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4/5頁)
最後是蘇倫娜,她留在慕尼黑靜待奧特的到來。奧特從事貿易生意,一直往返英德兩地,只要足夠耐心必有機會。
這一句將來必有機會,一等就是四年。
是復仇力量的支撐,讓三個原本普普通通的女人,費盡心力暗中觀察著敵人的一舉一動。更在斯沃博達醫生的潛移默化下,成為了可怕的殺手。
最終,三方面完成了一系列錯綜復雜,差一點點就能天/衣無縫的連環毒殺。
瓊又補充到,“我沒有謀害查拉。四年前認識查拉時,她的身體已經不行了,而她主動提出讓我頂替看門人的崗位。”
查拉是否有所察覺?
瓊不知道,但她確實問心有愧。
查拉或是希望她能放下仇恨,與兒子開始新生活,還將黑貓托付給她照顧。
到頭來,她將兒子扯進了毒殺案,更利用黑貓的習慣,讓它引爆了實驗室通風口的易炸物。
室內又安靜下來。
胖警探沒閑情感嘆,很快給瓊戴上手銬,這後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比如聯系倫敦、慕尼黑警方抓捕另外兩名兇手,比如要讓主導者斯沃博達醫生徹底認罪。
那樣一個布置全局的陰謀家,斯沃博達九成九不會輕易認罪,說不定還會請最好的辯護律師,而逍遙法外。
“帕斯達女士,您後悔嗎?”
凱爾西最後問到,“您有機會選擇不一樣的生活,也不是非要一命換一命,致金玫瑰於死地。”
“後悔?”瓊搖了搖頭,“如果與您相愛的人移情別戀,為了新歡對您狠下殺手。您被毀去了容貌,而新歡活得一日比一日精彩,您願意放下仇恨嗎?”
瓊不需要別人的答案,“也許,您能既往不咎,但我不行。故而我不後悔,只是於心有愧。都靈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我在此遇到過查拉給予的善意和溫暖。”
但是,很多事總有一個但是。
瓊淒涼地笑了笑,“可惜,黑白魔法的交匯地,善惡始終不定。而我很遺憾,這輩子沒有選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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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涉案三地、罪犯分布於四個國家的系列毒殺案徹底告破。
隨著主導者斯沃博達醫生的認罪,歐洲大陸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風平浪靜,人們不用惶惶擔憂自己被罕見毒物謀害。
凱爾西盡力演完了喬·史密斯教授的最後戲份,等埃及博物館擴建研討會結束後回到了倫敦。
她的心情卻似倫敦常見的天氣,蒙上了一層灰霧並不明朗。毒殺案告破了,涉案罪犯盡數落網,但還有一絲不對勁。
斯沃博達醫生居然毫不推諉地認罪了?
這出乎了凱爾西的意料,難道是人證物證俱在,讓斯沃博達醫生辨無可辨地認了?巴黎警方已經將案件移交檢方,十天後法院正式開庭審理。
“你也在想斯沃博達?”
歇洛克看著若有所思的凱爾西。
這位拿著一份晚報敲響他家的門,當然不是用過晚飯又散了一圈步,特意來給他送報紙的。
凱爾西是應邀來聽小提琴獨奏。
往前倒推,三月初金玫瑰被害前,兩人定下一場小提琴獨奏之約。
既然回到倫敦,歇洛克表示願意履約演奏,就當慶祝順利回到倫敦。
只是今天的晚報刊登斯沃博達的新聞,讓兩人本該放在小提琴上的注意力,稍稍轉移到將要進行的公開庭審上。
“斯沃博達拒絕了一切探視。”
歇洛克也為斯沃博達的迅速認罪而疑惑。他想要當面見一見毒殺案主導者,查實斯沃博達迅速認罪的原因,但遭到了兩次拒絕。
巴黎警方表示斯沃博達被捕後,想要挖掘新聞的人太多,這次一視同仁不許外人探視。
後來案件移交檢方,斯沃博達再次通過律師對外聲明。人證物證具在,他也沒有說謊詭辯的必要,只等法官審判量刑。
斯沃博達認罪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不符合一般連環殺人案主導者的犯罪行為模式。
“我還是設法見了他一番。”
歇洛克沒說是哪一種方法,總之跟著律師去羈押牢房,見了斯沃博達一面,“他什麽都沒多說,在牢內過得很平靜,似乎早就遇到了會有牢獄之災。”
凱爾西勾起嘴角,兩人在都靈分別,看來是殊途同歸。
“有點巧,我也去過巴黎的羈押點,說通了一位獄警和斯沃博達見了一面。他被捕後的狀態,能用風平浪靜來概括。”
兩人都微微搖頭,很少遇到平靜如斯沃博達的連環殺人案主導者。
斯沃博達不詭辯,而坦然接受即將到來的幾十年牢獄之災,更甚是死刑。
“胡亂猜疑沒有意義,我們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看庭審結果。”
凱爾西沒有再妄加揣測,在倫敦稍稍休息幾天,她會去巴黎旁聽庭審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