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癡纏(第2/5頁)

唇又一次覆上了她的。

“唔——”她心底一沉,還沒來得及推他,他便以吻借力推著她,搡著她,邊吻著她,邊一路找到了3702的門牌。

他手裏拿著她房卡,根本不給她機會逃跑或是推開。

刷了卡進門,取電。

唯有門廊亮著一盞昏沉的光。

彼此眉目之間都覆上了一層幽昧的色彩。

過往尖銳,歲月棱角,統統被柔化。他半垂著眼凝視她,將她抵上門的一刻,房門在她身後應聲關閉了。

一聲尖銳的,又幾乎細不可聞的動靜。

不知是撥顫了誰心弦。

呼吸交繞之間,灼意噴湧。懷兮腰身被一層層曖.昧的浪潮烘到綿軟。

不知自己是回吻還是推拒,她逐漸沒了力氣,雙手抵在他的前胸,就這麽半推半就地回吻他。右腳踝疼痛,帶著她腿發著顫。

“叮咣——”兩聲,腳上鞋子也落了地。

接著身後一涼,臀側綁帶被輕輕一勾,解開。輕薄的布料如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落在了她腳下。絲綢質感,冰涼空虛到令人發抖。

她好像很喜歡穿系綁帶、點綴流蘇的衣服。程宴北吻她的間隙,咬了咬她的下唇,啞聲問:“這麽穿,是不是方便蔣燃。”

“……”

懷兮還沒說話,他突然深深地一提氣,就這麽抱著她,向裏屋床的方向走去。

昏昧光線灑落在他肩頭,他眉目的輪廓又深了幾分。眉心卻輕擰。

他一步一步,無聲推著濃稠夜色潛行,地毯一層又一層,在腳下泛起漣漪。暗渡成一個與夜晚有關,不可言說的秘密。

最後她被他向下推去。墜落的一瞬,他整個人帶著一個幾乎要深入她靈魂的吻同時覆過來,溫柔地,低喃著命令:“腿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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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今晚大半時間都在處理工作,來的路上還跟蔣燃提起拼酒的事兒,一晚上她卻都沒喝。七七八八的人散了個幹凈,她代駕蔣燃的車,載著他,送他回外灘的酒店。

蔣燃剛跟懷兮打電話,對面又莫名其妙地掛掉了。他頭腦昏沉著,食指抵著太陽穴,揉了揉。雖極力不想讓自己生疑,心底的疑慮卻控制不住地濃烈。

“是外灘那家‘季·旅’酒店麽?Season House?”

經過一個路口,立夏滑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導航,再次跟蔣燃確認。

她上次在上海開車還是一年多以前。她也是港城人,甚少在此處活動,算算都一年多沒來過了。

蔣燃視線從已熄滅良久的屏幕上離開,分別看了她和她的手機一眼,笑著:“對。你熟悉路線嗎?”

“我……”立夏頓了頓,有點兒不好意思,搖頭笑,“不怎麽熟悉。”

“這樣嗎,”蔣燃也有些抱歉,“我以為你對上海很熟悉,不然我那會兒叫個代駕了,非要麻煩你一趟。”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

今晚幾句你來我往的閑言交談中,雖未明說,蔣燃應該是知道了她是港城人的——

他這麽一說,除非是聽者無心,要麽是有意要她送他,不然怎麽會說他以為她對上海很熟悉。

而他們今晚一群人吃飯的地方,離外灘不過十五分鐘的車程,眼見著過了這個路口就快到了,他卻剛在電話裏對懷兮說,要半個小時。

立夏視線在前方,有條不紊地打了半圈方向,說:“這個點了,代駕應該挺難叫的,剛許廷亦他們不是還在等麽?你回去晚了,懷兮該等急了吧?”

蔣燃放下車窗,慢條斯理地從煙盒兒裏拿煙。他思緒滯了滯,突然想起,懷兮常抽一款帶藍莓爆珠的七星。

程宴北也愛抽七星。雖然不帶爆珠。

他低頭笑了笑,隨口問:“程宴北今晚跟你說他去哪兒了嗎?”

今晚他們私下的話題,聊起程宴北必有懷兮,談及懷兮,必有程宴北。

立夏也是聽蔣燃說了才知道,程宴北和懷兮居然是分手多年的初戀舊情人。他們高三就在一起了,從南城出來,大學一起考到了港城。

一個在港東的港城大學,一個在港西財經。

大學在一起將近四年,畢業前一個月左右分的手。一分手程宴北就去了上海參加賽車集訓,懷兮好像也是那之後沒多久,簽了ESSE。

他們轟轟烈烈,在整個港東大學城都很出名。

懷兮跟程宴北鬧分手那會兒也幾乎人盡皆知,她還幾乎把程宴北身邊的朋友好了個遍。

蔣燃說,除了他。

他說他當時對懷兮一見鐘情。不過那時礙於她是程宴北的女朋友,並沒有追求。

懷兮那時滿眼只有程宴北一人,以至於她很多年後再遇到他,都不記得他姓誰名誰。

立夏思至此,緩了緩思緒,笑著回答蔣燃:“沒有,我們一般不說。”

蔣燃一手搭車門,指尖煙氣繚繞,偏頭看她一眼:“你去哪兒了,也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