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4頁)
“洗手間。”聞槳睨著他,“怎麽,你還要一起嗎?”
池淵松開手,站起身,答應的幹脆利落,“好啊。”
“……”
兩個人一前一後從包廂裏走了出來,走廊過道兩頭穿風,比起裏面酒氣熏天的沉悶,這風顯然格外讓人舒暢。
洗手間在走廊拐角。
聞槳和池淵剛一過去,就看到尤時紅著臉從裏面跑了出來,沒注意,一頭紮進了聞槳懷裏。
聞槳腳下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身形被撞得晃了一下,池淵及時伸手在她腰側扶了一把。
從後面看,幾乎是把人摟在了懷裏。
尤時回過神,忙不叠往後退了一步,整張白凈的臉紅得不像樣子,從耳垂到脖頸線全都泛著紅,乍一看就跟過敏了差不多。
聞槳扶住她胳膊,微蹙著眉,“怎麽了?”
尤時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視線不停往洗手間的方向瞟,好似裏面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見狀,聞槳松開手,人就要往裏面去。
尤時和池淵都攔住她,聞槳不解地看著兩人,尤時沒轍,湊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
等她聽完,整個人都僵了一下,神情有些不可置信。
顧音還真是出人意料。
直接就跟人在這裏搞上了,就算沒時間開房,怎麽著也要找個人少的地方,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聞槳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膽子足夠大還是足夠不要臉。
既然知道裏面是什麽情況,聞槳對於剛剛自己要進去看看的事情表示出一點尷尬。
她故作無事地輕咳了一聲,又低頭捋了捋有些褶皺的衣袖,“這飯我們不吃了,回去吧。”
尤時眨了下眼睛,“哦。”
除此之外,旁邊還站著個大活人,這個大活人剛剛還攔了她一下,聞槳反應了幾秒,忽然明白什麽,看著他的眼神也跟著變了。
池淵哪裏猜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麽,舌尖抵了下腮幫,選擇避開這個話題,“走吧,我送你們去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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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時只請了一個晚上的假,淩晨還有場大夜戲,聞宅和劇組在兩個方向,聞槳讓司機先送她回劇組。
等車走後,聞槳和池淵站在路邊。
夏天的夜晚月明繁星,萬丈高樓拔地而起,車水馬龍的街道交織出整座城市的輪廓。
兩個人都不說話。
好像自從退婚之後,兩個人的沉默之間就多了幾分講不出道不明的東西。
池淵動了下,鞋底碾過碎石的動靜在吵鬧的街頭並不清晰,晚風溫柔,叫人不忍打破這一時的安寧。
這樣沉默了幾分鐘,聞槳小聲的嘆了口氣,偏頭看著他,“你回去吧,我走了。”
今晚這個局算是池淵弄起來的,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他作為主人總不能不說一聲就走了。
盛夏的夜晚雖然有風,但溫度依然灼人。
池淵擡手解了領口的扣子,露出沾染了酒意微微泛著紅的鎖骨線條,“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聞槳拒絕了他,正好前邊來了輛空車,她擡手招停。上車前,聞槳看了眼站在路邊的人影,溫聲提醒,“你胃炎沒好,還是少喝點酒吧。”
池淵“嗯”了聲。
她輕笑,“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麽樣,今晚還是謝謝你。”
“不用。”他說,“什麽忙也沒幫上。”
聞槳沒有多言,彎腰坐進車裏,車子啟動,離路邊的那道身影愈來愈遠,直到最後匯入冗長的車流,再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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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聞槳和池淵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彼此都有事業,忙起來的時候什麽都顧不上。
聞槳讓秦妗去查了尤時的事情,雖然剛開始什麽都沒查到,但聞槳沒放棄,私下裏找了很多層關系,最後在盛華一個辭職的經紀人那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兩年前,盛華一位高層借口代言的事情,試圖讓一位投資方去潛規則尤時,尤時知曉後,在飯局上大鬧了一通,砸傷了投資方。
當時在場不過四個人,這件事在高層和投資方的掩蓋之下並沒有傳出去,而尤時也由此被高層以各種借口攪黃了手邊的所有工作。
聞槳花了很多心思,卻始終沒能查出當時的那位投資方是誰,而那位高層也早在半年前移民國外。
唯一的線索便剩下尤時本人和她當時的經紀人,也是當時在場的第四個人,現在也還是她經紀人的邱阮林。
聞槳找到邱阮林,她卻說自己當時並不在包廂內,所以也沒有見到那位投資方是誰。
尤時對這件事又格外抵觸,聞槳沒敢去當面問她,這件事就這樣成了不解之謎。
這之後,聞槳換掉了尤時的經紀人,還找私家偵探給那位高層的妻子發了高層之前在國內的一些花邊緋聞。
至於其他,聞槳也是無能為力,沒有辦法。