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第2/3頁)

顯然,郭家也是明白的,領了她的情,處置得幹脆利落。

年年倒是想起,原文中似乎有一段孟葭的密友不幸暴斃,孟葭前去吊唁,哀痛不已,體現孟葭重情的描寫。算算時間,正是和現在差不多,莫非指的就是郭燕娘?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原文中,其實聶輕寒也查出了幕後黑手?卻因為憎恨福襄或者某種其它原因,沒有告訴她,甚至放任某些人阻擾福襄調查的行為,只暗中處置了郭燕娘。福襄至死都不知自己折在了誰手上,耿耿於懷。

還有孟葭,文中善良可愛的準女主,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郭燕娘的口供沒有一字牽涉到孟葭,但郭燕娘是住在她杏雨樓期間,暗中做下的這許多事,孟葭和郭燕娘關系親密,銀樺又是她的大丫鬟,她當真一點都不知情嗎?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這邊年年送走了郭家母女,奇怪地問常卓道:“你今兒沒功課嗎,沒事跑這兒來做什麽?”

常卓被她氣到了:“沒事我就不能來了?”

年年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沒事你來做什麽?”

常卓一口氣哽住,放棄再和她在言辭上糾纏,低頭撿起剛剛被驚得掉落地上的木匣子,遞給年年道:“給,送你的。”

年年接過,發現木匣做工極為考究,香樟木的匣體,紅漆挖金,通體彩繪,赤銅鎖扣,十分精致。

常卓將鑰匙遞給她。年年打開木匣,頓時一呆。

匣子裏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大疊一千兩面額的銀票。年年粗數了下,大概有五六萬兩,感動道:“壽哥兒,你這是把老婆本也給我了嗎?”這個弟弟雖然平時不見得和她有多親近,關鍵時刻還真是不含糊,可惜,“我不能收。”她很快就要死了,銀子再多,也無福消受,還是留給這個呆弟弟吧。

常卓被她說得額角青筋直跳:“怎麽可能?”

年年問:“那你哪來的這麽多銀子?”

常卓心累:“不是我給你的。”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也不跳腳了,對年年促狹地眨了眨眼道,“姐你說得沒錯,這的確是老婆本,不過不是我的,而是你夫君的老婆本。”

年年呆住,半晌才發出聲音:“這是聶小乙的?”

常卓點頭:“嗯。姐夫不是在幫我打理生意嗎?這些年,他一直沒拿他的報酬和分紅,我就幫他存在了賬上,前兒他讓我算一算,把能提的都提出來,給你送來。”

年年:“……”聶小乙居然這會兒就這麽有錢了?問題是,他叫常卓把這些錢送給她是什麽意思?劇情中沒有這一出啊。

年年想了想,問道:“前兒是哪天?”

常卓道:“就是你們成婚的第二天。”

年年明白過來:新婚第二天,他們剛剛圓房,正是聶小乙最情熱的時候,連仇恨值都直降三十了,難保他不會幹出點別的沖昏頭腦的事——比如把全部身家都給她。

他拿到郭燕娘的信後,想到這件蠢事肯定後悔了。但這會兒,銀票已經到了她手上,他心裏定會像吃了只蒼蠅般難受。問她要吧,拉不下臉;不問她要吧,又膈應得慌,對她的仇恨值想必會在源源不斷的懊惱中穩步增長。

想到這美好的前景,年年原本想拒絕的心淡了,笑眯眯地把木匣接過:“那我就先幫他收著了。”

常卓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不待見姐夫給的東西呢。”他還真怕她使性子不收。現在看來,兩人的關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差嘛。

年年嗤道:“他敢給,我就敢收。”叫來珍珠把匣子收好,又想起另一件事,對常卓道:“對了,幫我一個忙。”

常卓詢問地看向她:“什麽忙?”

年年道:“你幫我找一個人,練劍的,個子不高,聳肩,短腿,走路搖晃,後腦勺應該腫了個包。”

常卓一愣:“你找他做什麽?姐,”他語重心長道,“你都出嫁了,姐夫很好,你好好和他在一起,從前的人和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年年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麽呀?”

常卓肅容道:“你是不是還記著段大哥,不然找他身邊的貼身護衛做什麽?”

年年一怔:“你確定,那人是段琢的貼身護衛?”

這下輪到常卓覺得奇怪了:“我當然確定,我今兒看到他包著頭還覺得奇怪呢。你不知道?那你找他做什麽?”

竟是段琢派來的人。年年臉色微變:她還以為段琢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段琢真的提前對聶輕寒動了殺機。

這下麻煩了。

不同於其他人,段琢在文中是最大的反派,同樣也是小世界氣運所在,只不過與聶輕寒一為逆,一為正,各自構成維持世界穩定的一極。段琢這支線如果出了問題,對劇情的影響可不是其他人比,絕對是毀滅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