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第2/3頁)

陶湘笑得甜美:“我回屯來看看,這麽巧碰上你,你等下是要回王崗屯嗎?”

王毅軍激動地點了點頭,他確實是要回王崗屯,可他的車在半道上壞了,不得不停下來修理。

顧同志坐在紅旗車上冷冷看著,眼眸泛起了一絲怒意,他開口打斷道:“湘湘,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知道了,你再等我一下。”陶湘頭也沒回,她沖王毅軍揮手告別,“我得先去趟旮沓屯,完了再去你們屯找你,那咱們待會兒見。”

“好!”王毅軍急急應道。

見狀,顧景恩的眼神更冰冷了。

陶湘恍無所覺地坐上車,一看見王毅軍,她就沉浸在當年對方護著她的那些回憶裏,以及他給的那對金手鐲。

那兩只鐲子至今還在陶湘的空間裏安放著,她想,也該還給原主人了。

由於心裏想著事,陶湘接下來就開始變得心不在焉,顧景恩分外不滿地握住她的手,但也沒能引來絲毫注意,就這樣,車子開進了旮沓屯裏。

旮沓屯的大隊長已換了人當,陶湘不認識也不在意,她更關心四合院的果果。

汽車在四合院門口停下,正值果果放學回家,陶湘一下車就看見了她。

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衣著幹凈精神飽滿,見著陶湘和顧景恩,果果愣了愣,旋即背著書包沖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陶湘。

她眼角淚光閃爍,嘴裏“阿巴阿巴”個不停,向兩人比劃打著招呼。

原來這些年多虧顧景恩派人關照果果,還出錢送她去讀書學啞語,不然果果在這貧困的屯裏怕是會活不下去。

陶湘的視線終於落在顧景恩臉上,明媚笑容裏帶著贊揚與感謝,這使得男人的心情好了一些。

屯裏還有陶湘的一些熟人,面熟的屯民們就不說了,知青院裏幾個同批的老知青意外還在。

眾人看見陶湘回來,也顯得格外激悅興奮。

知青們比起膚白貌美的陶湘更襯得村土滄桑,讓人不禁心生唏噓,他們已經完全融入了這片土地。

陶湘在知青院裏略坐了會兒,帶給他們國家恢復高考的消息,以及承諾會幫助他們寄來復習教材。

同時,知青們也給陶湘講述了這十年裏旮沓屯發生的逸聞。

比如某些女知青下嫁給了屯裏的農戶,又比如一些男知青當了屯民家裏的上門女婿,還比如當年四合院那場火是前前大隊長一夥人放的,被盡數捉起來之後其中某位還吐露了因報復舊怨從而淹死趙家當家的事實。

最後一個消息當真讓陶湘感到吃驚,她一直以為趙家當家或許是因為潮漲才被淹死飄到河裏去的,沒想到竟是被屯裏人給禍害的,真相真是出人意料。

等聊天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烏壓壓的黑雲從遠處飄來,眼見就要下雨,陶湘卻硬是要再往王崗屯走一趟。

可惜到了王崗屯才發現王毅軍並沒有回來,陶湘只好掏出口袋裏早已準備好的絨布包遞給王毅軍的母親,請她代為轉交給對方。

王母看著回到手裏的絨布,她掀開一看,見裏頭果真是兩只金鐲子,一時感慨萬千。

看到鐲子的還有陪在陶湘身邊的顧景恩,男人一下子捏緊了拳頭,眸光晦暗不明,指節用力得發白。

天邊的雨終於落下了,下得又密又急,陶湘和顧景恩坐上車離開。

此時,與之相反的遠處方向卻冒雨奔跑過來一個男人,他在雨幕中硬生生開出了一條道,正是車壞在半道修不好的王毅軍。

為了赴陶湘的約,他一路飛奔過來,可還是錯過了,看見的只有汽車呼嘯而去的後影。

雨一串一串砸碎了他的視線,就像陶湘走後,為了有一天能見到她,他丟下了爹娘的期望,從事由北往南的運輸,次次南下卻次次失望。

時間久了,王毅軍便覺得可能命運就是這樣。

雨下了一路,陶湘與顧景恩回到市郊軍區大院,部隊分發給顧同志的房子就在裏面。

房子從外頭看樸素老式不起眼,但是裏面裝修還算嶄新,陶湘甚至驚喜地發現浴室裏面還有浴缸。

打從香港回來,陶湘就沒正經洗過一次澡,現下又淋了雨,她迫不及待想享受一個熱水澡。

然而浴室的門還沒進,陶湘便被顧景恩掐住腰按到了床上。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眸子裏滿是危險的暗光:“你跟王毅軍到底什麽關系?鐲子是怎麽回事?”

出於一種自我應激保護,陶湘不太想提及與王毅軍的過往,因為那會讓她想起過去那段飽受欺辱的黑暗歲月。

她眼神飄忽:“我其實跟他沒什麽關系,你別擋住我了,我要去洗澡……”

說著,她想翻身起來,但下一刻卻被顧景恩撕開了衣裳。

他的力氣很大,但憑怒氣做事,陶湘趴在床上根本無力反抗男人的進入,毫無前/戲,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