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第2/2頁)

兩個拼死戰鬥的人,怎麽可能在不過一月的工夫內突然要成親變成夫妻呢?尤其殘韌那種極度自私的人,若說殘韌愛上一個女人到了不顧風流存在,背叛中秦的地步,那實在太讓人無法相信。

風流秦看著情緒激動的風流,良久方道:“加派人手,看能否弄到密報中這個也叫殘韌的男子的畫像吧。本王也不相信那個人會是殘韌,倘若南風國血銀手仍舊活著,殘韌恐怕兇多吉少了。”

風流聽了秦王爺的話,心下卻是更加憤怒,“南風國可柔世家給本王等著,殘韌死的已夠慘了,竟然還用他的名字做這等下作之事。打擊本王也就罷了,如此詆毀殘韌的名譽。欺人太甚,有生之年,不滅可柔世家,我風流誓不為人!”

風流心下念及殘韌為自己慘死,到死後還因為自己的緣故可能背上叛國的罵名,心下一陣難受,滿腹的痛苦無處宣泄。望著風流和闌風晨各懷心事的離去,風流秦輕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男女之間的事,哪能以常理推斷。殘家,如今除了殘韌還會有誰?”

風流秦當然不會如風流般認為那是南風國為打擊風流而刻意為之,堂堂可柔世家,在這代人中,戰場上最為出色的女將,絕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胡亂來。南風過對禮法極為重視,那人必是殘韌無疑,只是,殘韌突然娶血銀手,確實讓人費解。

風流秦當然知道,殘韌並不追逐金錢和權利,難道那女子真讓殘韌一見傾心?風流秦,不由想起已故的妻子,神色頓時變的黯然……

……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柔若夕,若是的若,夕陽的夕。”血銀手在踏下馬車,準備踏入可柔家府邸大門時,輕聲催身旁的殘韌詢問道。殘韌這才想起,兩人至今沒互相通過姓名。

“我叫殘韌,殘忍的殘,柔韌的韌。”

柔若夕湊近殘韌些許,輕聲交代了幾句,殘韌微感尷尬的點頭應允。兩人這才踏緊可柔世家府邸大門。

……

柔若夕早就猜測殘韌是個脾氣不好的人,從那次清醒後殘韌發怒就能看出一二,但沒想到殘韌竟然這般倔,發起火來如此突然。

餐桌,被殘韌整個掀翻,激飛著撞在一側墻壁,殘韌臉上現出怒容。柔若夕著實嚇了一跳,有些驚訝的注視著殘韌半響,殘韌沒有進一步動作。片刻後,神色逐漸恢復平靜,語氣沉穩的道:“行了,我生完氣了。”

隨即話鋒一轉道:“不過,讓我認別人做義父,絕不可能。我本對權勢沒有興趣,即使成親後,我也不會上戰場為將,更不會進朝廷為官。我便是這樣的脾氣,如果你需要的是一個將軍或是前途無量的官員當丈夫,那麽你最好考慮清楚。”

殘韌說罷不理柔可夕,招呼著侍女再端上飯菜,隨即輕聲道:“坐下吃飯吧。”柔可夕這才從發愣中回過神來,殘韌發火的方式,實在太奇怪了,掀桌子倒也罷了。

可是掀完桌子後,怎麽就不沖人發火呢?或是打人,或是摔東西,或是罵人……就那麽掀完了,就完了,讓原本等待著暴風雨的柔可夕,心裏覺得莫名失落和怪異。

殘韌的怪讓飯廳的侍女們感到詫異,但更詫異的是柔可夕的態度,柔可夕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不過柔可夕發火時不掀桌子,也不愛隨便打人,而是拆房子。

是真正的拆房子,自從武功有成後,可柔家的人過去一旦要強迫柔可夕做什麽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柔可夕被逼急了,就會動手拆房子。這府邸,十年來,總共修建過二十七次。

可柔世家,打得過柔可夕的人常年在外,不在外的,打不過柔可夕。所以柔可夕要拆房子的時候,只有等到她拆的氣消了,才會停。侍女們松了口氣,無論如何,今天不必因為府邸內建築急驟減少而在數日內擠著睡覺了,更無需擔心哪些人倒黴的要去睡柴房。

看來小姐,真是很愛這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