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頁)

雖總也瞧不清女子的臉,但她歡欣雀躍和傷感哀愁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激的謝明意心中波瀾四起,紅了眼眶。

最後一幕女子跪在佛前,揚起了頭,笑中帶淚,“謝明意是我,也是你,孩子是吾之期盼,也是汝之所願。”

謝明意猛地驚醒,手中下意識地抓緊,那名女子是原身,她說的話究竟是何意?

穿越本就是光怪陸離之事,但她穿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更甚至她們的相貌有九分相似。謝明意此刻心中不禁產生了懷疑,她和原身究竟是什麽關系,‘謝明意是我,也是你’這句話聽起來倒像是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謝明意有些不適哼唧了一聲,一只手擡起,想要擦拭冷汗。可是,她手中抓的是……溫熱的東西,謝明意睜大了雙眼,一寸一寸扭了頭往床榻的外側看過去。

一雙狹長的鳳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魘著了?”熟悉的狗男人聲音。

“祁朝暉!”謝明意迅速坐起身,往床榻的裏側縮了縮,怒聲喊他,“你為何會在我的閨房裏?”

好在她還沒失了理智,刻意壓低了聲音,才沒惹得外間的婢女察覺。

“夫人不必惱怒,爺來此處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床幔被男人骨節勻稱的手指撩起,他直起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她。

床榻上的女子幾日不見顯得豐腴了不少,尖尖的小臉長了些肉,瑩潤白皙。她身上的寢衣大了,他從高處往下隱約窺到她嫰粉色的小衣,小衣下軟軟的一團撐得倒是鼓鼓囊囊的。

他手指不自覺地撚動,看她的視線不知不覺染了侵略性,“夫人莫慌,外間的丫鬟不會醒來。”

語氣暗啞無比。

謝明意不言語,瞥見不遠處的典籍心中有些慌亂,他若是知曉了自己有孕的事,該當如何。

“鎮北侯,夜深了,多有不便之處。若是有疑問,明日可上府向我詢問。”她平緩了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絕對不能露出懷孕的馬腳。

看著她顫動的眼睫毛,透著紅的臉頰,祁朝暉俯下身一把將她撈過來,謝明意哪裏掙得過他結實有力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溫香軟玉在懷,祁朝暉捉了她一只手把玩,才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京中有傳謝太傅府要召贅,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只不過,何時召贅全憑她自己的心意。謝明意僵直了身體不敢掙紮,唯恐被他碰到手腕,狗男人從軍多年,懂得一些脈搏。

“是你還是謝太傅的主意?”男人的眼神陡然變深。

“這是我太傅府的私事,鎮北侯問的多了。”謝明意面上放松了些,他是為了召贅一事過來。心裏多了底氣,她說話便不客氣了。

“和離書已簽,婚嫁喪葬互不相幹,鎮北侯,你逾越了。”

她說話的語氣帶了不耐,仿若他多麽的討人嫌,祁朝暉胸口湧上一股子戾氣,好歹才壓了回去。

“夫人與本侯和離還不足一月就想著要召贅,你也挺有本事。”他想起以往小夫人對他的殷勤乖順,口出譏嘲,語氣冷颼颼的。

謝明意擰著眉頭,冷哼了一聲,“不止,府中已經在為我物色人選了,侯爺沒有資格過問此事。”

“鎮北侯,大楚百姓都喚你一句英雄,你也合該清楚什麽叫做分寸。今夜你無禮闖入我閨房的事我就不再計較,但以後我的任何事情,我想要嫁給何人都與你沒有半點幹系。鎮北侯這樣死纏爛打,傳出去失了體面。”

若不是顧忌男人手中的權勢,不願太傅府與他結仇,謝明意不會心平氣和地同他說這些,定罵他是無恥的登徒子。

男人沉著臉,神色晦暗不明,盯著她冷冰冰的臉嗤笑出聲。

原他還以為女子同他和離是傷了心,但她的情意依舊還在。想來是他自己可笑,眼睛看不清女子對他已是滿滿的厭惡。

召贅的人選?思及探子所言顧景同近日進出太傅府頻繁,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謝太傅的得意弟子,獨女交到他的手上自是放心,想必也是早有籌謀。

手臂松開女子,他輕拍衣袍,語氣凜冽,“謝小姐既已覓得良人,本侯便祝你如願以償。你放心,今後你我兩不相幹。”

這是狗男人第一次明明白白表示要同她拉開距離,謝明意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說出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鎮北侯,這兩不相幹你可要牢記。往後,我嫁人或生子生女,你鎮北侯府都不得過問。當然,鎮北侯如若娶妻,即便是那江宛宛,我也不會說一句話。”

“隨你,本侯絕不食言。”他的身體挺拔肅直,容貌俊美倨傲,看向她的目光淡淡的。辨不出喜怒,仿若對謝明意的情緒都消失了一般。

“今日之話明意記下了。”謝明意一時間說不出心中是放松還是高興,她或許可以決定留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