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節(第2/3頁)

柔可夕心下感動,柔可夕當然知道殘韌最厭惡的便是上戰場沖殺,最厭惡的便是說本可不說的話,但是殘韌卻說了,也做了,在柔可夕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殘韌關心自己。

柔可夕不由想到中秦皇宮禦花園中,殘韌那決然的話語,毫不猶豫的抉擇,抱著自己沖出重圍的雄姿。‘我怎可懷疑相公呢?相公不會騙我的,相公對我如此深情,怎可能在我背後做出那等下作之事?’

這一戰,慘烈之極,中秦軍自然不會懷疑自己公主言語的真實性,堂堂本國公主殿下,絕不可能自毀清白的去中傷一個無名之輩,那自然是真實發生了這等事情,才令公主憤怒傷心之下連自己清白也不顧,只盼能有人替自己主持公道。

中秦軍的士氣,自然高昂,南風國軍隊在血銀手和殘韌的施為下,不過是恢復了士氣,絕不可能比中秦軍士氣更為高亢。

殘韌一聲暴喝,內力迸發暴射於外,震的周遭一片中秦士兵紛紛斃命橫死,殘韌單手拔出腰劍寶劍,一聲傳遍全場的冷喝,手中劍上氣勁驟然暴漲,變的極長,殘韌朝著關城城墻全力斬落。

不可思議的情形當即發生,那由銀光組成的極長劍氣,竟然硬生將極厚的城墻斬出一道斜且極深的裂痕,幾乎整個穿透城墻厚壁,光劍余勢不消,將所過之處的中秦士兵紛紛斬成兩截,在關城前地面留下一道極深的裂痕。

殘韌手中寶劍斜指高空,冷喝道:“中秦,誰能傷我殘韌半分?!”

這一劍,威震兩國將士,南風國將士發出一聲暴喝,齊聲喝道:“中秦匹夫,誰也傷不得殘將軍半分!”“無恥中秦,造謠中傷,此恥以雪方能洗盡!殺!”血銀手隨即運功冷喝,語氣中帶著幾許怒色。

“殺!”

旖旎心情復雜,絕沒想到殘韌竟有這般手段,更沒想到殘韌殺傷力和破壞力會如此駭人,戰場之上,武功高明與否,能因動人心的,憑的就是聲勢,和殺傷力造成的震人效果。

誰站出來高喊,殘韌那一劍已經將內力消耗許多,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那絕對是傻瓜才會幹的事情,殘韌只要仍舊在戰鬥,在殺敵,那麽這話半點效果都沒有,不可能動搖得了幾十完軍隊的軍心。

雙方的士兵都不會理這其中的武功細理,他們只相信看見的,他們看見殘韌神勇無比,神一般的一劍將城墻和大地斬出不可思議的傷痕,殘韌就是強,神勇無敵,他們只會相信這點,且認定這點。

想推翻,除非出一員大將,將殘韌斬殺。

可是旖旎沒有把握能殺死殘韌,柔可夕跟殘韌存步不離聯手沖鋒殺敵,旖旎更加不會跑去送死,被兩人合擊,那是找死。

兩王或許有能力在這種情況下擊殺或是重傷殘韌,可惜兩王是王,是統帥,而且是身份非同一般的統帥,絕不會因為一個後輩的風頭,跑出去如將領般沖殺。縱使兩王想這麽做,兩王手下的大批將領也不會讓兩王這般做,那將是軍中所有將領勇士的莫大恥辱。

況且,兩王爺,根本沒動過這念頭。

南風國軍隊完全抵抗住中秦軍隊的沖鋒,雙方最前方交戰的士兵,你來我往著不時沖擊對方,復又被對方反沖擊,戰況始終是旗鼓相當的局面。這種戰況是血銀手和兩王爺都不願意見到的戰況。

因為這完全是拼人數,拼到對方死盡的戰鬥,這種戰鬥,對自己造成的傷亡,就算勝了也絕對不比對方少多少,只有莽夫將領才會對這種戰鬥感興趣,兩王不是,血銀手也不是。

所以三人,都會這種戰鬥沒有絲毫興趣,這是交戰時最忌諱發生的戰鬥。兩王部署著弓兵隊盡量殺傷對方的同時,步兵隊則穩步後退,血銀手同樣為之,不過多久,雙方激戰的士兵已然分開了來,互相對持著。

卻都已離開對方弓箭射程。

“南風國帶給本國的恥辱,他日必定兵踏南風國土,以血雪之!”風流秦運功高喝,中秦軍高聲附和,聲勢震人,士氣高昂。

“中秦無恥中傷,散布謠言無恥行徑,他日必以萬千中秦血以洗刷之!”血銀手運功高喝,南風國將士高聲附和,士氣高昂。

中秦軍逐漸收兵進了關城,南風國軍隊緩緩撤退。

這場戰鬥,不分勝負。但戰場之外的戰鬥,卻是旖旎占了優勢,南風國除了今日這批軍隊,和部分相信殘韌神勇,拜服血銀手威勢的人外,還有誰會相信殘韌?

沒有。

其它國家,甚至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殘韌的清白,這汙名,殘韌背定了。

其實還有人相信殘韌,風流和闌風晨自然不必說,兩人對殘韌的了解,首先不會相信殘韌會做這種事,其次也絕不相信殘韌做了會不承認,因為殘韌沒有承認,所以殘韌絕對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