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看來是有幾分真材實料。

雪螢點了點頭,劍鋒一轉,“得罪了。”

台上爆出一聲巨響,台下眾人目光緊隨雪螢。林酒酒站在遠處觀望,演武場內打鬥雖激烈,但她的注意力全在台下的渡以舟。

大師兄……

“吾兒。”

林酒酒連忙回神,轉身低頭,“爹爹。”

中年男人大致看清了演武場的情況,他撚著山羊須,意味不明,“歷代劍仙盡出太玄門,玉衡子之徒年紀輕輕便有此修為,繼任劍仙也只是早晚的事。”

林酒酒並不作答,前世雪螢入無盡之海,後沾染魔氣,重歸太玄門時溫安親自帶人圍剿,後來還是玉衡子出面保下雪螢。

只不過玉衡子和雪螢……

林酒酒咬緊嘴唇,她就想不明白雪螢有什麽好?

知女莫若父,雪螢和渡以舟大鬧碧落峰,林深不可能不知道,侍女更是把當天一切告知林深,自然也知曉了柳君琢。

“為父替你探查過,那個柳君琢剛入太玄門不久,雪螢不喜柳君琢,因而與玉衡子相爭,以致觀火被毀,求上太初宗。與你夢中所見截然不同。”

林深看著自己的愛女,眉眼像極了亡妻,他思念妻子,更舍不得愛女受苦,林酒酒含淚的模樣讓他急了,“你要是喜歡那個柳君琢,讓他入贅就是。”

他林深別的沒有,有的是錢,還買不下一個太玄門弟子。

天生劍骨。

就是天生道體也得給他嫁進來!

林酒酒搖首,她喜歡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爹爹要身體安康,大師兄平平安安的,太初宗的大家都在。

她想到前世種種,對林深說,“爹爹,我既然有這機緣,就不能坐之不理。且不談孩兒自身,即便是為了太初宗,也請爹爹信孩兒一分。”

“我在夢中看見魔道大舉入侵,三界生靈塗炭,太初太玄兩派隕落。”

林深顯然不信,四界如雞子,上清下濁,妖界為上,識界為下,道界居中,魔生於濁氣之中,又有識界鎮壓,就算真來,頭一個倒黴的也是識界。他對天下大事不感興趣,只想自己女兒好好的。

那個雪螢敢欺負他女兒,他林深便要她好看!

“吾兒莫哭,為父有的是法子收拾雪螢。”

林酒酒收淚,急忙勸林深,“爹爹。”

林深擡手,高深莫測道,“你不懂,打蛇打七寸,她雪螢身為玉衡子之徒,聽上去風光,實際上就一窮光蛋。窮瘋了的人會幹嘛,想著法賺錢。你說她每每下山都有奇遇,呵,吾兒,為父給你念念門規。”

“第五十二條,但凡弟子發現秘境,均需上報宗門,不得私藏。”

“你和為父說說,哪裏還有秘境,為父替你鏟了,統統上交。”

還想暴富,我呸!

……

痛快打完架後,雪螢也不好意思再留在太初宗,她向大夥一一告別,準備回太玄門時,渡以舟派人送來紀念品。

演武場維修單。

備注:本次意外均雪螢個人所為。

雪螢:……還能不能好了?

橫豎債多不壓身,收了維修單後雪螢往回趕。

重歸太玄門,雪螢身子骨都舒服了,太初宗好歸好,可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就像,夫家和娘家的區別。

回太玄門後,雪螢沒第一時間往凝神峰,而是溜達到潤雨谷,想探探口風。

潤雨谷是溫安的住處,此地終年細雨,草木葳蕤,溫安的茅草屋就坐落於此,往風雅裏說,這叫貼近大自然,感悟道法。實際上……

溫安他舍不得花錢建亭台樓閣。

興沖沖落地,雪螢的手搭在籬笆墻上,嘴裏的話還沒喊出聲,就見院裏頭有個人在練劍。

劍法綿軟,破綻百出,最重要的是,這人是柳君琢。

雪螢瞬間拉下臉,轉身準備走人,後面柳君琢怯生生的聲音傳來,“是師姐嗎?”

雪螢並不回頭,徑直往外走,柳君琢想追又不敢追,好在溫安出現的及時,把雪螢叫回來。

“師妹。”

待在院中坐下,雪螢面前擺了一杯清茶,竹筒削的茶杯別有風味。

柳君琢就乖乖在不遠處練劍,眼神時不時往這邊飄來。溫安見雪螢臉上重新覆紗,知修補紫微道的事有了眉目,他剛想松口氣,雪螢的話遞來。

“渡師兄說修補紫微道乃是大事,不日他會親自前來。”

溫安的笑差點維持不住,仿佛在說那傻逼過來幹嘛。他笑容很虛偽,“師妹不用諦聽之聲也能這般知人心。”

“還好,和你太熟了。”

你假笑的樣子我太熟了!

溫安不痛快雪螢自然也痛快不起來,兩人互相往對方傷口撒鹽,“你捅傷玉衡師叔一事,掌門非常生氣。”

“又扣我績效?”

上回她砍了紫微道就被扣績效,整個太玄門上下,唯有她的績效是負的,每每去功德堂,她都擡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