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只能靠自己(第2/2頁)

“我……我真的不知道!”小麥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放生的痛苦,“夠了、夠了,我真的不知道。”

萊斯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緩緩消失,恢復了以往那副讓人心中打顫的模樣。他摸了摸自己的虎口,這是他的老習慣,“你知道的,我們對付叛徒的方法。”

小麥突然間撲向了萊斯的方向,雙手用力抓著鐵欄用力晃動,眼淚混著鼻涕流了一下巴,“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突然,讓萊斯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也許他腦後長了眼睛,看見了胡特輕蔑的笑容,一股子怒意從他胸腔中騰起,愈燒愈烈,一咬牙,做了一個手勢。

幾個徒子徒孫面露不忍,如果要問刑法後果最嚴重的,可能是如兄弟會這樣的組織,作為叛徒往往會被以某種宗教儀式的方式處死。但是要說到酷烈,那麽無疑就是小偷的組織。小偷組織對待叛徒的手段殘忍至極,讓很多人想都沒有想到過。

一個鏤空的銅球,直徑約莫有半米左右,被人推了過來。他們在銅球裏放上了烈碳,地窖中的濕氣頓時被驅逐,暖和了不少。銅球很快就燒的發青紫色,這說明溫度已經足夠高了。在兩個大漢的強迫下,小麥的雙手被他們按在了銅球的表面。

蛋白質遇到高溫之後迅速被破壞,發出焦臭的糊味。體液隨著高溫被抽離,混著少量油脂在高溫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液體迅速將高溫傳遞給手掌。真皮組織開始壞死,脫落,失去了活性的肌肉變得更脆。兩個壯漢用力一拽,銅球上出現了兩個手掌印,掌印中帶著許多呈撕裂狀的白色肌肉絨,而小麥整個手掌都被剝掉了一層皮。

直接疼暈過去的小麥被一泡尿僥幸,他睜開眼,壯漢剛剛提起褲子,他還能感覺到嘴中的鹹腥和騷氣。另外一人手裏拿著一把鋼刷,臉色微微發白,眼中透著憐憫與僥幸。

接下來,才是最要人命的。

壯漢抓住小麥左手手腕,掌心向上,拿起鋼刷對著他的手心就按了下去,用力的來回刷了幾遍。鮮血一瞬間就湧現出來,鋼刷的毛尖之間擠滿了肉屑和血沫。小麥渾身劇烈的抽搐著,豆大的汗珠子一瞬間布滿全身。

萊斯背對著他,聲音裏有咬牙切齒的味道:“說,還是不說?!”

小麥已經完全絕望,最親的人為了兩個金幣出賣了曾經為他遮風擋雨的哥哥。在父母逝去之後最尊敬的養父,用對待敵人的手段來對待他。而他,背負了根本就不存在的罪名,被所有人所窺視。恍惚之間,他慘兮兮的笑了起來,笑聲快要斷氣一樣斷斷續續,卻怎麽都不願意說一個字。

胡特頗有興趣的看著這種殘忍的刑法,露出了有些玩味的神色。

壯漢在萊斯的示意下,將小麥的左手再一次貼上了燒的冒煙的銅球,約莫十幾二十秒,用力一拽,又是一層血肉被粘在了銅球上。他拿起鋼刷嚓嚓的刷了幾下,小麥的左手已經露出了森白的骨頭,血液再一次瞬間湧現。

他也再一次疼暈了過去。

胡特冷笑了兩聲,看著萊斯,“收起你那點讓人覺得可笑的憐憫,是不是年紀越大越軟弱?別說一百萬金幣了,就算是一百個金幣,都足以讓奧爾特倫堡這個地方的某一條街道血流成河。從現在開始,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