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 殿下天天要吐血(第3/4頁)

“他不會不來的。”

“嗯?”

燕綏忽然伸手捏了一把文臻的胸。

“我看看發芽了沒。”

文臻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尖叫。

燕綏已經收手走開,道:“好了。”

文臻:“……”

腦子氣糊塗了,好一陣兒才反應過來。

這是要故意引唐羨之過來?

用這種方式?

還有那話什麽意思?

這狗男人!

“你以為這樣就能引來唐羨之!”她怒。

“感覺經過我的滋潤,你的腦筋都潤滑許多了呢。”

文臻摸摸下巴,都說女子成婦人之後,比較葷素不忌,其實男人才是“豎子本是老流氓,一朝得志便猖狂。”

瞧瞧,以前非禮勿視,現在隨手亂抓。

還總是一臉老夫老妻的嘴臉。

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太早得手。

“是啊,可惜就是時效太短。”文臻聲音涼涼。

俗話說,打擊這事,打啊打啊也就習慣了。

燕綏無動於衷模樣,牽著她便往半山小院走。

“幹嘛?”

“睡覺啊。你放心,多練練也就好了。”

文臻被他拽著走,一邊走一邊從懷裏掏出幾張小紙片,隨手貼在每個窗戶上。

幾顆人頭冒了出來,卻是聞近檀和采雲采桑。

按照約定,會武功的都去了山下,但是不會武功的可不在此例。

燕綏一邊走一邊吩咐了幾句,幾個女子都點頭退下。

燕綏拉著文臻回到自己的屋子,舒舒坦坦在床上一躺。

當然不可能在此刻睡覺,文臻靠在窗邊等待。燕綏則從桌子底下抽出一個小冊子,在寫著什麽。

文臻好奇,湊過去要看,燕綏正好翻過空白一頁。

“寫什麽呢?”文臻原本不過是隨便一看,此刻倒來了好奇心,笑眯眯瞟他,“不會是時長記錄吧?”

燕綏拍拍她的頭,“你如此耿耿於懷,看來真是想我想太久了。”

文臻呵呵一聲,正要還嘴,忽然轉頭。

有輕微的衣袂帶風聲傳來。

……

唐羨之和易銘,無聲無息立在小院的墻頭。

兩人從落塵峰的索道下來,便如燕綏所料,易銘想下山,唐羨之卻道趁這個賭約,山上才是解決這兩人的最好地方。

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有這樣的機會的。

本身只有在這種雙方都有制約,雙方也都有依仗的地方,才能形成這樣的賭約。

易銘卻有疑問,覺得既然如此,燕綏很可能會猜到兩人會跟來刺殺。

唐羨之卻道,就算猜到又如何?這本就無可避免,此消我才可漲,能傷其一分是一分。

易銘默默無言,心卻微微沉了沉。

唐五雖然絕慧,卻因為天性和後天環境,心性不夠無羈,思慮太多則多絆,無形中便低了行事肆意無所不敢想無所不敢為的燕綏一頭。

好在燕綏有個拖後腿的朝堂和拖後腿的皇族。凡事有利必有弊,過於肆意的後果,就是無人敢真心親近信任他。

或許可以從朝廷對燕綏的猜忌入手……

易銘盤算著,還想著要麽勸勸唐五,反其道而行之,試試直接下山,忽然聽見文臻的尖叫聲。

她下意識轉頭,就看見唐羨之已經掠了出去。

易銘摸摸鼻子,只得跟上。

現在兩人對著安安靜靜的院子,這是一個兩進四合院,兩人毫不猶疑地進了後院。

這一點不用多猜,以燕綏的性子,無論想要使什麽花招,都絕不可能委屈自己,不可能在第一進院子看大門。

兩人目光在第二進院子裏掃過,四面院子八間房,人在哪間?

所有屋子都開著燈。

一間屋子上,透著人影,嬌小玲瓏,挽著簡單的髻,髻上還能看到圓形的飾物。

這剪影一看就是文臻,易銘皺起眉頭。

太容易了吧?

但這影子從高度,臉型,甚至睫毛長度上來看,就是文臻,哪怕找個相似的,也不可能相似到這種程度。

易銘還在這是不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問題上糾結,咬了咬牙正想試一試,唐羨之忽然拉住了她,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給她。

錦囊繡工精致,還鑲著銀絲明珠,讓人感覺裏頭是無比珍貴的東西。易銘疑惑地打開,卻只看見一張紙,非常普通,材質甚至算是粗劣。

她不禁狐疑地看唐羨之一眼。

卻發現唐羨之目光只凝注著那張紙,眼神裏的溫柔……

易銘心一跳,隨即自嘲地笑了笑。

無法形容,但能確定,這樣的溫柔眼神,從沒對她使用過。

哪怕……

她吸一口氣,打開紙,一眼之下,不由一愣,下意識伸手一抓,紙面發出沙沙之聲,她又怔了怔。

好逼真。

紙上畫了一個妝盒,胭脂水粉顏料面團大小毛筆等物,筆法和當今每一種繪畫手法都不一樣,一眼看上去像是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