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鐘無艷,無妨夏迎春(第2/6頁)
我一愣,恨不得把自己裝油彩桶裏。
中午幼兒園聚餐。
李阿姨問我:“你咋認識鐘小蠻啊?”
我說道:“我們經常一起遛狗啊,狗友,我一直叫她姐姐。”
李阿姨一臉笑容。
邪氣凜然!
我戰戰兢兢:“阿姨,你……你要幹嗎?”
李阿姨問道:“喜歡人家?”
我一看她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裏面迸射出小夥子你敢騙我我聯合你媽一塊收拾你的光芒。
我猛然扒了兩口飯。
“阿姨你不能胡說,我和蠻姐就普通朋友。”
這倒是真心話。
看著李阿姨一臉得不到想要的八卦然後鄙視的樣子,我就想把碗裏的青椒全塞到她嘴裏。
當然也只能想想。
不然別說她,我家那小仙女就不能饒了我。
“小蠻是這兩年我們幼兒園招到的最好的老師。”李阿姨說道。
我半信半疑,環視了一圈周圍那些嘰嘰喳喳的姐們兒,再瞅了一眼專心吃飯的鐘小蠻。
她顯得格格不入,或者顯得特立獨行。
一想到她在畫墻畫的時候那種認真和專注,丹青大家揮毫潑墨意氣風發一氣呵成的樣子就是如此了吧。
再一想到她牽著一條加納利的樣子……當真妖孽了不成?
4
過後我問鐘小蠻。
“蠻姐你今天還去遛狗嗎?好累啊。”我用刷子攪動著顏料。
“不去了,我等下帶你去個地方。”她收拾著盆盆桶桶。
我看看身上五顏六色還帶著刺鼻氣味的T恤沒有開口,這需要搓得多用力啊?!
半小時後,我和她來到了一家咖啡館。
我皺著眉頭,“我怎麽不知道這裏有這麽一家店?”
這一片兒是我自小長大的地方。
別說開這麽一家店,就連哪間報刊亭賣的假煙最真我都知道。
“才開的。”鐘小蠻笑著說道。
“你的?”我有點驚詫,這……幼兒園老師薪水待遇這麽高?
“家裏給了一些錢,我和朋友合開的。”她推門進去,我跟在後面。
“小蠻你來了?”一個男聲響起。
我循聲望過去。
一個陽光型的大帥哥正坐在一張咖啡桌前寫著什麽,應該是賬本之類的東西。
一看到我,他站起身來跟我打招呼。
“這我一弟弟,陳爽。”鐘小蠻指著我說道。
“齊禾然。”他主動伸出手。
我這人不怎麽挑剔認識新朋友,特別是同性——沒我好看就成。
這大概就是我朋友很少的緣故吧。
我笑著點點頭,握了握,就在咖啡屋裏饒有興趣地東瞧西看。
我隨手翻著一本舊書,齊禾然笑著過來說道:“對這兒的布置怎麽看?”
我放下書說道:“很有味道。”
我努力地想要裝出一副我經常出入這種場所的樣子。
但事實證明,經常出入麻將館的人的氣質和長久坐在咖啡屋的人的氣質,還真是不好區別。
“小蠻布置的,她學的室內設計。”
我習慣性地點點頭,然後又擡起頭,“嗯?學室內設計的去教幼兒園?”
“還有博士業余做捏腳的呢。”鐘小蠻端著一個盤子走過來。
我坐在他們對面,剛喝了一點拿鐵。
於我看來,我是真喝不出咖啡的好壞。
我覺得就和我熬夜時沖的速溶咖啡一樣,還沒那個甜。
但我很快就注意到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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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要向我秀……恩愛……了啊?”
我咬牙切齒。
偌大的咖啡屋裏這個點兒就我們三個人。
兩個適齡青年男女坐在一個比他們小一些的少年對面。
微笑著。
《聖經》說:“他獨自從神聖中來,走向永恒的不朽。”
你們從恩愛中走來,然後永恒地虐狗?
接著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一向淡定自若的鐘小蠻居然紅了臉。
“不會,我和小蠻是生意夥伴和好朋友,我有女朋友的。”齊禾然自然接話道。
我點點頭,繼續東拉西扯閑聊。
齊禾然的話似乎不多,但他有一點我挺欣賞的,不懂就是不懂,他就說一句:“這個我了解得很少。”
齊禾然舉手投足都顯得很真實不做作,我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
但我今天還是察覺到了鐘小蠻對齊禾然的情愫。
“然哥,蠻姐。”一個女聲在門口風鈴的清脆聲中傳來。
循聲望去,略一思索,我下了一個結論。這個世界上,會打扮好看的姑娘還是男人的首選。
那姑娘一頭短發,穿著熱褲T恤,挎著一個小背包。但論長相,能拉低鐘小蠻不少顏值。
她一上來,鐘小蠻就坐在我這邊。
只見這個姑娘蹦蹦跳跳地走過來:“不是說好要去看電影嗎?”
我沉默著用咖啡勺子攪動著,不好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