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個錘子(第5/6頁)

沒有什麽比看到心愛姑娘發自內心的笑容來得舒坦的了。

只不過有一回阿尤去接燦燦,恰好看到那老板對燦燦動手動腳的,心裏不舒服。在回去的路上,阿尤問燦燦:“這肯定不是第一次對你動手動腳了對嗎?”

燦燦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他平時還是很規矩的。”

阿尤挑挑眉頭,其實姑娘很多時候會覺得身邊的男人對自己一定是沒有目的的,只是男人看到自己女朋友身邊男人的嘴臉會產生強烈的占有欲,如果非要說一個為什麽的話,不是不相信自己女朋友會出軌,而是他了解男人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10

約莫一兩個月過後的樣子吧,有一天阿尤下早班,在街上恰好看到了一個小偷被群眾扭送到派出所,心裏竟然有點高興。

主要是來自於燦燦這段時間的乖巧吧,其實這種心理可能都算是自我安慰,說到底,萬一她偷了瞞著他呢?有時候連阿尤自己都不明白,他記得很久以前有個老大爺跟他說過,小偷兒的眼神都和別人不一樣,很好判斷。

這才是真正的我去你大爺。那燦燦這種眼神居然還能清澈,笑容還有純真的姑娘是不是天生就是楚留香的接班人?

他轉個念頭,畢竟燦燦也不是靠偷生活的,也和職業慣偷不一樣,不得不說,當人在為自己愛人辯駁的時候智商比愛因斯坦可能只高不低。

他買了些蒸餃和燜餅,往家裏走去,一想起自己的生日要到了,總算今年身邊還有個女朋友陪自己,大學念書的娃也都開始陸陸續續找工作了,生活不會因為春夏秋冬的傷感就停滯不前。

好在日子一天過得比一天舒坦,就連他對鄭州也都越來越熟悉,他的老板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四川小夥子,口齒伶俐卻又不讓人覺得圓滑,做事也靠譜。

也不是每一個在異鄉的人都非得夜夜難安。

直到有一天,他中午因為忽然換班恰好老板又發工資了,一時心血來潮就跑到餐館想要找燦燦。

還沒進門,他赫然看到燦燦被那個肥頭大耳的老板摟著親了幾口,而她居然只是推了一下再沒有其他動作,而她的眼神裏,分明是對著自己才能露出來的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阿尤像是被雷擊了一樣站在門口。

沒想到第一次看到她偷……是在偷人……

幾分鐘之後,阿尤走上前去舉起前台那個花瓶砸在那個老板的頭上,拍拍手吐了兩口唾沫,扭頭就走,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旁邊呆若木雞的燦燦。

剛要走出門,他停住了,掏出錢包,摸出一張卡,走過來放在燦燦面前的桌子上,輕聲說道:“密碼是你生日,卡裏頭有三萬塊,我出來工作也沒多長時間,平時也大手大腳的,就這麽點,你別嫌。我先回成都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沒有看燦燦。

直到阿尤消失在店門口的時候,燦燦才猛然尖叫了起來。

她跟著跑了出去,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哪還有阿尤的身影,她開始像個瘋子一樣地給阿尤打電話。

11

阿尤開著他的小貨車,車裏放著李志的《你好,鄭州》這張光盤,這是剛來鄭州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他們去散步,遇著一個小攤,燦燦淘來的,應該也不是什麽正版。

這幾個月就好像又死了一次一樣,不,在成都的時候是病入膏肓,在鄭州的時候才是無藥可醫。電話一直在響,不停地響,響了一段時間過後又不停地收到短信,他沒去看,也沒覺得聽著煩,他車裏隨時準備著一個大容量的充電寶,就好像做好了隨時要離開的準備一樣。

他慢悠悠地吃了一份炒面,然後去跟老板告別,老板還有點舍不得他,問:“嘿,小尤,你啥時候回來?”

阿尤微笑,“可能就不會再來了。”

夜幕初降的時候,阿尤在上高速之前把車靠在路邊,車窗搖起來,把歌的音量放到最大,號啕大哭。從《鉛筆》到《忽然》,最後定格在《關於鄭州的記憶》這首歌上。

哭夠了過後,他拿起手機,看了看189個來自燦燦的未接來電和75條信息,拿起電話撥通了燦燦的電話,秒接過後傳來燦燦喑啞的呼喊:“阿尤,你不要我了?”

阿尤沉默了一下,“我之前覺得我可以容忍你偷三次,結果沒想到你居然還可以這樣?不拿人東西了開始走高端路線了?我從成都到鄭州不是來受這種刺激的。你不僅是個賊,還是個婊子,這就是我愛的人?我跟你說個錘子。”燦燦繼續哭喊道:“我怕丟掉這份工作啊……”她話還沒說完,阿尤就打斷掉:“滾。”

阿尤把電話直接就扔出了窗外,放手刹松離合踩油門直接上了高速。

終於一騎絕塵。

12

“最後呢?”我皺著眉頭問道,啤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他邊講邊喝,倒是酒量大看不見醉意,畢竟今晚可是紅的白的啤的都來了,早就喝通了,不喝通可能這哥們兒也不會講出這種故事來當夜話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