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3頁)

安娜還是冷酷地答道:“不去,沒時間。”

肖恩有些不耐煩了:“我就住在市中心的假日酒店,離這裏很近,來回只需要十多分鐘。真的不去嗎?”

見時機到了,安娜垂下腦袋,低低地說道:“不去,你爸爸警告過我,不準接受你的邀約。”說完,她倒吸一口氣,故作驚慌地捂住嘴巴,不肯再說了。

肖恩低罵了一聲:“老家夥管得真多!”他想了想,掏出一串鑰匙,塞進安娜的手裏,“那老家夥跟我住在同一層樓,有時候確實會檢查我有沒有帶女人回去。我知道你們女孩子膽子小,不敢得罪他那樣的大人物。沒關系,你趁他不在的時候再來找我,比如今晚的八點半到九點鐘……”說著,他用指尖曖昧地劃了劃她的掌心。

後面他還說了什麽,她都聽不清了,心跳聲猶如急躁的暴雨,徹底淹沒了外界的聲音。

計劃成功了。

送走肖恩以後,她握著手中的兩串鑰匙,心如擂鼓,仿佛握住了兩條截然不同的命運。事態似乎在往一個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不過沒關系,自從母親離開後,她的人生就是失控的,再失控一些也無所謂。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故作鎮定地換下服務生的制服,手心全是黏糊糊的汗水。今天不是晚班,下班時間是七點整,百貨商場還在營業。她趕到商場,買了一條裙擺極短的蕾絲睡裙。

她抓著這條小小的、短短的、緊繃的睡裙,像是抓住了一塊滾燙的石頭,將她整個人燙得瑟瑟顫抖,內心肮臟的欲念沸騰著、翻滾著,熬成了一聲痛苦的、掙紮的、灼熱的嘆息。

她一方面為自己的行為不恥,一方面又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