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 你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第2/4頁)

文臻看見現成的女裝,眼睛一眯,“西番王女的?”

燕綏把她脫下的濕衣服順手扔進了旁邊一個小桶裏,只聽裏頭嚓嚓聲響,轉眼出來一堆布條。

他道:“是啊。你不穿,要麽裸奔出去?”

文臻:“……”

居然連碎衣機都有了,這狗男人的智慧都用在折騰這些無聊玩意上了。

“小甜甜,你不愛人家了,你連衣服都不願意借給人家穿了,還拿不三不四的女人的衣服給人家穿——”

“是你的。”

唱作俱佳的文臻險些被堵出了一個呃,“……什麽?”

“是給你做的衣服,還有內衣。”燕綏在內衣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西番貢了一批看似樸素其實卻極舒適且堅韌的布料,我讓人給你做了衣服,給你帶來了,當然,內衣是我親手做的。”

內衣兩字又加了重音,文臻頭痛地扶額。

一個能做內衣也能傾覆世家的皇子,是多麽有個性的皇子。

不過她之前的幾件換洗內衣確實又舊了,她正準備再做幾個,眼看燕綏遞過來的精美盒子,忽然有點良心發現地想起,好久沒給燕綏做背心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洗洗穿舊的。

她的眼神飄向燕綏換下的衣服,正想看看燕綏是不是還穿著那套運動背心短褲,燕綏立即腳踢了踢自己的那堆衣服,將褻褲踢上來給她看。

文臻:“……”

狗男人,暴露狂。

忽然門外一陣吵嚷,有人還沒跨進院門就已經嚎啕大哭起來:“殿下!殿下!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文臻一聽那又悍又啞的聲音就知道王女的丫鬟殺到了,頓時豎起眉毛盯著燕綏。

好哇,說得毫無幹系,這怎麽受了委屈第一時間就來找你撐腰?

她的暴躁毛病又犯了。並沒有多想,直覺地生氣。

燕綏挑起一邊眉毛,無辜地回視她。

那理直氣壯的眼神令文臻噎了一噎,惡向膽邊生地去摸辮子,想看看文蛋蛋在不在,洗個澡放個屁什麽的放倒他。

那兩個西番侍女武功不弱,一眨眼便進了院子,砰一聲撲到門上,把門拍得山響:“殿下!殿下!我們王女被人騙了還被人打了啊!聞良媛厚顏無恥竟然敢欺騙咱們西番最尊貴的王女啊!堂堂東堂皇族竟然騙王女錢財,這是要將西番的尊嚴踩在腳底嗎啊啊啊——”

文臻忽然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小刀,對燕綏齜牙亮了亮。

燕綏怡然不懼,依舊盯著她,想看看她打算怎麽殺夫。

文臻小刀卻落在自己身上,將領口剪開,衣袖剪開,衣襟撕開,再一氣撕撕,在全身上下營造出暴力結果下的衣衫淩亂效果,偏偏又不露一絲肌膚。

最近常在十字坡開黑店打家劫舍,對此等暴力美學積累了很多心得。

撕完之後,她對燕綏霍霍耍個刀花,對他某處指了一指,呵呵冷笑一聲,示意:下次等著。

燕綏:“十分期待。”

文臻威脅完,刀子一收,一時也找不到自己的蒙面布,順手抓起手邊地上的一塊布往臉上一擋,一腳踢開大門向外沖。

啪一聲門上趴著兩個正在哭嚎的侍女一起被掀翻在地,哭聲一頓。

文臻的哭聲已經沖天而起。

“啊啊啊你這無恥之徒,怎可如此強逼良家婦女,已經有兩個了還不夠,還要逼我……還讓三人吹簫……還說什麽這是我的榮幸……你你你怎麽不吹死了……”

她一邊哭一邊捂臉向外沖,偏偏口齒十分清晰,裏裏外外趕來的一大堆人聽得清清楚楚,東宮洗馬東宮庶子東宮舍人們都在,聽著這不堪言語,個個臉色鐵青。

太子此次出來剿匪,就是來鍍金的,共濟盟再囂張再強大,也不過上萬匪徒,太子帶了五萬精兵,在大家看來,隨便剿剿便功勞到手。所以這一行還有點出巡觀風的意思,想讓太子體察民情,方知如何治理天下。

但太子又是第一次出京,所以帝後便讓東宮屬臣大多數都跟著,方便監督和現場教學。

這些東宮屬臣很有幾個大儒學究,一心想讓太子在宜王的光輝下掙出點自己的成就來,一路上頗多約束規勸,一開始倒也罷了,但時日久了,太子便顯出些厭煩來,眾人原也理解,畢竟人壓抑久了,一朝自由,想飛的心便分外強烈,這時候再著緊管著,反而反彈更強。

所以太子漸漸有些不大安分的事,眾人勸幾句也無法,雖然難免憂心,但總不能去天京告狀。

但今晚實在太荒唐了!

這叫什麽話!

自己的寵妾如此行為不軌,得罪西番王女,敗壞本國名譽和兩國邦交,鬧成這樣他卻不見蹤影,卻原來躲在屋子裏,聚眾淫樂,還強逼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