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空常回來。”
陳煙橋下樓時候,又經過自家門口。
外面殘陽如血,隔著漏風的模糊的玻璃窗戶照在門把手上,他就著這抹夕陽,按他習慣的時間給倪芝撥號。
竟然通了,他打了個激靈。
是陌生的聲音,囂張跋扈,“喂,找誰啊?”
陳煙橋抱著一絲伶仃的希望,“倪芝。”
“打錯了吧,神經病。”
“不好意思。”
他話沒說完,已經掛斷。
夕陽正好在鎖眼上停留片刻,顯然撥弄不開,只好又消沉地繼續向下了。陳煙橋最後看了一眼,總算在這種孤絕悲愴的落日裏,步履蹣跚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