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2/3頁)

維利奇,即發現埋屍的廢宅屋主。

這兩天,歇洛克弄來了二十年前的拆遷名單,走訪了尚在倫敦的維利奇老鄰居。

根據鄰居回憶,三十七年前,維利奇一家原有四口人。

夫妻與他們的雙胞胎男孩,但雙胞胎兄弟在十二歲時因流感相繼死亡。

自此,維利奇夫妻不喜與孩子接觸,還旅居美國逃離傷心地。那段時間倫敦規劃修地鐵拆遷,而市政一直沒能聯系上維利奇夫妻。

當維利奇夫妻回到倫敦,沒能與市政談妥拆遷安置。其中的原因之一,也有可他們不願輕易毀去孩子們曾經生活過的房子。

哪怕這一棟房子留下了的記憶,也不斷提示著夫妻倆人失去的再也回不來。

哈德森太太說地與歇洛克調查的差不多,她也提到一點:

“維利奇夫婦不喜歡接觸孩子,尤其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同時也不喜歡太接觸有孩子的家長,應該是怕聊著聊著就談起孩子傷心。”

別說人了,維利奇很少觸碰與孩童有關的物品。

哈德森太太補充,“我記得當時店裏的老員工說起維利奇夫妻,他們從前也會來買糖果,但自從雙胞胎死後就再沒踏足糖果店。”

無名女屍有過分娩史,在她骷髏頭邊的糖紙受到七到十三歲小孩的喜愛。

如此一來,維利奇夫妻不接觸與孩子有關的一切,他們主觀上應該與死者罕有接觸。

然而,兇手將死者將屍體肢解後埋在維利奇家,頭藏閣樓身在花園,這與隨手一扔相去甚遠。

凱爾西換了新的角度思考,兇手殺了無名女士埋在維利奇家是分兩步走——殺人分屍,仔細埋屍。

那對兇手來說,究竟殺死無名女士是重點,還是埋屍維利奇家是重點,或者兩者都是重點?

歇洛克正也想這些,與凱爾西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點了點頭。

不論兇手的重點是哪一種,他都將無名女士與維利奇夫妻視作存在某一關聯。

維利奇夫妻與無名女士有相似之處。

兩者都有孩子。

再說並不富裕的無名女士,癱瘓後的十多年都被人精心照料。

她攝入了充足的營養,以及周全的照料(包括雙腿按摩等),這才能維持良好的身體機能。

盡管暫時不能解釋無名女士身上的反復骨傷,但從各類食物的日常大筆開銷,與貼身不間斷的陪護起碼能說明一點。

——在無名女士患病期間,有一個體貼照顧且不曾離棄的親友。

從時間上推斷,無名女士癱瘓後,她的孩子十五歲左右。

對經濟不寬裕的家庭而言,孩子到了十二歲基本都出去工作謀生,十五歲也能擔起家庭的一半家用。

常年照顧無名女士的人,是她的孩子嗎?

如果是肯定回答,維利奇夫妻與無名女士就有了鮮明的不同,卻同樣應在孩子上。一戶人家早早失去,而另一個人始終擁有。

如果是否定回答,無名女士重病後被孩子厭棄,她與維利奇夫妻就有了相仿的悲哀。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兇手都將兩者在做關聯性比較。

想到這裏,歇洛克再問哈德森太太,“剛剛您說有很多家長買糖果。就您所知,二十年前維利奇家附近,有沒有哪一戶人家特別寵愛孩子?也有可能是溺愛。”

凱爾西補充,“或者有沒有其他家庭也也有雙胞胎,人們曾將他們與維利奇家做對比。再者,哪家人虐待孩子,但是小孩對父母卻尊敬有佳。”

“慢一些,慢一些。”

哈德森太太需要時間來回想不同的情況,“雙胞胎,不,沒有別的雙胞胎。虐待,也從沒聽說過。至於特別寵愛……”

哈德森太太倒還記得幾家人,“豪森夫妻縮衣節食供兒子去好的中學讀書;討厭鬼小史蒂芬敲壞了別家的玻璃,但史蒂芬夫婦壓根不認為他有錯;還有梅根喪夫後帶著女兒,靠打零工為生,卻還想把女兒寵成公主……”

零零散散,哈德森太太把仍有印象的事都說了出來。

凱爾西將其一一記下,他們全都是當年貝克街及其周邊的租客。

比起得了拆遷費尚有跡可循的房主,租客的蹤跡就難找很多,但她還是請哈德森太太盡可能描述那些人的長相。

也許其中之一,能與死者骷髏頭的還原面容吻合。

夜十點,談話結束。

打劫了妻子薪水的哈德森果然尚未回家。

請腳傷未愈的哈德森太太好好休息,凱爾西與歇洛克離開了貝克街221B。

臨出門前,凱爾西本想給哈德森太太留一張紙條,但見歇洛克先一步給出了聯系方式。

哈德森太太會為什麽再聯系他們?

一種可能是想起了更多的案情線索,另一種就是請偵探幫個忙。比如調查她的丈夫,取證後才能成功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