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拼上限還是拼下限

“都別激動，聽我說。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不是誰的手下，我喂自己袋鹽。錯錯錯，剛才那句話不該說！超現實了。”

“你們兩個都把我搞瘋了，讓我們放輕松。從頭說起。”

“是這樣的，我看你們的姿勢很棒，很有創意，真的像飛翔一樣，太美妙了。四年前萊特兄弟在巴黎的飛行表演我看了，激動人心，人類真的可以飛翔，征服天空。可惜沒能體驗，而且飛機也太危險。不像我們的泰坦尼克，就算上帝也弄不沉她。”

“飛行的感覺那麽美好，我也想試試！”

傑克很不爽：“所以讓我放開蘿絲，你抱著她體驗嗎？”

即使有了一個未婚夫，加上一個熱戀中的傑克，有人追求還是讓蘿絲有點小幸福。畢竟是個體面的紳士，雖然看起來像日本人，但對於內心狂野的蘿絲來說，跨國戀可不是禁止事項……

熱戀中想到這些，讓蘿絲有點小小的負罪感，這點小負罪感轉瞬就消失。蘿絲可是聰明睿智的女文青，興趣多樣，閱讀廣泛，讀過佛洛依德，讀過馮特。輕易就原諒了自己，這些女性必犯的小錯誤。有理論支持的底線和沒理論支持的底線當然不一樣。

寧勻看了眼蘿絲：“抱著她體驗，當然不，注意語法，我說的是放開蘿絲，我讓來。當然是我代替蘿絲了。再說蘿絲的身材，嗯，我體力不太好，怕扶不住……”

這句話同時得罪了蘿絲和傑克，兩人往回走，去卡爾的頭等艙，準備做冠希老師的先驅。

“等等，我是認真的。一個人站上去太危險！我需要有個人扶著我。”

“抱歉，找別人去吧，我們沒興趣。”

寧勻拉住傑克：“幫助別人，傑克，幫助別人。你是個好人，是個藝術家，你的風度呢？我會感謝你的，我們站在一起很合適。”

“放開我，我的答案是不！你到底是誰？知道蘿絲，還知道我。”

“露絲·布克特，美國鋼鐵大王之子卡爾·霍克利的未婚妻，頭等艙鼎鼎大名，用佛洛依德理論解釋泰坦尼克的命名，和男人那方面的大小聯系起來，誰不知道呢。”

“傑克·道森，藝術家，一個好人，穿西服很帥！昨天晚上看見你了。我很欣賞你們，你們和那些無趣的人不同。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求你的幫助，傑克。別擔心，只要幾分鐘。”

傑克看了一眼蘿絲：“很抱歉，答案還是不。我們要離開了。”

寧勻微笑：“啊，太冷酷了。這麽經典的姿勢，不擺出來怎麽能讓人了解泰坦尼克的偉大。不想做世界之王的乘客不是好乘客。我真很需要，這樣好了，”寧勻解開腕表，遞給傑克，“看看這塊表，不需要上弦，就會一直走。表針是夜光的，晚上也能看到。還有日歷和計時功能，藝術家的絕配。不用校時，一年只差兩秒。送給你了，只要幫個小忙。”

傑克接過表，驚奇的擺弄：“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蘿絲也湊過來看：“唔，這是自動機械表嗎，寶璣發明的恒動手表？一年只差兩秒，太不可思議了，別的表每隔幾天就要校時，難道是陀飛輪自動機械表！不，陀飛輪也沒那麽準，這至少值一千磅。”

蘿絲拿到手裏：“讓我看看表盤，沒見過的標志，F、I、Y、T、A（飛亞達），奇怪，這怎麽念？”

蘿絲擡頭看見寧勻的異國面容，明白了：“好精致的表，日本的科技已經這麽厲害了，真令人驚嘆！我想很快瑞士的制表匠就要失業了，要去日本學習。不僅瑞士，整個西歐的制表業都要沒落了，賣不出去，被日本卡住脖子。以後卡西歐的表會到處都是。”

“哈哈，你說的太對了！這表是日本政府贈送的。”

“傑克，幫我個小忙，讓我感受下泰坦尼克上的飛翔，她就是你的了。配合你的藝術家氣質，非常完美！”

“不，這太貴重了，還有紀念意義，我不能收。你把她送給任何一個人，他都會幫你！”

“那不一樣，我欣賞你，欣賞蘿絲，別人可配不上FIYTA！（飛亞達）”

“好吧，我會幫你，我感受到你的誠意，但表不能收。我想信她對你也很重要。”

“相信我，只有你戴著她人們才會震驚。這樣好了，你先拿著，等下船後再決定，他真的很適合你！”

傑克笑了：“不，不要用她誘惑我，我要的可不是這個。我有健康的身體，有我的畫筆，我的畫紙，還有蘿絲，我已經擁有了一切！”

必殺技！

一擊致命！

對文青女蘿絲！

蘿絲投懷送抱，

蘿絲獻吻！

鏡頭旋轉。

單身狗寧勻等待中……

“聽我說，這不是量產表，剛剛制造出來，送給我做測試，看看有什麽錯誤，是不是穩定。她值錢也不值錢，所以不必在乎她的價值。我想這種測試應該更廣泛，換不同的人來才會更準確。戴幾天，下船後給我，既是感謝你，也是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