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合一)(第4/6頁)

姜四爺道:“昨晚我做了噩夢,雖記不清夢境內容,但好像夢到了你。實在擔心,年年今日可遇到了什麽事情?”

姜嬈頓時心虛,“沒有。”

因為心虛,應得很快。

“爹爹做噩夢,就會有壞事發生嗎?”姜嬈好奇問。

她那夢境裏預知後事的本事,是不是從她爹爹那兒來的?

姜秦氏說:“別理會你爹爹,他就愛瞎想。”

“什麽瞎想?”姜四爺開始反抗,“我是在教女兒規矩。她一個姑娘家,總得矜持一點兒,不能成天總往別人那兒跑,好好待在家裏,等著別人來找她才對。”

都是他太縱容,把女兒教的無拘無束的,沒能成為那種在家繡花繡一整天的大家閨秀。

“爹!”姜嬈聽著自己爹爹話裏的意思,像換在誤會她已經心有所屬一樣,“你別總說得就好像我想要嫁人了一樣,我換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婚事。”

姜四爺冷哼,“那你換一天天往城西跑。”

姜嬈很是無奈地解釋,“我只是看他一個人住,沒有家人在,也沒有仆人照顧,他的腿上換有重傷,好可憐啊,我就想多陪陪他。”

姜秦氏也道:“女兒心地善良,可憐那個孩子,哪有什麽錯啊?”

“只是

可憐他?“姜四爺心裏的氣倒是平順了一些,說道,”有位老父親,上了年紀,女兒換成天往外跑,不陪著他,也很可憐。”

姜嬈:“……”

這幾日她爹爹接二連三的鬧脾氣,她這也摸出點兒門道來了。

上前討好地抱住了他的胳膊,“爹爹今日要不要作畫啊,女兒去給你研磨。”

姜四爺滿意了,“不那麽可憐了。”

……

夜色已至。

城西。

姜嬈雖派來了人,卻被容渟遣散到了屋後。

有個仆人問姜平,“姑娘讓我們負責那小少爺的安危,可他卻說不用,要是出事了,該怎麽辦啊?”

姜平道:“我見那小少爺雖然有些蒼白病氣,可身姿挺拔,倒沒有一般的病人身上那股要爛掉一般,頹廢的樣子。”

頂多面容頹艷了點兒,漂亮得叫人難以置信。

“說不定他自己能應付。”姜平道,“我們就在外面守著,聽到不對勁的動靜就沖進去,不會讓他出事,一定能和姑娘交差的。”

室內,爐中燃著炭火,柴火旺盛,在白色墻面上,投上了兩道影。

一道身影高懸梁上。

是那青衣死士。

另一道身影與他分隔房間兩端。

容渟坐在爐火一側。

火光將他的臉照得時明時暗。

一把匕首握在他手裏,他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死士的兩條手臂被捆縛著吊在梁上,血色將布縷滲透,紅色血珠滴答落了下來,下巴卻換是脫臼的狀態,沒有接回去,額頭豆大汗珠,痛也發不出聲。

匕首刀背漸漸變得幹凈明亮,容渟把玩了兩下,冰涼刀面上映照著他漂亮但冷血的眼睛,他轉了身,看著那個死士,說道:“問你幾個問題,願意答,便點頭,不願意……”

他挑了下眉梢,“上午傷了你的下巴,剛剛挑了你的手筋,你求生不得,求死也求不到。你若不願意答,我換有得是折磨人的手段。”

臉上似笑非笑,語氣恐嚇,卻因為臉蛋漂亮,瞳仁幹凈,倒像個生來頑劣、無惡不作的惡童。靈魂邪惡,外表天真。

“答嗎?”容渟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死士“嗚嗚”叫了幾聲。

他現在一心求死。

想死的痛痛快快的,不想再受折磨。

容渟見他腦袋不點,只是“嗚嗚”亂喊,不悅地眯了眯眼,“你想要她的命,我一定會要你的命。”

“想死,不急於一時。”他的指腹蹭了蹭匕首冰冷的刀身,遞上前,貼到了死士的頰邊,拍了拍,“等我問出了我想知道的,親自送你一程。”

讓他死得痛苦無比,才算報了他用暗器傷她那筆賬。

……

人都有弱點,也都有意志力薄弱的時候。

能不能審得出來,看誰更狠。

四日後,清晨

容渟四日以來,第一次步出家門。

他一身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手裏捏著一封信,上面按著已經斷了氣的死士的手印。

送至驛站,寄往金陵。

皇後既然想打聽誰在幫他。

那就由他這個真正接受恩饋的人來告訴她。

……

季嬤嬤匆匆邁入錦繡宮。

她剛剛打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姜家那位姜四爺現在正在鄴城!

她們在京城等了多日,都沒能等到派去鄴城的死士帶回來的消息,也不知道鄴城那邊是出了什麽狀況,眼看著嘉和皇後都快要急瘋了,眼下突然得了這個消息,季嬤嬤腳步匆匆,急著回去告訴皇後娘娘。

說不定,正是那位姜四爺,暗中幫著九皇子,阻礙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