,許神醫。來,見過許哥。”

老九沒有動,再度點點頭,說一聲:“許哥好。”

她的聲音珠圓玉潤,非常撩人。許劍倉促應一聲:“老九你好。”話出口才意識到“老九”這個稱呼的含義,心想自己太莽撞了,如今的現代女子,沒有哪個願意被稱做九姨太吧。這個名字老胡喊得,自己不能喊的。但老九並沒有著惱,坦然受之。

胡老板領許劍回到客廳坐下,得意地說:“怎麽樣,是個害人精吧。”

許劍點點頭。沒錯,這女子的容貌極為出色,尤其是她的皮膚,宛如羊脂美玉雕就,通體白潤光亮,沒一點瑕疵。小曼的身體已經夠誘人了,但與她相比還是遜色不少。而且她年輕,只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她的鮮艷晃得你睜不開眼睛。

也許更要命的是,她看起來十分清純明凈,清純得像荷葉上的露珠;但顯然又是個隨時能接納任何男人的蕩婦。她集純潔和放蕩於一身,能讓任何男人立時口幹舌燥,心跳加速。

胡老板硬拉許劍進屋,就是想在他身上驗證那個害人精的殺傷力。他大笑道:“怎麽樣,你也被迷上了吧。我知道你會被迷上的,見了她不動心的男人一定是太監。”他隔著茶幾俯過身,但說話的聲音並不小,“許哥喜歡,今天我讓給你。”

許劍面紅耳赤:“你胡說什麽!”老胡的話太無恥,縱然許劍並不自詡高尚,這個建議仍遠遠超過他的道德底線。不過他不想讓胡老板覺察到自己的鄙視。這些年的交往中他總結到一條經驗,那就是把自己裝扮得比實際壞一些,則和老胡這類人相處起來比較輕松。於是他放緩語氣,用玩笑口吻說:

“對這個小妖精我是垂涎欲滴啦,但再好也是你的人,朋友妻不可欺嘛。”

胡老板嘻嘻笑著說:“這個妖精算不上我的妻,甚至算不上我的妾。俗話說一分價錢一分貨,這個貨色好,價錢也貴,連老弟我的錢包也不能養活她。給你實說吧,是我們四個哥兒們共同包的。”

他搬著指頭算:一個是平頂山某銀行杜行長,一個是六德公司張經理,一個是市政府何處長,再加上他,基本是一輪一個月,輪上誰誰養她。“所以嘛,你睡她一次算不上欺我的妻。加個塞兒罷了。許哥,我可是真心相讓,就看你有沒有膽。這會兒就讓她伺侯你,行不?”

雖然熟知胡老板的好色,但這麽四人共用一個女人的做法還是讓許劍惡心,尤其是他(還有她)此時的坦然。許劍回頭看看臥室裏的老九。老胡說話聲音很大,她不會聽不到的。但她絲毫不以為忤,這會兒與許劍目光相接,還遠遠拋過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