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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互相威脅。

“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帶趙絲去過一些高級場合玩過雙-飛。”顧深遠輕描淡寫地陳述,“她以為趙絲還小不知道什麽,實際上趙絲暗中準備攝像頭把他們的過程全部都錄下來了。”

顧深遠用詞較為斟酌。

高級場合直譯的應該是高級活動,而在其他國家的高級活動則是指一些見不得人的奢侈活動。

外面的圈子有多亂,從小被保護到大的許家姐妹不會懂。

趙琴蘭雖然保養的好,但到底是女人,哪有永葆青春的可能,近幾年有衰減的傾向,便不再玩了。

一個女人混到那麽高的地位,受女人尊敬,男人跪拜,呼風喚雨,除去一張美麗的臉蛋還有心和腦子。

因為沒有接觸過,他們不知道趙琴蘭到底是怎樣的。

尤其是許意。

她對自己母親的形象,僅僅是一個高端貴婦。

然而貴婦圈並不幹凈。

“所以呢,你想告訴我什麽?”許意聲音有點顫抖,不太能接受對趙琴蘭印象大改的事實。

“別的不提,她為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深遠微頓,“至少,在養女和親女兒之間,她知道她愛的是誰。”

顧深遠沒說趙琴蘭愛許意,而是拿那兩個姐妹做比較。

趙琴蘭不愛男人,不愛女兒,最愛的應該是自己。

許意應該是她這個世界上,第二喜愛的人,畢竟對於一個薄情的女人來說,分一點感情實屬不易。

“所以呢,她不敢對趙絲動手,是不敢嗎?”許意淡笑,“那現在呢,趙絲人沒了,她們的視頻流出去了嗎?”

“應該。”

“那她怎麽辦,名聲大毀?”

“在P網流傳過一段時間,被她采取手段制止了,所有看過視頻的也都受到威脅。”

許意沒發表自己的意見,感嘆趙女士的本事還是挺大的。

還好趙絲人死了,不然這兩人鬥起來,天都能被她們掀翻了。

趙絲也是狠人,就算視頻流出去,自己也是其中的主角,卻一點不在乎,還用視頻來威脅趙琴蘭。

“你和我說這個幹嘛?”許意突然問。

“本來希望你和你的母親因為這個誤會一直鬧矛盾冷暴力,但又覺著過於自私,不如早點告訴你真相。”

如果顧深遠一直不說的話,許意不會主動問為什麽趙琴蘭之前不告訴她趙絲是兇手。

而趙琴蘭正處於水深火熱的境界,應該沒時間顧及她。

顧深遠的解釋,並不完全解除趙琴蘭在許意心中的結。

但讓她心裏好受很多。

也意識到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南寶了。

講完趙琴蘭,顧深遠又一本正經地問許意:“我們什麽時候把證領一下?”

“不領。”

“明天?”

“不去。”

“後天?”

“不去。”

“大後天我也有空。”

“那你有吧。”

“我看我們那兩個離婚證不爽。”

“我看你也不爽。”

“嗯?”

“滾?”

小女人態度始終冷漠。

顧深遠知道,只要她不承認上次為他的死流過淚,她依然是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領證是次要的,促進感情才是主要的。

只要她願意來沁園,一切皆有可能。

雖然他沒有和她睡在一起的機會,這段時間,許意都是睡在南寶房間的。

“意意。”顧深遠看了眼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語調放慢,帶有商量的意思,“今天晚上我想……”

“你想幹嘛?拖地還是疊衣服?”

“除了這兩個呢?”

“你還想上天?”

“不了,我就想拖拖地,沒別的想法。”

顧深遠怎麽可能會拖地,只是在許意瞠目下,溫柔順著她的意思。實際上只是象征性拖來掃地AI,在旁邊看著那圓扁扁的小玩意費力地打掃偌大的客廳。

而沙發上的許意,正怯意地和許映畫聊天。

“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許映畫義憤填膺的抱怨,“那個和尚根本不是瞎子,準確的說,他是個半瞎子。”

許意:“怎麽了。”

“我以為他什麽都看不見,就在他眼前換衣服,結果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他還不提醒我,簡直無賴透頂,果然男人不能看外表,長得越純的越騷。”

聞言,許意宛如找到知音,“顧深遠也是,天底下男人果然一樣狗。”

“不,和尚狗。”

“顧深遠狗。”

“姐,這種事情你別和我爭了。”

“你也別客氣。”

聽到這話的顧深遠,表面無聲,心裏盤算,他是不是該和那和尚統一下戰線,結成聯盟,日後受媳婦欺負,各自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