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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說你一個人在這裏會很無聊,讓我過來陪你。”

“是嗎,他人呢?”

南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讓他來陪許意這件事是昨天晚上顧深遠告訴他的,今天一大早他並沒有看見爸爸的身影,周圍只有平日裏照料他的保姆。

只要能看見媽媽就好,至於顧深遠早上去哪裏,小孩子不知道也沒工夫操心。

只有許意聽說顧深遠不在的時候神色稍微一怔。

這段時間她既然要離開,顧深遠應該每天晚上都會哄南寶睡覺,以防小孩子胡思亂想睡不著覺,然而根據南寶的口述,顧深遠早上很早就不見了。

上班嗎。

不太可能。

他再敬業也不會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去拼命工作。

何況水禾廣場基本設計已成定局,接下來就是開工的事宜了,按理說應該比之前要放松很多。

“媽媽,你要不要和我玩這個?”南寶舉起隨身帶過來的玩具,一臉期待。

小孩子出現得很及時,許意現在剛好無聊到不知道幹什麽。

雖然陪小孩子玩這件事……也不是很解悶,但好比一無所事要好很多。

一開始許意以為是自己陪小孩子玩,玩著玩著發現分明是南寶帶著她一起玩。

……南寶基本上都會耐心地告訴她教給她怎麽玩,認真細心,奶聲奶氣的口吻很溫柔。

讓許意產生一種錯覺。

顧傾南和顧深遠一樣都在哄著她。

這就導致她莫名其妙感覺到心疼,憑什麽顧深遠的錯,要讓小孩子一起承擔。

惹她討厭的是顧深遠,讓她有留下來的眷戀的人是顧傾南。

莫名給人一種當爹的惹事兒子給後面擦屁股的感覺。

中午,他們也是在酒店吃的飯。

酒店廚房送來兩大廚用推車,上面盛滿各式各樣的中菜西餐,也有特意為小孩子定做的兒童營養套餐,水果蔬菜奶制品都豐富多樣。

這個意識的許意逐漸發現她挺喜歡小孩的,甚至有一種想把南寶帶出國撫養的沖動。

到時候估計要和顧深遠撕破臉皮了。

不過這孩子本來就是她生的,她也有撫養權,如果兩人真要爭奪的話,她未必會輸掉。

午飯後是寶寶短暫的午睡時間。

下午時,則是顧傾南學習的時間。

很多家長會給孩子強行上早教班,做啟蒙教育,顧家對顧傾南的要求倒沒有那麽高,一切都是顧傾南小朋友主動要學的,他對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事情都十分地感興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人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外面的日光逐漸偏暗,夕陽跳落至西邊的雲朵後邊,散漫處橘黃色的霞光。

許意坐在秋千式的藤椅上,手裏捧著一杯咖啡,視線穿過玻璃,看向窗戶,這裏視野極佳,風景美麗怡人,本該是享受的時光,她卻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陳庭川打來的。

“顧深遠呢?”他直接問道。

“他……我不知道啊。”許意不知道為什麽陳庭川會開門見山問這一句,“他怎麽了?”

“你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吧?”

“到底怎麽回事?”

他們這幾人的行為舉止讓許意意外驚詫,搞得要策劃大行動卻唯獨沒有讓她知道一樣。

個個都神神秘秘的。

然而根據陳庭川的口吻來看,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顧深遠開你的車去守株待兔了。”

“什麽守株待兔?”

“趙絲想害你,可能以你的車作為目標,為了確保你的安全,顧深遠親自上陣吸引她的注意力。”

陳庭川知道的並不多,畢竟顧深遠沒怎麽和他交代,只是問幾個問題,他根據自己的判斷陳述道,“他說,他要把你身邊的危機解決掉。”

“他……”

咖啡杯燙手,許意卻兩只手死死地握著,許久沒有動彈,整個人處於一種眩暈的,好像要墜落懸崖的錯覺。

顧深遠是傻子嗎?

是誰告訴他,他把她危機解決了她就會留下來?

想起早上保鏢所說的,許意又覺得他沒有百分之百留下她或者爭表現的意思,只是關禁她一天而已。

那他為什麽還要那麽做。

“所以,他現在在哪?有沒有事?”許意盡量讓自己的口吻顯得平和,沒有為那個狗男人有任何擔憂的意思,“真是煩死了,他根本就沒問過我願不願意,憑什麽替我做決定。”

那端的陳庭川沉默了會,“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應該沒事,顧深遠不是一個沖動的人。”

沖不沖動暫且不提,陳庭川說那樣的話除了讓許意放心,也是覺著顧深遠應該不會把自己處於一個危險的邊界,畢竟,他還有孩子和女人。

他不會讓女人和小孩孤苦伶仃地活下去的。

但事情不是絕對的,到底是怎樣的,誰能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