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太難了(第3/3頁)

清河低著頭,站在帷幕後面,不敢出聲。

司馬衷見妻子進來了,丟了竹簽,抱著羊獻容撒嬌,“容兒,我們去堆雪人吧,裏頭好悶。”

羊獻容簡直把丈夫當做兒子哄,“乖,聽話,等大雪停了我們就去堆雪人,現在外頭雪太薄,只能堆個小矮人,多無趣啊。等雪下的厚了,我們堆個大的,好不好?”

司馬衷這才罷休,“要堆個像清河那麽大的雪人,容兒,我想她了,她怎麽還不來看我們?我要生氣了。”

帷幕後面的清河終於忍不住了,落下淚來。白癡父親是愛她的。

“你看外人又是刮風又是下雪的,多冷啊,會把清河凍壞的。等雪化了,天氣暖和了,清河就會來看我們。”羊獻容鋪開兩個卷軸,“我們比賽抄書,看誰寫的又快又漂亮。贏的那個得一壺酒。”

聽說有酒喝,司馬衷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提筆抄書。

司馬衷的書法是嵇侍中所教,飄逸端正,從字跡看一點不像個白癡。羊獻容故意讓著他。

“寫好了!我贏了!”司馬衷高興得手舞足蹈。

羊獻容取了印璽,蓋在詔書上,“你稍等,我去拿酒。”

帷幕後面,清河的靴面都被眼淚淋濕了,聽到母親的腳步聲,她趕緊擦幹了眼淚,低著頭接過詔書,低聲說了句“母親保重”,然後轉身就走。

羊獻容看著地板上殘留的淚痕,捂住了嘴巴,無聲哭泣,母女的眼淚在地板上融合。

司馬衷催促:“容兒,酒呢?”

羊獻容擦幹眼淚,強扯出一抹笑容,“再等會,我把酒燙一燙,喝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