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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是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無所謂。”許意聳肩,“趙絲她本質上像我媽,沒心沒肺,她看上的男人,僅僅是想春-宵一夜。”

這三年裏,和趙絲相處的是許意的第二個意識。

可第二個意識說到底什麽都不懂,容易被忽悠,比如趙琴蘭說是她媽那就自然而然當媽相處,全然不記得被拋棄這件事。

趙絲同樣如此,維持的姐妹情都是表面上的,塑料又廉價。

甚至明裏暗裏在和她這個真千金進行攀比。

如果姐妹兩喜歡同一件珠寶或者衣服,趙絲便想占為己有,如果實在迫不得已讓給她的話,就在趙琴蘭面前說盡好話,表示當姐姐的體貼大方。

趙絲非要和許意鬥,爭趙琴蘭的寵愛。

就像喬雲莉想和她爭顧深遠,可許意壓根就不在乎這兩人在乎的人和事。

對於許意來說,爭來爭去,都不如抱著南寶睡覺來得舒心。

手機鈴聲,再次在空寂的房間響起。

“接吧。”顧深遠說,“也許有難言之隱呢。”

許意面無表情:“你要是感興趣你自己接。”

顧深遠沒興趣,他只是禮貌性地建議下,畢竟陳庭川這人不算太壞。

接聽鍵,還是被劃開了。

因為房間安靜,饒是沒開免提,也能聽見那端的嗓音,沙沙的,無奈又悲情。

“對不起……”

“我真的好後悔,我也不想這樣的。”

“剛才實在沒勇氣向你坦白,現在喝了酒,才下定決心……”

“小意,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

“我是被人陷害的,她給我下了藥。”

“可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喜歡你了。”

斷斷續續傾訴這麽多的心事後,陳庭川啞著嗓子問:“你有在聽嗎?”

顧深遠:“在聽。”

陳庭川:“……”

顧深遠:“繼續?”

陳庭川:“……”

一句話都沒繼續說下去,直接把通話給掐斷了。

陳庭川狀似真情實感的解釋實際上蒼白無力,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甚至沒有煽情的點。

可他也下不少勇氣來做這番解釋,結果是對牛彈琴。

許意自始至終聽得興致缺缺,一句話沒回。

倒是顧深遠沒忍心讓陳庭川覺得他那段深情的認錯是對著空氣說的,才“好心”回答一句。

許意看了眼顧深遠,問:“你想評價什麽?”

“你前男友確實是個純情小少男。”

“怎麽看出來的?”

“因為和其他女人睡過,他就覺得自己沒資格喜歡你了。”

現階段的很多男人都未必有這種覺悟,有的甚至不覺得在有對象的情況下多睡幾個女人或者小姐有什麽錯的,大有一副“雖然我身體出-軌但我真心愛你”的態度。

許意猜,陳庭川的思想可能和傳統家庭有關系。

她稍稍陷入沉思的樣子,在顧深遠看來,總覺得是反悔,為避免她想太多或者回心轉意,他提醒道:“你去南寶房間看看,他剛才可能被鈴聲吵醒了。”

提到孩子,許意沒有繼續想下去,果真去了。

房間溫度適宜,布置溫馨,讓寶寶睡得安心,聽見外界輕微的動靜後,他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在南寶身旁靜靜躺了會,許意突然想到,自己剛才洗過的衣服還吊在在儲物架上,一個激靈坐起來。

她洗過澡後儼然把自己洗的衣服給忘了。

套房裏除了主臥自帶的浴室,還有一間大浴室,她用過後,現在是顧深遠在用。

看著緊閉的浴門,許意難免覺得頭疼。

顧深遠只要不是瞎子肯定看到她換洗下來的衣物。

許意走過去,輕輕敲了兩下門,直接喊他名字:“顧深遠。”

裏面水聲較大,似乎沒聽見。

等第二次敲門後,才隱隱約約傳來:“怎麽了?”

“你好了嗎。”

“還沒,有事?”

“我剛剛洗了衣服……”許意猶豫了下,“還沒來得及烘幹,你能不能快點洗。”

浴室裏面,沒再傳來回應。

半個小時過去了。

就在許意懷疑這個狗男人是不是掉浴缸裏的下水道時,門開了。

出來的顧深遠,身上披著薄款浴袍,手裏拿著一堆衣物。

細看一番,他拿的並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許意的……

“你……?”許意瞠目,“你幹嘛?”

“不是你讓我把你衣服快點烘幹的嗎?”

“你聽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咬唇,“我只是催你快點出來,不然濕衣服爛在那裏容易變樣。”

“不會變樣,我幫你烘幹了。”

許意看著被烘幹的衣物,實在無話可說,從他手裏接了過來,咬牙切齒道:“我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別忘了內-衣。”

顧深遠一本正經,鄭重其事地把遺留的內-衣遞給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