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決溫飽

忙碌的時光總是過的非常快。

魏瑾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哭天喊地的小姑娘了,略為惆悵了一下,就全心全意地進入了基地的發展中。

潞城是個不錯的地方,雖然受地形所限,小了一點,但三面環山,一面環水,短時間的安全無憂,可以全心全意投入發展,趁著大家都沒空理會她,可得抓緊時間了。

萬物的復蘇並沒有讓中原的局勢變得好一點,從年初到四月的這幾個月裏,諸王的亂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各地的都督刺史們大多買股自己看好的諸王,而權力的勝者,從來就只有一個。

大家都期盼著到時自己買的股一支獨秀,然後吃完整個紅利,讓家族一躍而起。

最早時,賈皇後攜著白癡丈夫令天下,但大家都不看好她,只有魏瑾的祖父幾個買了她,誰知道這股逆風上市,飄紅了九年,結果因為皇後不想還政而殺太子,引發權利騷亂突然退市。

於是殺了賈後的趙王上場,不少人入手了趙王股,結果沒想到趙王不按市場規則來,硬逼傻皇帝退位自己稱帝,這下捅了馬蜂窩,天下的司馬都來討伐他。

趙王因此被殺,上市一年不到就退市了,買趙王股的幾家被殺的幹凈,血本無歸。

然而權利無疑是全天下最誘人的資本。

一起討伐趙王的長沙王、河間王、成都王,三股同時上市,大家各自己買定離手,親身下場廝殺,長沙王勢單力孤,最先退市。

河間王和成都王咬成狗,大家覺得這兩個可能勝出,於是又加大力度,尤其是成都王勢大軍強,行情看好,很多世家大族地方剌史入手成都股。

成都股也不負眾望,打敗了河間股,讓對方一路跌停,眼看就要勝利了,但誰都沒想到,他飄了。

他飄到覺得自己在大本營鄴城待著就好,洛陽那鬼地方,死了多少親王了,不吉利,自己老家安全,遙控指揮就好,於是把洛陽的權利資本交給了資本極少,看著聽話懂事的東海王,讓他管著洛陽大小事,有事就匯報給幾百裏外的他知道。

東海王就這樣上市了,然後他經營有方,暗中拉來各大世家投資,世家們也本著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裏下了注,東海王就這樣猥瑣發育,接著一通資本操作,在兩年間完成翻盤,把河間王和成都王都逼得快退市了。

然而這個市場就是天下,因為這些股的爭奪撕殺,各州之間也相互攻伐,他們完全忘記了自己每次攻下的也是自己國度的城池,每入一城,便燒殺搶掠慰勞軍士,十來年間,洛陽被反復攻破了六次,鄴城被攻陷了三次,許昌淪陷兩次,長安也沒逃過,至於那些小城郡縣的生死悲歌,連史書都懶得記錄。

如今的東海王已經吃掉了大部分的股,成都王河間王大勢已去,看起來投東海王的人就要爆賺了。

但沒想到,誰都沒想到,最後他們看的會股全崩了。

如今從北方的幽州到南方的荊州,不是流民起義,就是權臣領兵叛亂,戰火甚至蔓延到遼東半島,流民軍絞之不盡,殺之不完,已經有了燎原之勢。

所以做為交通要道的潞城,人口數量還在上漲中。

“我們這裏已經不錯了,”崔淶一邊整理著人數,一邊安慰著抱怨事情越來越多的妹妹,“聽說十幾裏外的上黨郡城,那些農人都要拿著木盾和木矛下田耕作呢。你說他們能不往這逃嗎?”

“朝廷諸公都瞎麽,都這樣了,還成天在打,”提起這事,崔鳶就一肚子火,“遲早要完。”

她將一沓整理好的文書抱起來,就給魏瑾送去。

“慢著,你還沒梳妝,”崔淶看妹妹素面朝天,長發只是隨意紮起,急忙叫住她訓斥,“女子怎可如此不莊重……”

“哪那麽多時間,”崔鳶白他一眼,打斷道,“這裏又沒有王公貴族,梳給誰看,你再鬧,回頭我就告阿耶你跳大儺。”

死穴被拿住,崔淶憂傷了,這才多久,他知書答理的妹妹,被清河士族稱贊“靈慧秀雅”的妹妹,哪裏去了?

都怪塢主,上個月頒發什麽“求賢令”就算了,還不限男女,他阿妹這樣拋頭露面,以後傳出去,可怎麽嫁人啊?

……

又到月初,每半個月一次的集市已經非常熱鬧了。

一位叫黃宗欽的玩家“發明”了飛梭,傳統的布梭只是個菱形的木頭,靠手勁在布的經線裏丟來丟去,從而織布,因為摩擦系數大,速度慢,而且丟不遠。

這種梭子就不一樣了,它裏邊凹槽,凹槽中帶有小輪子,小輪的兩端裝上彈簧,在織布時只要按住小輪稍微用勁,就可以使梭子可以極快地來回穿行,省力不說,速度也快,布的寬度也可以提高。

黃玩家因此擴大了產能,招來更多的織女,給她們發工錢,並且組織商隊,在上黨地區購買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