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第2/2頁)

柔可夕雙手緊緊抱著殘韌,殘韌輕吻著赤裸著的柔可夕白滑的肌膚。高貴很多時候意味著美麗,不僅是肉體外在的美麗,更是精神世界上的美麗。殘韌覺得很喜歡這感覺,如同那時對闌風晨生出渴望時的情緒。

殘韌也明白風流為何一直放著府邸裏的漂亮侍女不理睬,反而頻頻在外費勁心思的博取不少官員的千金。因為侍女並不高貴,如同擁有慣了大錠白銀黃金,能引起心頭漣漪的只能是珍寶。

王府中唾手可得的漂亮侍女,當然引不起風流的興趣,同樣也引不起殘韌的興趣。殘韌這時才明白,其實不是自己不好女色,僅僅是好的對象太高,過去不知多少次見到跟風流糾纏在塌上的赤裸肉體,在殘韌眼裏跟王府內唾手可得的侍女沒有兩樣。

高貴是珍貴,只有珍貴的,殘韌才感受得到其中的價值。

殘韌不懂修身養性,殘韌不是道士,所以殘韌覺得喜歡的事情,不會講究節制。當天色放明的時候,侍女們如往常般在內房們外問安時,殘韌十分不耐煩的呵斥著道:“退下,沒我招呼誰也不許前來叨擾!”

殘韌說著這話的時候,一手卻是在揉摸著柔可夕白膩的酥胸,另一手順著柔可夕的背部曲線滑落在柔可夕翹而豐滿的臀部。

不舍釋手。

“相公,我們該起身拜見長輩了的……”柔可夕雙手環著殘韌的脖子,頭無力的靠在殘韌肩頭,話未說完卻已被一聲舒服的呻吟中斷,身體顫動著,原本想說的話卻已是說不下去。

燭早已燃盡,檀香亦已散盡。房內仍舊香氣四溢,是人香。

房內沉浸的兩人並不知道新置的府邸大門遠處,有一名魁梧英俊的男子,用一對哀傷的眼睛,足足盯了府邸大門一整夜。

對你三載有余的愛慕和關懷,卻不及這莫名其妙的男人的數日情誼?為你而步入軍旅,為與你匹配而斬將殺敵,徘徊於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否是生命盡頭的血色戰場。

我對你的情誼,你怎會一點不懂?可你卻是如此殘忍,不但對我的情誼不予絲毫表示,更如此突然的嫁做他人婦。

殘府大門,終於被打開。一夜未眠的柔可夕,不僅不見絲毫倦色,神態間更有著過去所沒有的動人風情。此時被殘韌牽著一只芊細手,一並步入馬車,車廂的門,隨即緊閉,馬車在馬夫楊鞭抽打下,順著街道兩側,遠馳而去。

始終盯著殘府大門的男子,眼中布滿血絲。男子曾經聽說過,從女子成為女人後,定會擁有一種女子時所沒有的風情和美麗。男子並不清楚這種風情到底是怎樣的,但男子卻知道,現在的柔可夕擁有了。

讓柔可夕擁有這種美麗的是另一個男人,柔可夕的丈夫。

所以男子,如發瘋般咆哮著,抱著頭,盲目的下意識的朝著相反方向疾奔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