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林飛白的神秘艷遇(第2/4頁)

他振振有詞,說話難得又如此在理,再加上這回段夫人奇怪的並沒有說什麽,她自從回到大院後,便對易雲岑很少管束,大抵是覺得他總要擔起這重任的,也無需多說,易秀鼎只得多多選了些護衛,隨他去了。

但是剛剛上任胸懷壯志的易家家主,出門還抱著自己的套娃實在也是讓人無話可說。

最後還是易秀鼎拎著他的耳朵,硬生生把套娃塞在了隨行馬車裏才罷休。

家主沒什麽家主的自覺,易秀鼎也沒有因為易雲岑身份變化而改變態度。

文臻在一邊看著,心想如果易人離沒什麽執念,長川又能比較和平地過渡的話,易雲岑繼續做這個家主也不是不成。

昨夜那幕的殺戮,哪怕她已經見慣流血,也不希望再看見。

燕綏站在她身側,看著易雲岑,忽然道:“家主就這樣過去,還是顯得勢單力薄了一些,要麽我和內子也一起去吧。”

文臻一怔,轉回頭剛想提醒他,城內易家的勢力依舊不小,理刑長老和易燕吾逃掉還是個變數,自己和他雙雙離開,又是去金麒軍駐地,萬一出什麽岔子被大軍包圍,並不妥當。

但她一遇上燕綏的眼睛,便將自己的話咽了回去,笑道:“是啊,家主出巡,豈可不多幾個嘍啰,以壯行色。”

易雲岑怔了怔,跳下車來拉她的手,興高采烈地道:“好啊好啊,正想姐姐一起去。”

他的手還沒碰到文臻指尖,燕綏的目光淡淡瞟過去,易雲岑下意識縮手,手掌平平貼在了袍子邊。

文臻忍不住想笑,調教成果顯著。

段夫人忽然走過來,經過昨夜,她神色頗為憔悴,卻仍勉力支撐,道:“易公子,方才聽前院管家回報,說是城中有些騷亂,流言甚多,情形不大對勁……”

易雲岑猶豫了一下,道:“還是煩請兩位幫襯一下祖母吧……昨晚已經死了那麽多人,你們再一走,祖母身邊就沒人了……”

他說著說著,情緒低落,文臻看一眼燕綏,他頷首,易雲岑便怏怏走了。

他的衛隊是易家大院配備的護軍,兩百人的精銳隊伍,畢竟去調大軍,並不是靠人多就行,只要保證路上安全就行了。

文臻向隊尾看了一眼,林飛白作為提堂長老親信,在這段時間已經接管了易家大院護軍的一個小隊,此刻順理成章地呆在隊伍裏。

他的身上,帶著完整的虎符。

林飛白熟悉軍務,適合去做調軍這事,但是金麒軍很可能不會隨便什麽人拿了虎符過來就調兵,必須要易家有分量的人去才成。

而易家主事人們現在死的死逃的逃,要想順利調兵,還只能新任家主前去,借易雲岑的幌子,替朝廷調兵。

易家城門,現在在文臻建議下,嚴進嚴出,用文臻對段夫人的說法,是防止朝廷來人的滲透,但其實她和燕綏的人已經進來了一大批,該滲透的早已滲透完了,真正嚴守城門的原因,是防止金麒軍本身還有探子在城內,將這裏的變故提前傳給金麒軍。

文臻和燕綏回到自己小院,文臻此時才有時間,用之前派人搜集來的藥物,配了一個藥方,給平雲夫人送去。

她答應過治一治平雲夫人女兒的病,自然要履行諾言。

平雲夫人親自送出門,跨過門檻的時候文臻笑道:“夫人地位尊崇,訪客不少啊。瞧這門檻都被磨平了。”

平雲夫人道:“易夫人說笑了。我一個未亡人,深居內院,哪有什麽訪客,便是有,也留不得多久,左不過是一些閨閣怨女,虛應著罷了。”

兩句話說得有點不搭,兩人卻似都不覺得,相對一笑。

有些人陰溝地鼠一樣,總在背後作祟,是時候拎出來曬曬了。

……

快馬驅馳一日夜,第二天午後,離彥城還有三裏,易雲岑的車馬便已經被金麒軍的前哨攔住。

易雲岑作為易家繼承人,金麒軍自然都認得,得報後,金麒軍統領範不取親自出城迎接,將隊伍接入城中,並設宴招待新任家主。

這位低調的金麒軍統領,貌不驚人,甚至還面有病容,長川人都知道,這位當年病重垂死,被易勒石屢次以靈藥救護,為此戮力效死,人雖然病歪歪的,作戰卻是個不要命的,因為忠心和勇毅,最終成為金麒軍統領,傳說中易勒石最信任的人。

不過如今看他,雖然氣色不佳,精神卻不壞,倒並沒有傳聞中那麽衰弱,席間範不取態度熱情,頻頻勸酒,易雲岑十分欣喜,不住舉杯。

易雲岑事先有派人去打前站,說清楚了家主變動事宜,提及幾位長老叛變之事,範不取席間便提起此事,和陪客的手下諸位將領,便大罵傳燈掌饋幾位長老,說這幾人包藏禍心,以往沒少拉攏金麒軍,果然心懷不軌,活該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