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後記

維基百科上有一段描寫安吉拉·卡特的文字,客觀中又帶幾分敬意,能幫我們較好地認識這位女作家。

安吉拉·奧利弗·斯達克,1940年生於南部的海濱城鎮伊斯特本,然後遷徙至北部的南約克郡鄉村,在外祖母身邊長大。少女時代,她飽受厭食症之苦。而後追隨父親的腳步到克萊伊登廣告公司任記者,並進布裏斯托大學專修英國文學。

卡特的作品是極富互文性語意交織的密網。這一點由她因為多處引注影射莎士比亞作品而著名的小說《明智的孩子》就可見一斑。卡特也饒有興致地處理、利用、改寫或者影射其他作為文學前輩的男作家的作品,如薩德侯爵(見《薩德式的女人》)和波德萊爾(見她的短篇小說《黑色維納斯》)。但她也著迷於口口相傳的老祖母講故事的傳統,在她的短篇小說集裏有很多改寫的童話和民間傳說,她的短篇小說集《染血的房間》涵蓋了對《小紅帽與大灰狼》、《藍胡子丈夫》和另外兩個對《美女與野獸》的改寫版本。

她有兩次婚姻,1960年她和保羅·卡特結婚。12年後離婚。1969年,安吉拉·卡特用毛姆文學獎獎金離開她的丈夫去日本。

旅居了兩年。她說,在東京,她“知道了對一個女人來說生活到底意味著什麽,並且成為一名激進分子”。她為《新社會》雜志寫文章講述有關在東京的生活經驗,並在1974年出版了短篇小說集《煙火,九個世俗故事》,此外在1972年出版的《霍夫曼博士的地獄欲望機器》裏也有關於這段日本生活經歷的痕跡。她在東京的居留起止時間同那位用《符號的帝國》表述自己的日本生活經驗的羅蘭·巴特是平行的。

此後,她遊歷美國、亞洲和使她的法語和德語更加純熟的歐洲。

在70年代後期和整個80年代,她歷任多所大學的駐校作家,這些大學包括英國謝菲爾德大學、美國布朗大學、澳大利亞的阿德萊德大學和位於北愛爾蘭的東英吉利大學。1977年,安吉拉·卡特和馬克·派爾斯結婚。

卡特是一名極為多產的小說家,同時她也為《衛報》、《獨立報》及《新政治家》雜志撰寫了大量的文章,結集為《趕快走》。她曾把自己的很多短篇小說改編為廣播劇,並以畫家理查德·達德和作家羅納德·弗班克的生平原創了兩部廣播劇。她有兩部作品被改編為電影:《與狼為伴》及《魔幻玩具鋪》。她全力參與了這兩部影片的改編。一本名為《新奇的房間》的書,包攬了她編寫的電影劇本以及她的廣播劇劇本和她為基於維吉尼亞·伍爾夫的《奧蘭多》的歌劇撰寫的歌劇台本,一部名為《基督城謀殺案》的未拍攝的電影劇本(此劇的故事底本為真實事件,後來1994年導演彼得·傑克森用這一真實事件拍攝了影片《天國的造物》)。2003年出版的《欲望的易位構詞遊戲》是夏洛特·克羅夫茨對《新奇的房間》以及她另一部極具爭議的電視文獻片腳本《聖家族的相冊》的研究專著。

她的小說《馬戲團之夜》1984年獲英國歷史最悠久的文學獎——詹姆斯·泰特·布萊克紀念獎。

1992年,51歲的安吉拉·卡特患癌症去世。

刊登在《衛報》周刊《觀察家》的她的訃告裏有這樣一段話:她反對狹隘。沒有任何東西處於她的範圍之外:她想切知世上發生的每一件事,了解世上的每一個人,她關注世間的每一角落,每一句話。她沉溺於多樣性的狂歡,她為生活和語言的增光添彩都極為顯要。

安吉拉·卡特在人們心中所占有的位置,是她最應得的榮耀。

1992年,薩爾曼·拉什迪在《紐約時報》上發表的一篇名為《安吉拉·卡特:一位善良的女巫,一個親愛的朋友》的悼文。他是這樣說的:我要重復一遍:安吉拉·卡特是位偉大的作家。我要重復這句話是因為盡管她獲得了世界性的聲譽,但在英國本土,在某種程度上說,她從沒得到該是她的那份兒。當然,和很多對她著迷,從她那裏蒙受啟發的讀者一樣,很多作家都清楚她是真正罕有的人物,她是真正的獨一,這個行星上再也不會有任何能與她相像的東西了。

2008年初,《泰晤士報》排了一個“戰後50位英國最偉大作家”的座次表,安吉拉·卡特位居第十,但以出生年月論遠近的話,她年齡最小,其余的幾位泰鬥都是在青年時代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的。

作為當代最具獨創性、最富爭議的作家之一,在英國本土以及全世界都有大量的關於安吉拉·卡特的學術論文,它們是更加翔實、權威的。不過,翻譯這本書的直接的特權就是成為自己譯本的第一讀者,所以就厚著臉皮寫個讀後感,也算是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