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癡纏(第4/5頁)

冰涼的觸感,一下又一下地接觸著她柔軟的手掌。

“我們不怎麽聊這些,”他低眸笑了笑,斂去眼底神色,“有時候會跟我說她在南城的事兒,其他不怎麽聊——她這次來上海,還是我看她發了朋友圈才知道。去《JL》拍攝也是後面才知道。也難免,大家圈子不一樣。”

他拉著她的手,不急不緩地磕著那個盒子,淡淡地問她:“那你呢。”

立夏看著他。

他緩了緩動作,擡頭,眸色溫柔:“你跟程宴北,平時話題多麽。”

“他啊,”立夏嘆了口氣,說,“他話少,就,挺冷淡的吧。你們訓練又辛苦,我也不好說一些工作上的事兒給他——大家圈子不一樣嘛,難免說起煩惱什麽的給他。不太好。”

她說完,一粒小巧的薄荷糖落在她手心。

她拿起那糖,放到口中,舌根上清清涼涼一片,不知怎麽,自己好像也清醒了一些,從他的手心抽回手。

坐回去,看了看前方即將跳綠的紅燈,自顧自地說著:“兩個人相處到沒話說了,不是很可悲麽。”

薄荷糖的甜味兒過渡著她的情緒,她正彎唇苦笑,一道低沉溫和的氣息,突然靠近了她。

蔣燃一手握住方向盤,忽然借勢靠過去,輕柔地,吻了下她的唇——不若那晚在一片昏沉酒意之中不分彼此。這次他半是試探的,淺嘗輒止,在她唇角停了停,淡淡笑著:“感情的事,從來不公平,是不是。”

立夏微微睜大了眸。

他笑著看她一眼,沒坐回去。

立夏明顯察覺到他眼中藏了半分真心,不夠真誠,在她閉眼的一瞬,他勾纏著她唇齒,嘗到了她舌尖兒的一點清涼甜意。壓著她在座椅,溫柔的,一遍遍地吻著她。與上次一樣,他的吻技很好。

身前身後車喇叭轟天巨響。紅燈跳綠了許久,他才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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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兮於氤氳朦朧的視線中,去看頭頂的燈。金銅色的表面兒依稀投映出她與他此時的形容。她雙腿架在他肩頭,他埋在下方。

燈很像他在他們家老屋閣樓的那一盞。很熟悉,很陌生。

從前她也好像躺在這個位置。

不想被回憶牽絆,於是去推他,推一下腿立馬被迫箍緊一分,固定在他肩頭動彈不得。她又疼又癢,在一波波的溫熱中將脖子揚起,大口大口呼吸著冷空氣。如一只瀕死的魚。

想起那些年,這些年,過往種種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呼嘯而過。回憶如此時的洶湧澎湃,欲罷不能,還想要更多,想瞬間回到過去。

她不由地閉上眼,如同在雲端行走,腰身軟成水由不得自己。他堅硬頭發如小針在她腿.根處穿撓,將情與欲穿成線鋪成潮。

手邊就是那個白色的塑料袋兒,她被抱過來時,順手甩到了這裏。她抓床單的力道一緊,塑料袋兒就發出不安躁動的聲響。淅淅瀝瀝,她的世界如同下了一場大雨。節律時快時慢。

頭頂仿佛懸著一根緊繃的線。從剛才開始,一時緊,一時松,她完全控制不住,慢慢都有了哭吟,緩著燥熱與無法掙紮的欲罷不休。

突然,那根線一瞬被剪斷,她被最後一個力道向上一提,潰不成軍。

程宴北的手順著她抓住床單的手撫過,吻也由下到上,順便也摸到了那個塑料袋,裏面包裝完好的長方形小盒子露出一個尖銳的角。

猶如看到了她內心的冰山一角。他將她手按在了枕頭一側,單膝支撐自己,覆身過來:“你怎麽這麽不能忍?”

好像在嘲笑她。

懷兮咬著唇,不說話。

“是蔣燃平時不行嗎?讓你這麽快就高.潮。”他低低地笑著,卻沒管那塑料袋兒裏的東西。

起身,拿出她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23:24。

下方一條蔣燃的微信。未讀狀態。

【怎麽掛了電話?】

來自二十五分鐘之前。

應該是他掛了電話後蔣燃發過來的。

不過蔣燃沒打破砂鍋問到底,沒追問,就發了這麽一條,就沒了下文。程宴北突然想起,那會兒許廷亦給他打電話,他們一群人在聚餐,蔣燃去了,好像還帶了立夏。

懷兮癱軟在床,沒有力氣。一身灼目的紅,渾身衣物差不多完好,如此頹頹的,如被抽幹了水分。一手還拽著他的。滾燙。

程宴北視線在她屏幕凝了幾秒,然後朝她揚了揚手機,靠過去,貼耳對她笑道:“半小時到了,要不要我替你回復他?”

他話音未落,她就伸手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不知是因為慍怒,還是因為剛才尚未平息的感覺,聲音破碎地發著顫:“半小時當然不夠,你是不是該走了?”

程宴北也沒打算多待。

他起身,在屋內走了一圈兒,發現沙發上扔著蔣燃的外套,桌面也有蔣燃常抽的那個牌子煙的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