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五十五(第3/5頁)

看到錢財回來,黃氏是最高興的,她在昆明呆過段日子,也對革命軍的一些新鮮事都了解過了,自然知道銀行存折是什麽。

年遐齡卻看了看自己的存折,卻推到了玉堯面前,說:“你要用錢的地方也多,這份你拿著吧。”

“爹,我們有錢,沒錢我也會想辦法的。”至少,這些年她和各地商人合作開了不少商號和工廠,只怕現在她也是屬一屬二的富豪了。

年遐齡突然道:“我有一事不明,興華黨的賬務到底如何分清,我只聽說各方要用錢,作好預算,都要從章睿那個部門領。章睿是你親信,但是他的職務也太多了。你的起兵既然是興華黨的革命,公賬、私賬如何到現在還不理清?既便現在大家都知道起兵的錢是你出的,那你又如何把權分給興華黨中央?你掌握財權,所以大家都聽你的,這有益也有弊。天下大定之後呢?是否你的財產就是黨產、國庫?你現在是一直在付出,可得天下後,天下人有識之士認為你以黨的名義斂財成為自己的私產,這又如何說?黨產、國庫、私產,是個什麽樣的章程,還是要定下規矩來。你貪圖現在操控黨、政、軍之便,可越往後,弊病就越顯出來,到時人多事更雜,更不好疏理。”

年遐齡在興華雲貴政府一直當著賦稅的顧問,也看到了如今黨政軍財務一體化的事。他也打聽過,以前黑龍寨那些人在根據地就有財政系統了,但也會向玉堯報告,畢竟黑龍寨的骨幹是龍墨帶領的玉堯收養培養的孤兒。而雲貴一帶當初所有黨員活動項目的經費,現在雲貴有職務的人員和軍隊的軍餉都是玉堯出的,玉堯自有渠道弄錢。這女兒摟錢的本事他很吃驚,但是這種籠統的財務系統更讓他吃驚,連滿清都還分國庫和內務府呢。

玉堯拍掌稱嘆,道:“父親果然犀利。只是這財產的分類管理,會增加很多流程。我如今人手不足,會些賬務工作的,很多人我都讓他們去管理商業生意了。如今全靠章睿帶著一幫年輕人在撐著。”

年遐齡道:“玉兒,你對世人太過苛刻,其實,你除了興華黨員,你看不起天下人,你特別不相信滿清天下有點能力的漢人。你認為他們事滿清失了春秋大義,他們貪腐、虛偽、卑躬屈膝,可是誰又規定天下人都必有興華黨員們這樣的傲氣和勇氣?能為你所用達到你的目的,不就成了嗎?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興華黨難道要黨同伐異,絕盡天下異徒生路嗎?”

他帶著黃氏只身前來是因為她是他們的女兒,可是他到這裏後,他這樣的人物卻沒有為她招攬人才,甚至年希堯也是她提及後,他也為了兒子的安危才寫信。這是他不認同她對舊文人的苛刻政策,他不敢為她招攬,父親看透了她對舊文人階層壓抑不住滿滿的惡意和不信任。

玉堯擺了擺手,說:“父親,舊文人特權體系是我們要革命的對象,他們不改變,我們不敢用。就說雲貴一帶的所謂士子,土改和稅賦改革後,就算是良紳,還是大部分持反政府的意見的。他們必定要進入歷史的垃圾堆,革命政府之下人人平等並非沒有機會,若是他們自己不跟上革命的時代步伐,又怪得了誰?”

玉堯的興華黨中也有部分文人體系出來的,也有地主,頑固舊文人是沒有的。而雲貴一帶的很多舊文人對革命很冷淡或者很仇恨,甚至制造麻煩,但是玉堯卻不讓步。她認為將來內政的各官員位置交給軍隊退下來的人都更可靠。他們要是以為她無人可用,她就用給他們看,直到他們後悔地發現,新時代中他和他們的家族徹底比從前的農民還不如,時間越往後,他們的機會就更小。

年遐齡道:“你們跑得快,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一樣的悟性。興華黨員們難道都天生是個革命分子嗎?他們也是有階段的。”

玉堯道:“是的,所以,適者生存,進步者生存,落後的就要淘汰,黨員們進步了所以有機會,頑固派守舊不進步落後了失去機會。以前舊士子又何嘗給過別的階層人員機會?為何單他們落後了,我們興華黨就要給他們機會,好生哄他們?憑什麽?愛幹不幹,世界少了誰都照樣運轉,興華黨用人,絕對是公平的。”

年遐齡道:“你就不怕天下士子都皆奉滿清為正統?你們盡失人心。”

“他們早就奉滿清為正統了,我們怕過嗎?人心,爹前幾天不是說我們盡得人心嗎?天下士農工商,農工商包括部分開明的士都站在我們這邊,我們怎麽能說是盡失人心呢?”玉堯反問,又長嘆一聲,“父親,頑固不化的舊文人並不是真的愛文化和優良傳統,不過是為了利益和特權。父親提出的黨、政、私亟需分產我覺得很好,但是,父親定要理解,國家財政流通也決不可能像明朝一樣被舊文人體系有機會掌控,明朝亡國的教訓足夠了。若是這次給舊文人掌控國家財權的機會,按我與明室訂的合約,當攻下南京,明室復位,那舊文人手中有財權就有足夠的底氣,一定都會挾天子令我這個諸侯。我興華黨又和頑固舊文人定會陷入黨爭,危害流毒無窮。明室要當皇帝,就好好當他的皇帝,國家大事就不勞姓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