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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向她請罪是什麽意思?

他到底有多大的臉對她說這種話?

一大早起來,許意委實氣得不輕,找不到發泄的地方,看了看這幾個保鏢,他們只是拿錢辦事的,她就算看他們不爽也沒辦法。

何況,她也打不過他們。

“所以你們現在是在搞囚-禁嗎?”許意沒什麽耐心地問。

“不好意思,許小姐。”解釋之前,保鏢一個勁兒道歉,“我們沒有強制的意思,只是顧總擔心您的生命安全讓您暫時呆在房間裏不要出去。”

“什麽叫擔心我的生命安全?”

“他說最近有人要害您。”

“他怎麽不說天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塌下來為了防止我被砸到所以直接將我埋土裏?”

“……”

保鏢也是人,當然知道上頭這樣命令多少有損友誼,雖然他們顧總和許小姐並沒有什麽情誼。

“他人現在到底在哪,你讓他過來見我。”許意不客氣地說。

“顧總暫時沒時間見您。”

“所以只能晚上來找我了是嗎,他可真是優秀的的君子,一天二十四小時他非要挑晚上?”

根據保鏢所提供的信息來看,許意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那個狗男人玩什麽囚-禁play了,她又不是什麽純真少女,還有個娃娃,就算玩起來也不帶感吧。

何況他這樣做只會敗壞他們本來就殘枝破葉一樣的關系。

“許小姐。”保鏢到底是經過訓練的,面對女人的發怒和隨時都有可能的襲擊,他們畢恭畢敬,維持著表面的平和,“顧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的想象裏他是個人。”

如果不是她所想的,那他就不是個人。

保鏢:“顧總還說,以後你坐飛機離開雲城的話會有機會的,他不會阻止。”

許意:“那為什麽現在不讓我走?”

保鏢:“可能有難言之隱吧。”

許意:“他看我今天要坐的飛機不順眼?”

保鏢:“……大概是吧。”

許意:“那是他眼睛有問題,你們把他叫過來,我打他兩巴掌,他看什麽都能順眼了。”

保鏢:“……”

和女人很難正常的溝通,而他們並不清楚事情的本質是什麽,只能一個勁兒為顧總說好話。

無緣無故的,許意一個人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個套房裏安安靜靜呆上一天,她不把這裏的東西砸了不把顧深遠渾身上下每個器官問候一下她憋得難受。

這種狗男人,就應該詛咒他細長入針。

許意現在雖然被關起來了,限制地方但是並沒有限制她房間裏的通訊設備,也就是說她現在去報個警的話完全沒問題。

報警拯救自己之前許意給許彥之打了個電話。

“顧深遠最近是不是有毛病?”

她此時的意識對這個男人實在沒什麽好感,印象更不深刻,他給她留下的只有讓她討厭的記憶。

那端的許彥之接通電話後並沒有直接開口回她。

沉默的幾秒鐘,許意聽見不是很均勻的呼吸聲,“小叔,你怎麽了?”

“你在酒店嗎?”

“對啊,被那個臭男人關起來了。”

“你先呆在那裏別動,什麽都別做,我晚些時候去找你。”

“為什麽?”

“我先掛了。”

本來指望許彥之能幫她解解疑惑或者幫幫她,但從這個電話看來他並沒有幫她的意思,反而給她一種他也是站在顧深遠那邊的感覺。

許彥之在電話裏所說的“什麽都沒做”,讓許意更加地莫名其妙。

她原先打算報警來著,被他這麽一搞是不是不能報警了。

而且他答應她說晚些時候來找她。

許彥之的話,許意是可以聽上三分的,並且對他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信任,他既然說來找她就真的會過來找她。

那樣一來,即使顧深遠晚上回來想做點什麽也不可能了。

她現在要做的是在酒店老老實實呆著。

但是讓一個正常人在房間裏什麽都不做的話未免不太可能,許意更沒有回去睡回籠覺的打算,也不想玩手機,三番兩次擰開門,想出去轉轉,但看到一直嚴格把關的保膘後只能作罷。

她耐心不足,如果實在磨幹凈的話她可能不爽到報警。

正當她百無聊賴不知道找點什麽樂子的時候,門開了。

以為是顧深遠那個狗男人提前回來,許意準備好的台詞都準備潑水一樣似的潑出去,結果卻意外看見顧傾南那張漂亮的小正太臉蛋。

“媽媽。”他一開始是直接跑過去,似乎感覺到不對後,又逐漸放慢腳步,來到她跟前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擡頭看她。

從小沒媽媽陪伴的小孩子太敏感了。

尤其上次許意還很冷漠地甩開顧深遠的手,表示自己要走。

這個意識的許意對孩子雖然友好,但感情到底不是那麽深刻,不是很自然地勉強微笑,“你怎麽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